在海棠樹下靜靜的時間過的緩慢。感覺過了好久好久,謝心覺著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謝以卿沒有睜眼,就像沒有听到,沉沉的睡著。
「以後每天,只要你按時吃藥,我早上六點到七點,同樣的時間,帶你出來。」謝心說完,推著謝以卿走了。
遠遠地看著方姨站在門口,拿著謝心的電話,「小姐,你秘書打了好幾次電話了。」
把輪椅交給方姨,謝心接了電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先回電李安安確認了事情的重要性,推給張梁濤全權處理,自己給醫院去了電話。
除了小區,沿著馬路慢慢地走著,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才見到一輛出租車,打車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醫生和護士還在等著,也不多話,給謝心安排了檢查,很快就出了結果。
「可以了。」醫生看看報告,點點頭,就帶著謝心往她定下的病房走。
換了病號服,躺在床上,護士要綁束縛帶,被謝心拒絕了。「我手機放在旁邊,不要動。」謝心躺下,像只安靜的小貓,乖乖地看著護士把針頭扎進血管里,看著那不知名的液體被流進自己的身體,除了針頭處的感覺,並沒有其他感覺。
閉上眼,也許可以好好休息一。這麼想著,開始催眠自己,竟然真的睡著了,好好地睡了精進一個小時。
難受的感覺就喚醒了身體感官。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不怎疼,但是就是難受,要麼就痛痛快快的疼一會,要麼就再溫和一點不要那麼憋屈的疼。謝心表示自己很憋屈,說不出的難受。能忍住這個程度的疼,但是又不想忍。
醫生在旁邊問了幾個問題,謝心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腦海中充斥著不好的感覺,整個身體都在叫囂著掙扎。
原來剛才護士是這個意思。
忍著盡量不動。只有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才會縮一縮身體,清醒的間隙會有一種,自虐的解月兌。
醫生和護士在旁邊觀察著謝心的情況,在本子上記錄著各個時間段的反應。謝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沒有那麼難受的時候,隱隱約約知道醫生走了,只留下了一個護士,遠遠地坐著,也不知道究竟看自己了沒有。
謝心昏昏沉沉的睡了,想著自己定了鬧鐘,就算听不到還會有李安安打電話找自己。安心的睡去,卻不知外面的世界又把她怎麼描寫了。
代軒之開了自己公司的事情被保鏢告訴了代世清,賈白瑤驚訝的去查了的公司,迅速把代家的精英全部裁掉趕去了的眾鑫。
代世清氣的進了醫院,代軒之從醫院跑了出去,被華文文找到送回了醫院。
在金融危機的強大沖擊力之下,代家的新聞依舊佔據了財經版面的半壁江山和娛樂版面的整個江山。
代軒之在被華文文找回的時候,對著幾十家媒體異常冷靜且強勢宣布取消與華文文的婚約。
一時之間,一天一夜的時間,代家大有敗落的跡象。
代軒之,這個代家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鄭重宣布自己公司,月兌離家族企業,自己立門戶,賈白瑤動作迅速的在帝國大廈分崩離析之前抽出了自己所有的勢力轉投的懷抱,留給病危的代世清一個看清楚自己力保的私生子表現自己孝心的絕佳機會。可惜,人家帶著自己的親媽回了老家,自力更生去了。
可憐代世清一夜之間成了孤家寡人,還是賈白瑤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沒有再追究他的私生子的問題。
而謝心在這場莫名其妙的卻又合情合理的狗血劇中扮演什麼角色呢?導火索。
華文文在月兌離劇本的本色出演中,最大程度的縮小了自己與女主的距離,就算自己不能如願,也要拉下謝心陪葬。
深諳娛樂大爆小道之力量的華文文,運用自己在娛樂圈的影響力,把謝心也拉進了風口浪尖。
曾經跟自己同上頭條的女主,再次出現在退婚頭條的第一版的第一張圖片里,甚至還有人跑到了謝心的醫院,想要拿到第一手資料。
「請問謝小姐,是你讓代軒之下定決心退婚的嗎?你是正式對代家實施報復了嗎?」。純真善良的小記者頂著一副鴨舌帽,表情甚是認真的問著剛剛被吵醒一臉低氣壓的謝心。
「你個護士長就這麼點能耐?」謝心啞著嗓子,看著在旁邊並沒有出全力保護病人休息的護士長,冷冷的眼神,瞬間就讓身為醫護人員的職責心爆棚,拿出護士長的威嚴,指揮著兩外兩個小護士,把不請自來的娛記給轟了出去。
謝心全身無力,還有些藥力在體內叫囂著疲憊。找到手機看看時間,就要下床,「下次不要穿病號服了。」謝心撐著發軟的雙腿,勉強換了衣服,那邊剛剛打了勝仗歸來的護士長,看見謝心下床,想要制止,謝心擺擺手,打了電話,叫李安安來接自己。
開了手機,看到了夜帝發來的信息。「三天,小心。」這麼簡潔?但是夠意思。
跟醫生確定了下周的治療時間,李安安已經到了,氣場全開的帶著謝心逃離了醫院,謝心回公司第一件事就是看報紙。
「總有一天,我要買下他們。」謝心拿筆畫出了幾個報社的名字,還有幾家娛樂公司。打電話給了羅寧,「你們盡管拍電影,以後我一定要進軍娛樂業。」說完不等那邊的人回答就掛了電話。本來就只是告知一下,不要跟我搶而已。
李安安依舊盡職盡責的報送文件,對之前在醫院里的見聞完全沒有表現出來,很有超級特助的潛力。這一點,謝心很滿意。
「三天之內,事事小心,加強保安措施。」謝心知道,最大的風雨,馬上就要到了。
張梁濤往頂樓會議室跑了兩趟,一趟是問她的日程,一趟是來詢問辦公室的問題。「有兩家公司不行了,樓層空出來了,我們自己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