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姑娘,好端端的干嘛踢我車?」一個大月復便便的中年男人,陰陽怪氣的指責謝心,謝心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爽,不爽,一點都不爽。現在就沒有一件能夠讓自己開心一點的事情嗎?
「怎麼?忘記帶錢了?」一道並不縴細清脆的女聲在毫無形象走的東倒西歪的謝心背後響起。
「白光?!」你還知道回來?!謝心看清楚說話的人後,根本就是蹦到她身上的,「你還知道回來?我不要你了,不要了。」緊緊地抱住白光,感覺就像抱住了全世界。
「我要給你安排工作,加班加班,把這一個月的工時全部補回來。」謝心孩子氣的裝作惡狠狠地語氣。
「哪有一個月?」白光把她放下來,感覺都有點硌手了,「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想揉揉她的頭,又想起來她貌似不喜歡這樣,撅著小嘴怒視自己的樣子,還有有幾分可愛的。
「減肥效果好。」謝心拉著白光的手,回頭看她的車,「我們回家吧,我姐回來了。」
「我沒有開車。李安安說你出來了,我想到了代軒之的事,就坐公交了。」白光拉著她往馬路對面。
「公交?我們現在去哪?」謝心看著前面有好多人等在路邊,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不要不要,我不要坐公交,家門口沒有公交的。不要坐,」謝心不滿的看著旁邊一臉淡然的白光,往邊上挪一點,再挪一點。
「倒一趟車,到菜市場下車,走二十分鐘就到了。」白光站在人群前面,拉著逃跑的謝心,看著慢慢駛來的公交,「跟緊我,擠不上去就自己走。」
「我們可以打車回公司拿錢坐車回家的。」聲音淹沒的公交卡的滴滴聲中,謝心被白光拉著,後面人擠著,塞進了擁擠的車廂。
「好,難聞。」謝心幾乎是縮在白光有力的臂膀之中,反正現在瘦,擠擠還是不用踫到別人的。
可惜人越來越多,把謝心和白光都擠在了後門的柱子和最後面的座位之間。腳下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不是污染源的垃圾桶。
「白光,我想吐。」謝心白著一張臉,很難受的白光說道。
其實對于謝心這種人,只要不是超過原則的底線,都可以嘗試,比如,坐公交車。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忍受的。
白光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坐公交車很習慣,看著謝心白了的臉,撐開與她的距離,開始向門口移動,其實只是一個轉身,卻很艱難。
「馬上就到站了,我們下車。」謝心點點頭,卻動不了。公交車的晃動,擁擠的人群,狹小的空間,好難受好難受的感覺。
似乎有點看不清楚東西了。驀地想到了上次昏迷的事情,不會這麼快吧。接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趴在了白光的懷里,自己也橫過了扶手的橫桿。
白光把她從橫桿上邊翻了。旁邊站的男男女女們,矜持著沒有劇烈討論,等到她倆一下車,車上的人就忍不住開始討論了。
「阿嚏,嚏,啊~~」謝心剛下車呼吸到散發著濃濃汽車尾氣的空氣,接連打了兩個噴嚏,人倒是沒有那麼暈了。
軟軟的靠在白光身上,遠離公交站牌,走了會,在一個報刊亭前買了冰水,謝心表示自己現在不喝冰的。
「怎麼突然轉性了?」白光拿著給她冰額頭,臉色還是慘白的厲害。
「醫生不讓喝涼的,你不知道,我這一個月把我這輩子的院都住完了。」謝心喝了常溫的礦泉水,感覺好點了。
「你真的沒錢嗎?我們回家吧。」家里有藥,還有空調。謝心有氣無力的狀態,白光點點頭,攔了出租車,窗戶全打開,不停地問著謝心問題,听說這樣有助于減輕暈車。
謝心也問了白光這段時間去哪了,白光笑笑,沒有說話。如果不是夜帝說謝心有危險,自己也不會下定決心回來吧。這一回來,就注定是與平凡的生活說拜拜了。
不過,這個丫頭,還可以吧,至少現在還沒有後悔,看著她昏昏欲睡的瞌睡眼,指揮者年輕的出租車司機走近路回家。
回到家開到看門的中年婦女,叫醒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謝心,嫌棄的幫她擦了口水,進了家。
「小姐……」方姨拘謹的把兩人讓進家里,凌亂的大廳,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核戰。
「誰干的?」謝心看到這樣的場面,第一感覺就是有人殺到家里了,第二感覺就是沒事。
如果有事,方姨絕對不是這樣的表情。
「小姐,大小姐說那是他朋友,我看她挺開心的,就沒多想,結果結果……那人就把家里砸了。」你在旁邊看著,一句話都不說。
「在哪?」什麼人,敢這樣放肆?謝心一臉戾氣的跑上樓,全無剛才半死不活的樣子了。白光現在,相信夜帝的話了。
「姐!」打開門,完好無缺的房間里,一個男人坐在謝以卿的床邊,看著她睡覺。听到謝心的聲音,轉過身淡然地看了一眼。
謝心認出來了,周醫生。
「你來干什麼?」
「我來看看你把你逼到什麼地步了。」周醫生自謝心把謝以卿送走之後辭了職,沒了蹤跡,現在竟然現在在了謝以卿的床邊,謝心很生氣。
「出去說。」壓著火氣把男人叫出來,鎖死門。
「誰讓你來的?」謝心靠在欄桿上,火氣蹭蹭的燒。
「謝以卿。」男人很蔑視的說了一句,並不看謝心。
「……她讓你來干什麼?」
「她想自殺。」男人冷冷的語氣說出了這個可怕的事實,謝心猛地揪住了他的衣服壓在牆上。
「你再說一遍?」
男人好整以暇的推開謝心的手,整理了衣領,才抬起頭,實施一般的看了謝心一眼,「她現在已經有輕度自殺傾向,你以為給她安一個防彈玻璃籠就能阻止她對自己的傷害?」
謝心懵了,自殺的傾向?抑郁?焦急的望向男人,眼中滿是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