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心回到家的時候接到電話,听到謝以卿那句話的時候,胃狠狠的抽著,腰都直不起來。勉強趴在沙發扶手上,想要叫方姨的聲音都沒有了。
忍著疼的發昏的視線,撥了自己醫生的電話,說了自己的癥狀,就听醫生的話,乖乖等救護車了。期間方姨終于了謝心,端來熱水喝了點,謝心才撐到醫院沒有昏。
等醫生檢查完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誰在自己的病房里,謝心覺得胃不怎麼疼了,心卻跟著起哄了。
「醫生,我心也疼了。」謝心又乖乖地做了一系列的心髒檢查,醫生說了句沒什麼大礙,接下來的話,謝心听進去了。「像你這樣活到現在的病例,已經算是很好的了,以後不要想太多,放寬心,只要人活著,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醫生只是說,她的心髒手術很成功,現在沒有心髒病的困擾,要知足,不要老是把什麼事情都悶在心里,活著就好。這種寬慰人的話,他已經說了很多年了,被听進去且做到的人,謝心也算是一個了。
安安心心的睡了,謝心做夢都是自己治好了謝以卿的腿,兩個人在她的畫展上,被人拍照報道︰京城最讓人羨慕的姐妹。
一夜好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謝心被醫生不厭其煩的叮囑一大堆的注意事項之後,利用特權洗了個熱水澡,換上方姨拿來的干淨衣服,高高興興的上班了。
從公司門口進去,一路都是春風滿面,還會跟員工點頭打招呼,直到打開總裁專用電梯,看到里面臉色不怎麼好的代軒之,謝心不笑了。
「不要命了?」看著在旁邊想要扶他又沒有扶的周經理,謝心擠扶住了代軒之,「醫生同意了?」
「沒有沒有,代總執意要回來。」周經理很快的插嘴,不顧代軒之警告的眼神。
「沒事,只要不做大動作就沒事。」代軒之把自己的重量的一部分放在謝心扶住他的手上,很是享受這被關懷的感覺。
謝心讓周經理按了電梯,三人又下去了,強硬的把代軒之塞進車,回到駕駛座,一路奔到了醫院。
代軒之簡直不敢相信謝心會對自己這麼好,在路上貪婪的看著謝心的側臉,真想一直這樣,永遠到不了盡頭。
可惜,想想永遠只是想象,謝心把車開得飛快,到了醫院叮囑醫生看好他,自己則給出了想當有誘惑力的條件︰「你住院期間,我來給你送早飯。」
為了這句話,代軒之老老實實呆在了醫院,吩咐手下人把文件送到醫院,才知道謝心已經答應以眾鑫第一大股東的身份暫時管理公司大小事務。代軒之,就這麼美美的想了一天,等著謝心第二天的早飯。
所以,當賈白瑤看望鬧著要出院的這麼乖得躺在床上要多配合有隊配合的樣子。真真是高興了。
「想通了?不回公司了?」賈白瑤帶來了一些補品,代軒之也給面子的喝完了。
「恩,心兒給我送早餐。」代軒之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多幸福,看的賈白瑤又氣又愛。
「軒之,你不能在這麼沉淪了。你知道你爸爸為什麼會進醫院嗎?都是因為她。」賈白瑤苦口婆心的語氣,讓代軒之有些煩躁。
「爸爸用人不善,公司早就有資金問題,還要逞強打壓謝家,現在這樣了,也算是扯平了。」代軒之查過自己的父親,雖然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作法,但謝龍誠住院也是確確實實結果。
現在兩家扯平了,你們再沒有理由針對謝心了。現在只要想到謝心兩個字都能樂上好一會的代軒之,草草的打發了越來越不明事理的媽媽,也終于明白了當初非逼著自己取華文文的原因。
「你想,她一個沒權沒勢的能熬出頭,怎麼可能還會干淨?要你跟她結婚,是將來有一天可以隨時把她踢開,什麼理由都好找啊。況且,那時候,她的身份和手段也真的會幫到你的。我總不能看著那個野種佔了你的位子啊~」賈白瑤的諄諄教誨細心打算,代軒之辜負的徹底,對于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媽媽,他還能說什麼?
「以後我事情您別管了,」想了想,又補充道︰「現在你先照顧爸,以後他好了,經濟復蘇了,我在美國開個分公司,你們幫忙打理就好了。」現在嘛,我手里的公司,你不要插手。
听懂話的賈白瑤看著自己的很長時間,才終于服輸似得嘆了口氣,表示自己要好好照顧代世清,才走了。
看著媽媽的背影,代軒之一下子感覺他們都老了,背影不再高大,這個家里,自己也開始有話語權了。
一個人什麼時候被認可長大了,就是他的父母不載有能力禁錮他的時候。
代軒之這邊在醫院安心的等待,謝心在公司幾乎都忙的要飛起來了。安家開始有動作,申請了政府補助,開始了逆市擴張之路。緊隨其後的東勝勢頭更勁,吞下了整個開發區的代理權,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林盼和水秀的開發商了。
謝心和張梁濤的會議一個接著一個,想要攻佔市場,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否定一個又個听著就能賺錢的方案提議,只能舍棄一次又一次。
「天哪,再給我三個億吧。」會議休息期間,謝心仰天長嘆,張梁濤抬頭看了看天花板,還是忍著沒有跟著喊一句。
「總裁,周經理有事找。」謝心都快要忘記答應周興的話了。揮揮手讓他進來,快速的下了決定。周興卻還不走,看著投影儀上的提案,賴著沒走。
謝心看到了他的眼神,「怎麼?周經理有興趣?」不陰不冷的一句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周興當然知道話里的意思,訕笑了兩下,「代總成立眾鑫就是這個意思。」周興的話點到為止,張梁濤都不懂,謝心卻是懂了。
「我考慮考慮。」謝心沒有回絕,這事得和大家商量。周興滿意的離去,那笑容讓謝心很不爽,就像是肯定自己一定會答應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