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時用外婆的錢賺得了第一桶金,之後一年,他一邊繼續自己的醫學學業,一邊在華爾街掃描風險投資,賺了多少錢?他自己其實也不知道。
不過他覺得,這筆錢他應該用在有用的地方,所以三年前,他將錢拿了出來,投資開公司,也就是現在的TIMES。
他選擇了辛京峙為他管理公司,因為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公司最開始的股份構成是,他投資百分之七十,辛京峙百分之三十。
最開始的一個階段,說沈涼時利用風投收益在養公司,一點不假,不過創業總有一個艱難期,度過了這個艱難期,一切都將是柳暗花明。
如今,三年,TIMES在辛京峙的帶領下已經發展的初具規模,而他呢,四年的學業完成,成功歸國。
那麼,繼續醫學事業嗎?也許會,但是醫學在他心中已經不止手術台和醫學研究那麼簡單。
治病救人,有許多種方式,拿起手術刀,是救,放下手術刀,用自己的錢支持醫學研究和開發,也是在救。
所以沈涼時在回國的那一天,他已經決定了要棄醫從商。
不過,剛回國,許多的東西需要慢慢的解決,不能一觸而就。
另外一點,他也想暫時休息一段時間,至少半個月。
但是沒有想到,譚老會臨時相托,對的,臨時相托。
譚老算是他的恩師,他從C大畢業,C大醫學院和明華之間存在著種種利益牽扯,單是這個層面上,他答應譚老無可厚非。
但是他還有自己的事業要做,TIMES公司還等著他去接手,加上畢竟大學課程不比別的,他如果選擇答應,學生們剛剛適應了他的教學方式以及這個老師,他再選擇離開,多少,有些不負責任了。
如此,去C大教書,顯然成了不可能。
但最終讓他自私答應的原因,毫無疑問,是因為西顧。
西顧听罷,眼波顫了一下,一絲不可置信,沈涼時去C大教書的原因,竟是因為她!
怎麼會!
西顧說,「可是那時候,我和你見面不過兩次,為什麼,你會……」
西顧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見鐘情,但是一見鐘情的感情畢竟是淺薄的,經不起時間推敲的。
所以沈涼時會因為一個初見而就做出一個這樣的決定,顯然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沈涼時笑,眸色靜靜的看著她,他說,「有時候心動,和見面次數多少並無關系。兩個月前,我剛回國,賀遲請我喝酒,我驅車到了地方,在門口遇見了你……那個時候,你正仰起頭看著酒吧門口的霓虹燈火,周圍人來人往,而你恍若未覺,你嘆了口氣,然後低垂了眼眸……而那個時候,我就在不遠處的車里,靜靜的看著你!」
西顧張了張嘴巴,「那個時候?怎麼會……」
西顧一直覺得兩個人的第一次照面應該是在酒吧里面,他走路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卻不曾想,在進入酒吧前,沈涼時就看到了她!
「就是那個時候……」沈涼時說,「西顧,為什麼就不敢相信我會對你一眼鐘情?你完全有那個魅力!」
西顧被他說得臉紅了,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平復了一下心緒,她佯裝慍怒的道,「說來說去,我還是被你給算計了,所謂無商不奸,這句話不假!」
沈涼時听罷,扯起唇角笑了,身子前傾,他湊近她,西顧身子縮了一下,不動了。
兩個人靜默的對視片刻,然後他的唇,不出意外的壓了下來。
這不是西顧第一次躺在這個躺椅上,上一次她來時,也是這般,她在躺椅上睡著覺,而他呢,就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她。
某個時刻,他是想吻她的,但最後都放棄了,因為那時那景,實在太柔太美,他不想破壞,也不忍破壞。
不過五分鐘左右,西顧便醒了。
醒來後的慌張臉紅樣子他至今還記得,他早便了,西顧面對他,經常臉紅。
別的人,沒有這個待遇。
而如今,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位置,她沒有睡著,而是清醒的,而他,也沒有偷吻,而是正大光明的吻她。
這種感覺,很不一樣。
他將她壓在躺椅上,身體的重量整個的覆在她的身上,雖然已經是初秋,但衣服還是較為單薄。
沈涼時的這個吻,從一開始的溫柔纏綿,到最後的狂狷如雨,幾乎讓她有些受不住。
他的長舌在她的口腔里霸道的索取著,西顧被吻得呼吸不暢,口中不受控制的發出「嗚嗚」的聲音,大腦已經全部空白了。
身體,也是軟的。
這個吻最終被一陣敲門聲打斷,沈涼時放開她的唇,看著身下被吻得氣喘吁吁,滿臉通紅的西顧,心情很不錯。
開口道,「我去開門。」
西顧咬著唇,想要說些什麼卻也知道這個時候那都不是最主要的。
她坐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彼時沈涼時已經起身去了門口,並且打開了門。
「涼時哥哥,西顧,賀遲哥哥的牌技太差了,不是我的對手,老是輸,你們下樓陪我打牌好不好?」
西顧听著聲音,怔了一下,好似是萱萱。
門口站著的人,的確是申芸萱。
申芸萱十六歲,只比西顧小了三歲,可是感覺就比西顧單純青春的多。
是個很漂亮很可愛的一個女孩。
西顧不知道申芸萱和辛京峙是什麼關系,不過她喊辛京峙大叔,應該是屬于叔叔一類的親人吧。
西顧站起身,朝著門口看了,正好對上申芸萱的目光,申芸萱笑了笑,又說,「西顧,一起打牌吧!」
西顧是個容易心軟的人,面對這樣的邀請,她其實沒法拒絕,也不知道怎麼拒絕。點了點頭,說,「好。」
下樓前,她去了一趟洗手間,對著鏡子看了片刻,微微凝眉,果然,嘴唇有些微腫,剛才,她應該克制住的……
該死的美男誘惑,她抵抗力太差了!
「西顧,你好了沒有啊?」洗手間門口,申芸萱喊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