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顧來談家來了四個多月,在她知曉的範圍內,連談易謙都沒有來過她房間……
……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這個房間,沒有別的異性進來過。
西顧問,「你今晚為什麼要留下來?」
「外面下著大雨,開車不安全……」頓了頓又說,「而且,不是你讓我留下來的嗎?」。
「……」他還真是蹬鼻子上臉的人啊!
西顧說,「你就不該送我們回來。」
「嗯。然後看你變成落湯雞麼?」
「……」
西顧再次無語。
男人幾步走到西顧的面前,伸手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張嘴就在她小耳朵上咬了一下,「不想我嗎?」。
西顧臉上紅著,動了動身子,終是沒能從男人的懷里掙月兌,「你先松開!」她叫道。
*「舍不得松。」
男人耍起無賴來,也讓人無從招架。
西顧仰起頭看沈涼時,此時此刻,他的外套月兌下了,里面是一件卡其色的棉質襯衫,干淨的黑短發上有些濕潤的痕跡,在燈光的照耀下竟是閃著光的。
眉目似水,英氣逼人,天生一股子貴族氣息,心口陡然就那麼顫了一下。
即使她非常不想承認,可看著這樣的他,她還是被電到了。
「這麼痴痴的看著我,說明你其實也很想我!」他在她的小鼻子上親了一下,說道。
「胡說,才沒有!」西顧堅決否認!
「真沒有?」男人眯著眼楮,看她。
西顧咬唇,「絕對沒有。」
「說謊可不好!得罰!」說完,低頭就去親她。
西顧嚇得推他,說,「不行!」
現在是在談家,而且每次他都將她的嘴唇吻得紅腫不堪,若是被人看到了,那還得了?
似乎是看出了西顧的心思,男人唇角漾著笑意,清澈的眸子看著她,掌心貼上她的臉,柔聲安撫,「放心,我會輕點吻。」
西顧還想說什麼,但最終只發出一聲「唔」,嘴唇就被男人徹底堵住。
唇齒相貼,舌尖卷入,唇舌的糾纏一點點深入,但西顧感覺到沈涼時是掌握了力度的。
只是含著她的舌尖不斷的吮-弄-舌忝-舐,並沒有在她的唇上肆意太多……
但西顧依舊被他吻得渾身發軟,全身無力……
好在,這個吻,維持的時間並不長,因為之後有敲門聲傳來了。
敲門的人,是談易雪。
正在親吻的兩個人放開彼此的唇,西顧的臉上已經是緋紅一片,伸手推他,臉上帶著慍怒。
西顧去了洗手間,沈涼時伸手踫了一下自己的唇,上面還她唇上的氣息,迷戀的,蠱惑的,他很喜歡。
沈涼時去開門,看見談易雪正焦急的等在門外,微微抿唇,問道,「怎麼了?」
「時哥哥,是這樣,我哥回來了,我剛才在窗前,看到我哥的車開進門了,可能待會就了!」
沈涼時明澈的眸子眯了眯,說,「好,我知道了!」
談易雪點了點頭,說,「那我先下樓了,時哥哥,你和西顧也快點下來。」
談易雪說完,轉身便走,走了兩步後被沈涼時叫住。
「怎麼了?」
沈涼時笑了笑,說,「小雪,謝謝你。」
談易雪回以一笑,她說,「時哥哥,你不用謝我,我其實,不止是為了幫你。」
……
11月11日,這天,是很糟糕的一天,至少在談易謙看來,是那樣。
談易謙的心里,沈涼時比自己小了一歲,但是他冷靜自持的心思卻是不比別的任何人弱,事實上,他比許多人都強。
他曾經暗自佩服他,但也覺得他在某些方面過于克制和隱忍,覺得不是好事情。
後來兩個人逐漸長大,彼此在彼此規劃的日子里兀自成長著。
不存在較勁或者比較的成分,他與他之間,沒有可比性,畢竟一個從醫,一個從商。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在商場上與他一決高下,更沒想過兩個人居然會同時對一個心有所動。
如果可以,他不想有沈涼時這個對手,但是如今現實將他逼到這個地步,他已經無路可對。
換句話說,無論是商場,還是情場,他都不想輸。
他今天將自己的時間進行了安排,想要空出時間,去接西顧等人。
沒有打電話給西顧,因為他知道她會掛。
也沒有打電話給妹妹談易雪,因為她知道她的意見不重要。
他打給了最有話語決定權的梁媛蓉,可是最後,居然還是沈涼時搶先了一步。
轉道回到談家,必須要回,在知道沈涼時送他們的時候,他心里有過一閃而逝的慌亂,一閃而逝,快到捕捉不了。
但是在那麼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什麼。
進入客廳時,他身上的衣服有些濕意,客廳沙發上,沈涼時,莫西顧,以及談易雪端坐在那里,正在聊天,其樂融融的模樣。
談易雪看到他,立馬高興地喊了一聲,「哥哥!」
他淡淡應了一聲,走,目光先是看了一眼西顧,但西顧沒有看他,他不在意,最後看向了沈涼時。
「你來的正好,晚上陪我喝一杯!」他笑著說道。
「可以。」兩個人擊拳問好,親昵模樣。
「我上樓洗個澡,你們先聊。」他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說道。
他不知道他轉身的剎那端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除了沈涼時外,俱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談章曄打電話來,今晚有應酬,回不來,所以今晚的飯桌上,梁媛蓉是上座。
西顧和沈涼時坐在一處,談易謙和談易薛坐在一處。
都是如花似水的年紀,模樣俱是出眾,此番場景,很容易讓人想到了時光靜好,流年甚美。
一頓飯,西顧沒怎麼說話,談易雪說話最多,跟沈涼時,跟談易謙,跟母親,總之誰的話她都能搭上。
西顧真的很佩服談易雪,覺得她以後當個公關或許是不錯的,不過,談易謙極其寵愛妹妹,應該是不會同意的吧。
西顧抿著唇,端起手邊的果汁準備喝,卻被一只手止住了動作,男人溫淡的聲音悠悠傳來,「太涼,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