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喜歡我什麼?」
「喜歡需要理由?」他勾起唇角的笑意。
「當然需要!」
「那你喜歡涼時什麼?」
「……」
西顧說不出話。
談易謙側過身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既然你答不出來,那我又怎麼能夠答得出來?」
「這不同!」西顧說,「我以為因為我母親,你哪怕不討厭我,至少也不會喜歡我!」
「這邏輯算是合情合理,但我現在想了想,你母親是你母親,你是你,況且你對你母親離婚,甚至嫁給我父親的原因也一樣不知曉不是麼?坦白來說,你和我一樣也是受害者。而且……」他頓了一下,又說,「而且,感情的這種東西,一個巴掌拍不響!」
所以他的意思是,她母親有錯,他父親也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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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顧咬唇,她說,「其實,我相信你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坦白來說,我母親七月份嫁給談叔叔到現在,快五個月了,從你對她的了解來看,你覺得她是那種會破壞別人家庭的人嗎?你曾經說你父母離婚前,你見過我母親,可見過並不代表我母親和你父親一定有什麼,如果有什麼,不至于一個離婚三年後,一個離婚四年後,兩個人才在一起。」
「另外一點,我母親和我父親離婚後,她很痛苦,幾乎將近兩年的時間里,她過的非常糟糕,幾乎是每天以淚洗面,這樣一個,她怎麼會可能去當一個小三呢?不可能的,我相信我母親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父母離婚的原因,但我肯定,一定和我母親無關,其實你也感覺到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了不是嗎?否則你對我母親的態度,不可能像現在這般平和!」
「今天,我提醒你問一下那位郝叔,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問,或者有沒有問出結果,總之我相信我母親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我相信她!」
談易謙微微眯眼,笑著看她,「莫西顧,我們今天要談的問題,好似是你我之間的問題,你是不是扯得太遠了!」
西顧略微愣,尷尬的眨了眨眼楮,避開視線說,「我只是將道理說給你听!」
「嗯。很好,你的道理我現在听完了,你覺得我父母離婚另有隱情,好,我相信,總歸未來時間還很長,我會慢慢的查,那麼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我們之間的問題了嗎?」。
「我們之間……我們之間其實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心里清楚明白。」
「是嗎?」。談易謙沉吟了下,說,「我想想啊,如果放在以前,面對如今的情況,你一定會說,我今年二十五歲,比你大了六歲,六年時間,我遇到很多,比你漂亮,比你溫柔,比你可愛,比你高冷,各種各樣,我為什麼偏偏傾心于你?是啊,我為什麼偏偏傾心于你?我也很想知道答案。大概喜歡本就是一個感覺,來的時候沒有招呼,走的時候措不及防,而且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自己對你生出的是別的感覺,那樣會更讓我覺得好受一點!」
西顧抿著唇,視線薄薄的看他,「但是很抱歉,我對你,沒有那種傾心的感覺!」
听了回答,談易謙也不生氣,意料之中。
他笑,「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尚早。」
西顧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可是說些什麼呢?
她不知道。
或者什麼都不需要說。
這件事情因她而起,可解決的那把鑰匙,卻不在她的手里。
……
同時被兩個男人喜歡,西顧不覺得自己很幸運,相反的,她很困擾。
她已經和沈涼時交往了,甚至兩個人現在已經住在了一起,談易謙對此還不知情,說明沈涼時沒有說。
可沈涼時沒說,她自然也就不能說。
她相信沈涼時一定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就從她自身來說,她也不想這件事情被傳出去,至少是目前。
未來會怎麼樣,西顧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她,已然無法去放棄沈涼時。
那一晚,西顧做了一個夢,夢里面,她穿著白色的裙子,赤著腳,走在一片空闊荒蕪的地方,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她很害怕,很害怕,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好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心里一喜,喊了一聲,「沈涼時!」
她朝著那個身影跑了,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覺得自己就要跑到她面前了。
可就在那個時候,那個身影突然回頭,男人的臉鏤刻在她的視線里,唇角漾著薄薄笑意。
她驚了一跳,連忙收住腳步,因為那張臉,不是沈涼時,而是談易謙。
她突然覺得害怕,猛地後退想跑。
但談易謙的速度很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攥的很緊,他說,「還想跑?從今以後,你休想再見到沈涼時,休想!」
西顧就在那個時候猛地醒了,全身都不由自主的發涼,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做這樣一個夢。
這一晚,西顧失眠,第二天將近八點才起床,並沒有人來喊她。
難得一個周末,大概也是希望她能好好休息休息。
西顧去洗臉刷牙,自己的黑眼圈很重,昨晚的失眠帶來的後果,失眠的原因是因為談易謙,西顧卻沒法像以前一樣的去埋怨談易謙,因為他想必和她一樣,睡的也不算好吧。
西顧下樓時,看見客廳里母親和談易雪正在說話,看見西顧,連忙打招呼,陳阿姨去端來早餐,讓西顧吃。
西顧挺不好意思,覺得自己起的太遲了,陳阿姨卻笑,「平時上學的時候起得早,現在起的遲一點,也是很正常的,多休息很好,很好。」
吃了早飯,西顧陪著母親和談易雪坐了一會兒,沒有看見談易謙,多半走了。
但和兩個人聊天過程中,西顧得知,談易謙好似出差去了,今天早上七點的飛機,所以天還沒亮就走了。
西顧莫名暗自松了一口氣,大概是為昨晚的夢,多少有些心有余悸。
他走了,自己能夠自在一點,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