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期間,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路面上的車子反而不多,因為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早早趕回家,一起準備年夜飯,或者親朋好友在一起聊天說話。
所以談易謙開車這一路,都還算順利,到達那個殘破老舊的小巷子,居然只用了半個小時不到。
他拿起手機,嘗試著再次撥了一個電話出去,號碼依舊是慕文雋的。
慕文雋這突如其來的情緒轉變讓他有些莫名,一個將妹妹當成自己人生全部的男人,他會就這麼簡單的放棄一切?
談易謙有些不相信。
電話很快接通了,慕文雋的聲音從听筒那頭悠悠傳來,「為什麼還打電話,先前短信中,我已經說的很清楚!」
「所以,你是真的打算放棄?「
慕文雋那邊頓了頓聲,回答,「是。」
「不管葵生的病了?」
「我會努力攢錢,用自己的錢給她做手術!」
「那你的父母呢?」
「只當他們從來不曾出現過!」
「那路易斯呢?」
「……」慕文雋沉默。
談易謙道,「現在,我在你家巷子的入口處,你出來一趟!」
「……對不起。」慕文雋深吸一口氣,他說,「談先生,我再說一遍,這次交易,我放棄了。所有一切後果,我自行承擔!」
談易謙生冷的薄唇抿了抿,隨機輕哼一聲,「好,慕文雋,你別後悔!」
慕文雋那邊沒有回應,談易謙迅速掛掉了電話!
……
談易謙離開後半小時左右,談家有客來訪,楊叔正在探家院落指揮僕人掛彩燈,遠遠的看到一個氣質沉穩清冷,穿著卡其色風衣的清俊男人走了。
五點不到的光景,冬日這樣的天氣,太陽已經基本快要隱落,夕陽余暉的光芒落在他身上,將他整個人襯托的更加修長挺拔,醉人眼球。
楊叔眨了眨眼楮,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仔細看了看,沒錯。
來人正是沈涼時。
現在這個時間,沈涼時突然造訪,讓楊叔多少有些詫異,將彩燈遞給僕人連忙迎上去,沈涼時很有禮貌的和楊叔打招呼。
楊叔應著,問道,「沈少爺,現在這個時間,你怎麼來了?」
楊叔想的是,沈涼時會不會來接西顧去沈家過年的,畢竟兩個人現在算是戀人關系,戀人之間陪同家人吃年夜飯,本是正常的。
沈涼時沒有回答,只詢問,「西顧呢?」
楊叔嘆氣,果然啊,這年輕人談戀愛,還真是夠黏糊……
「沈少爺啊,西顧小姐腳受了傷,正在房間里休息呢,您快請進屋坐吧!」
沈涼時點頭,說,「好!「
楊叔帶著沈涼時剛進探家客廳的門,就被談易雪了,談易雪先是「啊」了一聲,不可置信的站起身道,「時哥哥,你真的來了啊?」
先前,談易雪打電話給沈涼時,告訴他西顧腳受傷了,其實她原本的計劃是讓沈涼時打個電話對西顧簡單問候一下。
沒想到她家時哥哥那麼給力,居然人都直接來了,而且看時間,明顯是她電話通知沒多久就出發了!
天哪,談易雪是真的被感動了,覺得沈涼時真是太帥了!
梁媛蓉也有些詫異沈涼時會來,心里驚訝的同時也很高興,因為女兒找的這個男人,真的很在乎她呢!
沈涼時跟梁媛蓉打招呼,談易謙則是立馬放下叮當就跑上樓,說要去將西顧叫下來。
現在這個時間點和環境,的確是西顧下來比較合適。
……
談易謙一口氣跑到上樓,直接敲響西顧的房門,西顧听到外面動靜,應了一聲,談易雪說,「西顧,你先出來,我有重大消息要告訴你,你出來啊!」
門內的西顧正在一步步的艱難朝著門口挪去,想快也難快得了,不管談易雪這個緊張兮兮的,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情。
……
剛才西顧在看書,昨天晚上睡得不錯,以至于今天精神狀態非常不錯,哪怕去了兩個地方給她打來身體和心理上的許多傷。
可是有些傷口,你睡了一覺後它不但不會消失,反而越來越痛。
索性,西顧就開始看書,這個寒假,她不但將自己的專業書籍帶回來了,最重要的,是從沈涼時那兒借了許多書。
雖然多,但西顧是打算趁著這個寒假,將這些書籍全部看一遍,因為再開學時,時間就愈發的緊了。
西顧希望的是,自己真的可以早點順利的畢業,然後去做她和沈涼時之間未竟的一切。
「西顧,你開門啊!快點啊,再不開有你後悔的!」
門外,談易雪的聲音再次傳來,有些著急。
西顧皺眉,說了句,「快了快了……「直接不用走的,單腳跳立來到了門口,伸手擰開。
抬起頭,在對上對方眉眼的時候她驚了一跳,捂著嘴巴半晌說不出話。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男人挑了挑眉,伸手在她頭發上揉了一下,「記性不好的別扭小丫頭,我、來、了!「
西顧皺眉,說道,「你不是答應我今天不沖動好好在家里待著陪父母,你怎麼跑我這兒來了?「
「想你了,就來了!」
男人的聲音像是帶了蜜一般涂抹在西顧的心里,這個男人……
「腳傷好一點了沒?」
西顧「唔」了一聲,說,「還好,不算很疼!」
沈涼時看了看她的腳,漂亮的眉頭皺得更深,他說,「真是個惹事精!」
西顧想要反駁,男人已經一跨步向前,攔腰將西顧抱起——
清冽的男性氣息瞬間彌散在耳旁,西顧想說些什麼,但是此時此刻,她什麼都不做,只要好好地享受好了。
男人說,「別動,我抱你進去!」
西顧沒說話,听見沈涼時又說,「你對我們的REX還真是好!」
REX被放在床上,放的很整齊,說明西顧是真的喜歡,這樣是最重要的。
唇角彎了一下,低頭的功已經吻住了西顧的嘴唇,很軟很軟,含在嘴里很像棉花糖,在哪一顆,沈涼時覺得自己醉了,最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