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顧原本在喝牛女乃,听到這些話立馬咳嗽了起來。
談易謙,他故意的!
梁媛蓉看著,心里大概明白應該早上談易謙去接西顧時,路上兩個人發生矛盾了!
飯後,西顧跟母親說她要出趟門,恰好談易謙換了身衣服下樓要去公司,談章曄說讓談易謙送一下。
西顧拒絕,「不用了,我現在還不走,只是先跟您說一聲,我不著急,打算在家里看會書!」
談章曄笑,先前飯桌上的端倪他如何有沒看出來?知道西顧這是堵脾氣呢,也沒說什麼。
其實談章曄的心里是很高興的,覺得西顧與女兒這小打小鬧也說明兩個人關系有了改善,相處的越來越融洽了。
這是他喜歡看到的。
談易謙離開後,梁媛蓉才反應西顧剛才說的是,去醫院。
*忙問道,「西顧啊,你去醫院做什麼?」
西顧「哦」了一聲,說,「我去看看慕葵生,就是慕文雋的妹妹,她現在在住院?」
「住院?」梁媛蓉驚了一跳,想起來,慕文雋有個妹妹,身體不太好。
點了點頭,「去看看也好,那孩子也夠可憐的,這麼年紀輕輕的,哎,但是西顧,關于文雋那孩子,你心里最好還是放個底,萬事有個分寸,這不僅是對涼時負責,更是對你自己負責……」
「媽,我都知道,您放心吧!」
梁媛蓉點頭,「你知道就好了!」
……
西顧在出門前,接到了沈涼時的電話,沈涼時問她,「今天打算做什麼?看書嗎?」。
西顧想了想,沒有隱瞞沈涼時,將要去醫院的事情告訴他了。
沈涼時那邊頓了一下,說,「可以,看完了打個電話給我,我讓符藝去接你,中午一起吃飯!」
西顧答應了下來。
掛掉沈涼時的電話,西顧悠忽想起,昨天晚上她和沈涼時做了兩次,好似也沒措施。
西顧皺著眉頭算日子,亂亂的,也不知道自己上個月是什麼時候來的例假了。
現在是不是安全期?
如果不吃藥,會不會有問題?
可是吃藥,對身體危害實在太大,她也答應沈涼時不會再吃藥的。
不會那麼巧吧,前面幾次沒吃藥似乎也沒有問題,西顧抱著僥幸的心理,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
下一次,沈涼時再不用措施,她保證,打死都不會讓他踫。
……
這是許程程來到C城的第三天。
這天下雨了。
下的很大。
許程程看來,C城的天氣和荔城相比差別很大,C城的雨也比荔城的雨要有侵略性的多。
但是很奇怪的是,她居然對這個城市不感覺到陌生。
難道是因為這個城市有二叔的問題?或者說,因為莫西顧?
想起這點時她扯唇笑了起來,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的確是可笑。
她坐在出租車里,車窗玻璃上,已經被雨水涂上了一層薄薄的霧膜,那層膜將外面的世界變得模糊而夢幻。
這讓她的目光突然淒迷起來,因為想起來,曾經有那麼一次,荔城也下了很大很大的雨。
她還記得那天正是放學的時候,正好父親有空,開車來接她回家,她坐在車後座里,隨意的應付著父親說的話。
但是目光卻一直盯著車窗外面,看著那被雨水浸泡的世界,浮想聯翩。
玻璃窗上很快蒙起了一層霧氣,外面的世界瞬間被隔絕了。
她盯著看了片刻,突然在想似乎顧槐生對她來說,就像透過這層蒙著霧氣的車窗外的風景。
明明也許是很近很近的位置,可是她卻永遠看不到他的內心,永遠也走不到他的內心。
想到這點時,她伸手,將那層迷夢色用手擦掉,世界就是那麼巧合。
因為她透過車窗,看到了一個人,正走在馬路上。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伸手將車窗再次擦了下,確定,那個人是顧槐生沒錯。
她剛想讓父親停車,卻見顧槐生突然朝著前面的某個方向揮起了手。
許程程怔了一下,目光看,便看見了不遠處正走的莫西顧。
她最終止住了話,目光收回來時,眼眶跟著車窗一起,染上了濕意。
即使是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心痛依舊歷歷在目,像是發生在昨天。
她伸出手,貼在迷蒙的車窗上,然後掌心擦了擦,外面的樹木花草和街道,都瞬間清晰了起來。
然後,她看見了一個人,那個人撐著傘走在路上,手里拎著一個袋子,一閃而過。
是的,一閃而過……
但是那個身形,那張側臉,許程程就是死了都不會忘記。
看錯了吧,她一定出現了幻覺,因為太想念槐生,她出現了幻覺……
她伸手捂住臉,有些淒苦︰槐生,三年了,三年了,你不肯入我的夢,現在,是對我無奈和妥協了嗎?
她下意識的轉過頭,朝著後面看去……
那個撐著黑色傘走在路上的男子依舊存在,雖然距離遠了看不到臉,但是那個身形,真的很像槐生!
許程程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很疼!這種疼痛在提醒她,她現在沒有做夢,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