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過了紙巾,胡亂的往臉上擦,身子也朝著旁邊挪了挪——說她丑,她有些生氣了!
莫東恆兀自好笑,還真是個小丫頭啊,喜歡這樣一個小丫頭,是真的覺得自己有些不理智了。
「別哭了!」他也不太會安慰人,就這麼說了一句。
他一說,談易雪癟癟嘴,金豆豆掉的更洶涌了!
莫東恆︰「……」
他有些沒轍了,小女生的心思他真的不太懂!
「東恆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笨?」談易雪轉過頭來,問他。
莫東恆沉了一口氣,她還願意和他說話,這是好事。
他說,「不是笨,任何人第一次做的時候,都會多少出點狀況,當初我第一次做飯時,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話明顯安慰人了,談易雪不是听不出來,她說,「我下一次一定不會再打碎碗盤了,我跟你保證。」
莫東恆笑了笑,點頭,「恩,我相信你。」
談易雪這才稍稍止住了眼淚,但是眼圈依舊紅的厲害,同時,也多少有些害羞,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剛吃過飯,要不要出去走走?」莫東恆問。
……
夜晚的風吹在身上的時候有些涼,談易雪跟在莫東恆的身後,身上披了一件莫東恆的西裝外套。
男人一身鋼灰色襯衫,黑色西褲,走在路燈下時,清俊逼人的過分……
這是一個極其有魅力的男人,這個男人應該很受歡迎……
這麼想的時候,談易雪再次想起了莫東恆的女朋友,自己現在和莫東恆在一起,他女朋友是不是在滿世界的找他?
還有國內,是不是因為她突然跑到美國來,亂成一團了?
爸爸還好嗎?哥哥還好嗎?西顧還有梁阿姨,他們還好嗎?
想到這點時,她眸色暗了暗,爸爸不是爸爸了,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她也不能再姓談了,談家,也不會再屬于她了……
眼楮不知不覺再次紅了,她緊咬著嘴唇,克制著情緒,不想被莫東恆,也不希望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一切讓莫東恆知道……
「冷不冷?」男人清冽的聲音傳來,側過臉是,完美的臉部輪廓鏤映在自己的瞳孔里。
談易雪搖頭,「不冷。」又反問,「你呢,你冷不冷?」
說著,就要將西裝外套取下來還他,卻被莫東恆制止,「你穿著,我不冷!」
男人的手輕輕按在她的肩膀上,力量不大,但是那瞬間,他的母港男人專注的看著她,讓她心神多少有些游蕩,抬眸時,正好對上男人深沉迷人的眸。
四目相對,周圍溫暖的路燈色調,合著輕柔的風,讓一些東西一點點攀升。
男人的頭低下來時,她的眼波顫了顫,氣息一點點靠近,他閉上了眼楮,她也閉上了眼楮。
而就在他的唇快要貼上她的唇時,一滴濕潤突然打在了她的睫毛上,然後是兩滴,三滴……
兩個人睜開眼楮,看著彼此兩秒,接著談易雪叫了一聲,說,「東恆哥哥,下雨了……」
莫東恆自然也知道下雨了,已經伸手將自己的西裝外套從她的肩頭拿起蓋在了她的頭頂,拉著她的手說,「我們快……」
兩個人走了離小別墅大概有十分鐘左右的步程,如今雖然跑著,起碼也要五六分鐘……
談易雪的腳程不快,莫東恆拉著她一起,兩個人剛跑了2分鐘,雨勢就大了起來……
等到兩個人終于回到小別墅時,身上已經被淋的七七八八……
洛杉磯下雨,這里離洛杉磯如此之近,天氣變化厲害,下雨也正常,莫東恆有些後悔,沒事干嘛要出去散步?
談易雪身上因為有莫東恆外套的遮擋,好了不少,而莫東恆自己,卻是完全濕了。
談易雪拿著毛巾給莫東恆擦臉上頭上的雨水,一邊擦一邊說道,「怎麼加州那麼多雨啊,動不動就下雨,連個緩沖都沒有,我不喜歡這個城市,還不如溫哥華呢……」
「我自己擦吧!」
莫東恆伸手去拿她手里的毛巾,不想正好抓住了她的手。
他帶著濕意的溫熱掌心讓談易雪一愣,抬起頭,看向了莫東恆,而莫東恆那個時候,也正看著她。
男人的五官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挺拔迷人,身上都濕透了,襯衫貼在身上,顯出他結實有力的身材,頭發****,因為燈光的照耀有些細小的水滴散著光,眉宇和目光都像是沾染了濕潤,比平時黑了何止一分半分……
談易雪輕咬唇瓣,想起先前在外面路燈下的一幕,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她朝前挪了挪步子,踮起腳尖,薄薄的唇就那麼貼在了男人的唇上。
她閉著眼楮,虔誠的吻著他,她青澀而局促,一只手被他抓著,另外一只手不安的貼上他的胸口。
而男人站在那里,身體微僵,只有唇上的那個柔軟的觸感讓他察覺到溫暖。
幾秒鐘意識回籠,他伸手摟住的腰肢,後退一步,便將她壓在了牆面上,反守為攻。
薄唇黏上的她柔軟的唇瓣,舌尖抵開她的牙關,開始細密而濃烈的吻著她。
彼此身上的衣物多少都有些濕潤,熱吻和身體的摩擦帶來身體和靈魂的雙重戰栗。
談易雪渾身顫抖,被男人強勁的親吻弄得有些暈,但是她雙手死死摟著他的脖子不讓自己松手……
這是她的東恆哥哥啊,被他親吻,她是幸福的,在他懷里,她也是幸福的,她喜歡他,不,是愛他,她特別特別的愛他。
男人的大手模到她縴細的腰肢,掌上的滾燙熱度刺激的談易雪忍不住發出一陣輕微的申吟。
她「唔」的叫了一聲,摟著男人脖子的雙手扣緊,喊了一聲,「東恆哥哥……」
莫東恆身子一顫,他放開的唇,低頭看著她,兩個人的目光交匯,許多東西在其中攀升,帶著炙熱的溫度。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楮,然後伸手將她扯進懷里摟緊,這麼一直摟著,很久很久,一直到內心的那串火苗壓制住,他方才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