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肌膚之後,郝敬良便開始經常畫孫妤淼的-體畫,經常是邊畫畫邊和她做-愛。
那個時候的郝敬良不覺得自己多愛孫妤淼,但是他很喜歡她的身體,是真的。
孫妤淼十七歲的時候,懷過一次孕,那個時候,她是很喜歡郝敬良的,她很希望等自己成年之後可以嫁給郝敬良。
但是郝敬良在知道她有了孩子之後,失蹤了,再次回來,是三天之後,郝敬良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打掉孩子,然後兩個人就此分開,彼此互不打擾。
那天,孫妤淼哭的很厲害,她抱著郝敬良求他不要走,她說她願意打掉孩子,什麼都不求,什麼都不要,只要她在他的身邊。
孩子失去之後,孫妤淼消沉了一段時間,但是郝敬良留了下來,她覺得這是值得的。
她沒了孩子,但留住了愛人。
孫妤淼心里覺得,男人都晚熟,郝敬良也許還沒有做好準備,他心里一定是有她的,一定是。
孫妤淼二十歲時,郝敬良二十六歲,那一年,郝敬良的談章曄認識了一個,叫任雯文。
兩個人交往了,神仙眷侶的一對,很美好。
那個時候的孫妤淼曾經羨慕過任雯文,因為有個男人愛她,願意帶她去任何的場合,不會顧及別人的說出「這是我女朋友」這樣的話!
而郝敬良,做不到,她甚至是見不得光的,沒有人知道有一個叫孫妤淼的,從十三歲的時候跟著郝敬良,一直到二十歲,七年之久。
談章曄,任雯文,以及梁媛蓉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糾葛,她也知道一點,因而更加羨慕任雯文,覺得她真的好幸運,有一個男人願意放棄一切的愛她。
孫妤淼多麼希望,郝敬良也可以這般對她,但是,這也只是做夢而已。
可孫妤淼萬萬沒有想到,郝敬良會愛上任雯文!
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不踫她,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不畫她,又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相機中,畫作中,開始反復的出現一個,那個,是任雯文……
孫妤淼那一刻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那麼愛郝敬良,她那麼愛他,最後的結果居然是他愛上了別人,這怎麼可以呢?這樣,怎麼可以呢?
這樣,不可以!
不過,任雯文是談章曄的,孫妤淼就不相信他會搶了的!
更何況,談家當時在C城也是有一定名望的,她覺得,郝敬良不敢!
果然,最後任雯文還是和談章曄結了婚,那一刻,她不知道多高興,甚至在那天還匿名寄了一個禮物去婚禮現場,祝福他們新婚快樂!
任雯文結婚那天,郝敬良喝的爛醉如泥,來找了她。
那一天,她抱著她的身體親吻她,蠻狠的一次次進-入她,可是嘴里面喊得,卻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她一邊承受他的肆-虐,一邊在心里默默的疼痛,眼淚大顆的砸落下來,那一刻,她真恨任雯文,真的恨她……
醒來後,郝敬良看到床上的她,什麼話都沒說,轉身離開。
她也沒說,因為已經無話可說。
大概兩個月後,她自己懷孕了。
她告訴了郝敬良,她以為郝敬良會讓她繼續打掉孩子,她對自己說,如果郝敬良如此狠心,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要下地獄,他們可以一起!
但是郝敬良卻出奇意外的平靜,然後他對她說了一句話︰「淼淼,我們結婚吧!」
進入民政局時,孫妤淼是真的很高興,最終最終,她還是等到了這一天,終于即將成為郝敬良的妻子。
她嫁給了他。
而郝敬良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口了。
他說,「淼淼,在我們領證前,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孫妤淼的眼波閃了閃,問道,「什麼事情?」
「我愛雯文……」郝敬良說的毫無掩飾,「在遇見她之後,我才覺得生命有了色彩,可我也知道我配不上她,她和阿曄在一起是對的,阿曄是適合她的。我和你結婚,是想給阿曄一個心安,也是為了你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但是我沒法給你你要的愛情,即使這樣,你依舊願意和我結婚的話,我們就進去!」
孫妤淼在那一刻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她沒想到兩個人領證前,郝敬良會對她說這樣一番狠心的話。
他不愛他,而她,卻愛慘了他。
從那天在他後面看到他畫下那支玫瑰花開始,她就暗自決定,從此以後,她要抓住這個男人,不惜一切,用盡任何辦法……
但是沒想到最後的最後,他卻依舊告訴她,他不愛他……
孫妤淼還是和他領證了,不是為了成全他,而是為了自己。
跟隨他這麼多年,她知道自己此生不會愛上第二個男人,這一輩子,她只要他!
不愛她對嗎?沒關系,她可以不要愛,但是她要這個男人,她要做他的妻子!
沒有辦婚禮,兩個人只是簡單的領了證,然後在一個飯店里吃了一頓飯,甚至連旁人的一聲祝福都沒有。
那一天,郝敬良將他送回家,自己一個人出去了,她問他去哪里,他也不說,孫妤淼在家等她很久,他都沒有回來。
大概是快天亮的時候,她听到了敲門聲,打開門,門口站著的人是談章曄,還有醉的不省人事的郝敬良。
談章曄看到孫妤淼,問道,「你是阿良的新婚妻子嗎?」。
孫妤淼愣愣的點頭,談章曄說,「阿良說他結婚了,妻子懷了孕,很高興,找我喝酒,喝得有些多了,你別介意……」
「不會……」她說著,和談章曄一起,將郝敬良扶著進了屋。
她算是她與談章曄的第一次正式的照面,彼此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走的時候對她說了抱歉,說他沒有攔住郝敬良,讓他喝多了。
孫妤淼進入房間,看著床上醉的微醺的男人,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那一天,該是兩個人的新婚之夜,可是為什麼,她心里沒有一點點甜蜜的感覺?
這段婚姻,對于孫妤淼來說,幾乎是全部了,但對于郝敬良來說,僅僅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