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話,不懂的人只當是普通的相互叮囑的話。
稍微懂一點的人會聯系起上次股市上CIKU和聖譽的小小對峙波動,覺得這是商場上的暗自較勁。
真正懂得人,會知道這是在彼此較量與警告,原因,自然是安然。
兩個人都是一口悶,毫不含糊,西顧和慕葵生在一邊看著,都沒敢攔著。
只梁媛蓉說了句,「都那麼拼干嘛,酒這東西喝多了可沒好事!」
談章曄卻道,「今天是好日子,難得高興,多喝一點沒事!」
說著,又讓僕人斟滿酒。
梁媛蓉根本攔不住他。
這一晚,除了女眷,眾人喝的都是不少,談章曄讓大家都住下,談家的客房多,能住下。
但是慕文雋卻拒絕,說什麼都要回去,談章曄無法,只得安排楊叔送ˋ一家人回去。
西顧和沈涼時住下了,沈涼時喝的很醉,談章曄是無論如何不放心兩個人回去的,次天是周末,索性留下來了。
談易謙也喝醉了,醉態和沈涼時差不多,僕人將兩個人分別扶到臥室房間里,梁媛蓉已經讓陳阿姨給兩個人煮解酒湯。
談章曄也醉了,不是酒量不好,而是年紀大了,和兩個小輩相比,醉態不輸。
梁媛蓉嘆氣,家中的這三個男人都這副模樣,一遇到高興事兒就挺不住嗎?讓人擔心!
三樓,西顧的房間里,僕人幫忙將沈涼時扶到床上後,就被西顧打發出去了,自己的男人得自己照顧,西顧承認對沈涼時,她有很強的佔有欲。
將沈涼時的鞋子月兌了,領口扣子解開了兩顆,男人脖頸間的一片肌膚和性感的喉結露了出來。
西顧咽了一口口水,沈涼時真的是屬于長得過分好看的類型,五官的每一處都挑不出毛病,如果一定要挑一個,大概就是眉頭皺的有些深了。
好似和六年前相比,他心中藏了太多的事情,變得更加深沉了。
西顧伸手,手指貼在他英朗的眉宇上,很想,將他的眉宇按平,皺眉多了,會長皺紋的。
西顧一邊給他按摩這眉頭,一邊盯著他的五官看,覺得已經有好久沒有這麼認真的看過他了。
六年不見,變了嗎?她知道,沒變,這依舊是她的沈涼時,只是心口,多了那麼刺目的幾道傷。
附身,在他的眉心吻了一下,听說吻向眉心代表「示愛」,所以啊,沈涼時,我在告訴你,我很愛你!
…………
解酒湯煮好後,僕人按照梁媛蓉的吩咐分別給談易謙和沈涼時送過去,至于談章曄,梁媛蓉親自去送的。
西顧在僕人的幫助下喂給沈涼時解酒湯,但沈涼時卻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就是不願意喝。
西顧覺得,今晚的沈涼時脾氣有些大。
西顧將僕人遣出去了,看著床上的沈涼時,最終決定用最快速直接的方法……喂。
西顧喝了一口解酒湯,然後趴在沈涼時的身上,嘴唇覆了上去,男人下意識的張嘴索吻,西顧趁機將解酒湯喂給了他。
沈涼時的喉結滾動,很是配合的咽了下去,西顧心里一喜,覺得這個方法很有效,但是她準備離開男人的唇時,卻被男人一把扣住了腰肢。
西顧挪不開,而男人則是不斷深入嘗著她口中的味道,一個翻身的功夫,西顧已經被厚重的身體覆蓋……
推,推不動。
躲,躲不掉。
西顧覺得唇舌都已經麻木了,大腦轟轟作響,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
可沈涼時只是這般細密的親吻她,並沒有別的舉動,許久許久之後,他終于放開她。
居高臨下,他凝望著她烏沉沉的眸子,而他的眼楮,也黑亮如夜。
他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西顧……」
那個聲音,帶著點兒嘶啞,染上了迷離色,讓人听著都覺得耳朵酥麻麻的。
西顧「恩」了一聲,詢問,「怎麼了?」
男人依舊那般的看著她,許久,都沒有回答。
「沈涼時,你……唔……」
西顧疑惑著剛喊出一個名字,唇上一熱,所有的語言盡數被男人吞咽入喉。
所有的感官的刺激都變得很強烈很強烈,室內的燈光讓西顧忍不住紅了臉,想要說上一句「先關燈」,已經是來不及……
…………
樓下,談易謙的房間里。
談易謙喝醉了酒,安然便沒有放在他這個房間,被保姆帶到樓上談易雪的房間,保姆正陪著玩。
慕葵生照顧談易謙喝解酒湯,談易謙倒是沒有折騰,很順從的就喝了。
慕葵生給他月兌衣服,想讓他睡得舒服點,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
慕葵生看他,听見他問,「安然呢?安然在哪里?〞
慕葵生閃了閃眼波,回答,「她,她在樓上……」
「樓上?」談易謙一把甩開慕葵生,掙扎著就要從床上起來,朝著門口方向走。
慕葵生上前扶住他,「阿謙,你要去哪里?」
「安然……我要去將安然奪回來,你放開我,放開我……」
慕葵生愣了一下,意識到沈涼時和西顧現在也在樓上房間住,談易謙八成以為安然在他們那里。
連忙解釋,「阿謙,你別激動,安然在小雪的房間里,她很好,沒有人搶她,她已經睡了,我們別去吵醒了孩子,行嗎?」。
談易謙的身子晃了晃,沒有繼續掙月兌,說明慕葵生剛才說的話起了作用。
她繼續道,「阿謙,你先躺下,好好休息休息,等你睜開眼楮,我保證馬上將安然帶到你面前,安然依舊是你的女兒!」
她扶著談易謙往床的方向走,談易謙並未多少排斥,等到男人終于躺在了床上,她終于松了一口氣。
拿起解酒湯的碗,準備送下樓,男人卻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慕葵生眼波閃了閃,看向他,「怎麼了?」
「待會,你不要來我這里……上樓,上樓陪著安然!」
「……」
慕葵生的眼波閃了閃,然後對著他點了點頭,說,「好。」
談易謙听罷,方才緩緩的松開手,然後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