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內的人都愣在那里,完全忘記了要作何反應,一直到車子停下,車內下來三個男人。
分別是沈涼時,谷秋銘,和符藝。
谷秋銘側眸就看向談易謙,接著直直朝著他走來,李煜心口一跳忙喊了一聲「谷總……」
可惜已經晚了,谷秋銘抬手就是一拳頭狠狠砸在了談易謙的臉上。
「你他-媽瘋了嗎?」。谷秋銘怒吼,無法言說的失望和悲痛在血液里蔓延,燒的他心口發疼!
「你他-媽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不知道……」谷秋銘說完,又是狠狠的一拳頭砸了上去!
談易謙被打的連連後退好幾部,最終支撐不住,跌倒在地,嘴角滲出了血液,臉上也青腫起來。
符藝皺著眉頭站在一邊,不敢上前。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谷秋銘的這兩拳頭怔∼住,誰都沒有說一句話。
安靜中,蓮嬸突然喊了一聲,「不好了,趙小姐不動了,你們……你們快點救人啊……」
大家心里皆是一驚,紛紛側眸看向水槽,水槽里,趙瀟果然已經停止了掙扎,整張臉色慘白的在水里浮著。
沈涼時和符藝迅速上前,符藝對著幾個墨鏡男喊了一聲「救人……」
水槽在幾個人的合力下迅速被推倒,嘩啦啦的水瞬間流的到處都是,趙瀟隨著水的慣性被沖了出來。
沈涼時迎著水的方向將趙瀟拖住,避免了她摔傷。
隨後,迅速將她拖到一邊探她的鼻息。
接著雙手交疊按壓在她胸口處。
連續按壓了幾次之後,趙瀟咳了一口水,總算是醒了過來。
但是趙瀟因為原本就受著傷,加上之前在水槽里掙扎許久,全身都沒有力氣,剛醒來,就昏了過去。
沈涼時眉頭皺的有些深,對符藝道,「你先開車送她去醫院,不能耽擱……」
符藝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迅速抱起趙瀟,朝著車子方向走去。
墨鏡男們見狀,也不知道是攔,還是不攔,但看著談易謙沒有吩咐,最終是站在了那里沒有動。
沈涼時看著那幾個墨鏡男,說道,「不走嗎?在這里等警察?」
墨鏡男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辦。
最後是李煜發了話,「剩下的錢我會及時支付給你們,你們走吧!」
墨鏡男們朝著李煜點了點頭,沒有怎麼耽擱,迅速走了。
沒真的殺人卻有一筆錢,何樂而不為。
倉庫里,還剩下沈涼時,談易謙,谷秋銘,李煜,還有被捆綁著的蓮嬸。
蓮嬸看見沈涼時過來,是驚喜的,想喊一聲「少爺」,可是如今的這位少爺,恐怕對她已經再不復從前。
沈涼時的西裝已經濕了,他將西裝外套月兌了,從口袋里拿出煙,發現煙盒也濕了,側眸看向站在那里的幾個男人,問道,「有煙嗎?」。
谷秋銘和談易謙沒說話,李煜從口袋里拿出了煙和打火機,遞給了他。
沈涼時接過,說了一聲「謝謝」,抽出一支煙點燃後,將煙盒和伙計再次遞還給了李煜。
「一根煙的時間,你們考慮下,是將事情在這兒解決了,還是找個地方,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谷秋銘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西裝領帶,甩手丟在了地上,真的要氣炸了!
……
外面還剩下一輛車子,五個人坐,勉強可以。
開車的人是李煜,蓮嬸坐在了副駕駛,剩下的三個男人坐在了車後排。
車子一直開到市區,一路上,彼此都很沉默。
到了市區後,李煜有些為難了,不知道接下來去哪兒……
沈涼時說︰「玉溪路那兒我有一處閑置的房產,可以過去……」
當初沈涼時為了清淨買下他住的那棟別墅旁邊的兩棟別墅。
其中一棟給了白墨陽和賀遲住,另外一棟,的確到現在為止還閑置。
定期那里會有人打掃,玉溪路每棟別墅距離不算很近,很清淨,去那里,相對還是合適的。
如此,李煜直接朝著玉溪路方向開去。
路上,沈涼時接到符藝的電話,符藝說,趙瀟已經被送到了急救室,暫時還不知道情況。
沈涼時道,「現在那看著,醒來後記得立馬通知我,另外,去查一下盛紅琳的回國航班!」
符藝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約莫二十分鐘,到了那棟別墅。
車子停下,沈涼時先下了車,從鑰匙扣里卸下一把鑰匙,直接丟給了李煜。
「我要回家一趟,你們要談什麼,自便。」
李煜沒說什麼,沈涼時現在全身基本濕的,的確需要回去一趟,
而且現在是午飯時間……
不過他想,除了沈涼時,別的人怕都沒心思去吃午飯了。
「喂……」沈涼時正要走,身後突然傳來男人的一聲輕喚。
是談易謙。
沈涼時轉過身,看他一眼,問道,「怎麼?有事?」
談易謙扯唇,眼角和嘴角都有淤青。
「沒事。」他說,「就是想讓你幫我帶句話給安然,就說……就說爸爸想她了!」
沈涼時薄唇動了動,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沈涼時走的很放心,他清楚明白蓮嬸為了保護她的家人是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公諸于眾的。
至于談易謙……有谷秋銘在,出不了大事故!
他唯一擔心的,其實正在醫院被治療的趙瀟……
在他們去之前,談易謙有沒有說出什麼話被趙瀟听了去?
按照趙瀟的性格,醒來後極有可能說出來……
當然,也有可能因為懼怕選擇沉默……
……
這邊,李煜開了別墅的門,幾個人進去。
室內各種設施都很齊全,李煜朝著廚房方向走,打算燒點茶水。
但沒有茶葉,可能只是白開水了。
蓮嬸站在一邊,不知道是坐著,還是怎麼,谷秋銘說了一句,「我們有些話要說,麻煩你回避一下!」
蓮嬸應聲,起身去了樓下樓梯下面的臥室。
這個別墅和沈涼時的那棟別墅室內的布局基本差不多,曾經蓮嬸在沈涼時那兒,就是住在這個位置。
蓮嬸去了,很快客廳里只剩下谷秋銘和談易謙兩個人。
谷秋銘點起一支煙,煩躁的吸了好幾口,這才問他,「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值得你這麼自我放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