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只是不想用婚姻去綁住一個男人。
如果他尋找到了真愛,她可以放手,去成全她們。
但沒想到,當她說出這些時,邢顥天卻發火了。
那一天,注定不歡而散。
後來,這件事情她沒有再提起,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在一天天長大。
日子就那麼過著,她听到了一些消息︰
比如,她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繼續來往甚密;
比如,有個二十四歲漂亮年輕的女醫生在追白墨陽……
那個女醫生,叫譚竹,她見過,長得挺漂亮的。
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覺得,這個女孩,和墨陽是很配的。
兩個人站在一起,天作之合。
她的心里覺得酸楚,可是又想,他三十三了,是結婚的年<紀了。
不結婚,等誰呢?
大概是幾天之前,一次偶然,她知道了邢顥天和Diana竟然是曾經的情侶,而且在一起也有好幾年。
只是後來一個回國,一個選擇了留在國外,這才分了手。
現如今,兩個人都在國內,再次聯系,而且走的如此之近,說不是舊情復燃,洛傾昕不信。
她也愛過,愛的很深,最後傷痕累累離開了,可是離開了,不代表那份愛就消失了。
她可以這麼絕望又失望的繼續活著,可她不想拉著邢顥天一起。
所以,她偷偷找了律師,準備和邢顥天離婚。
可因為此前的那次經歷,她覺得邢顥天對離婚似乎是有些排斥的,所以她沒有找邢顥天,而是先找了Diana。
她希望Diana可以說服他,而她,會大方的成全他們。
約見的結果不甚樂觀,Diana居然說邢顥天愛的人是她!
她覺得可笑,三年夫妻,關系疏離,而且她心中深深扎著另外一個人,他愛她?
怎麼可能!
洛傾昕不信。
Diana將她送回了餐廳,因為那天,她沒開車。
回到餐廳沒幾分鐘,邢顥天就來了,他發現了那個離婚協議,很生氣。
他質問她離婚是不是為了白墨陽,她沒有回答。
可是白墨陽這個名字,的確是讓她痛了。
他再次問,她才答,「不是!」
可是邢顥天不信,他要走,她下意識的想要去拉他,可是手指卻顫抖的伸不出去。
再後來,肚子就痛了,那種痛,讓她想起曾經的某一次,而那次,她失去了她的第一個孩子……
……
……
洛傾昕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里面充斥著太多的過往和曾經,讓她溫暖讓她心痛讓她無力的曾經。
醒來時,頭很疼,什麼東西閃過腦海,可是卻閃過的太快。
她想抓,卻抓不住。
睜開眼楮時,有一道明亮的光線刺的她眼楮疼。
她下意識的閉眼,感覺到有一只手輕輕覆蓋在眼楮上,手心很亮,可是貼在肌膚上的感覺很舒服。
過了好一會兒,那只手離開了,再次睜開眼楮時,她慢慢的適應了周圍的光線。
然後,慢慢的看到了……他!
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直到他對她扯唇笑了一下,說,「怎麼,不認識我了?」
洛傾昕閉了閉眼,又睜開,想要說話,卻覺得嗓子很干。
男人再次開口,「先別動,你現在身子很虛弱,需要休息……」
洛傾昕大腦空白了一下,記憶回籠,她很快想起了在餐廳自己肚子疼,腿根處有血滴下來的情景。
她下意識的模向自己的月復部,眼楮急劇的收縮。
因為,肚子沒了……
「孩子……」她用極其沙啞的聲音喊了一聲,神情迷茫之中帶著絕望。
白墨陽道,「孩子出生了,早產,情況很不穩定,暫時不能抱過來給你看……」
那一個瞬間,洛傾昕心中像是有塊石頭落了地,情緒逐漸放松下來。
卻沒有注意到男人低垂的眉眼中有淚水溢出。
但他在淚水掉下來之前還是控制住了情緒,說道,「你好好養身體,等你好了,再去看孩子!」
洛傾昕很低很低的「恩」了一聲,似乎是很累,眼楮沒有睜開。
白墨陽很快出來了,他怕多呆一秒就會控制不住情緒。
門口的人他都沒有理會,直徑走到男洗手間方向,在盥洗台前對著鏡子抽煙。
因為抽的太急太凶,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眼淚跟著嗆了出來。
然後,那淚腺像是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趴在盥洗台上,哭的像個孩子。
……
那天是9月4日,星期四。
原本晴好的天氣在午後突然變得有些灰蒙蒙。
那一天,洛傾昕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
孩子在母體里呆了不足八個月,屬于早產。
雙胞胎……
是兩個可愛的女孩!
只是讓人遺憾的是,其中一個因為在母體里擠壓缺氧,出生時已經失去了呼吸。
另外一個,出生十二分鐘左右,打了固爾蘇,送進了保溫箱,還待觀察。
醫生說,孕婦的身體素質並不好,精神狀況尤其的差,對于現在這樣的結果,他們也很遺憾。
但是孩子送醫院過程中已經失去呼吸了,他們也無能為力。
……
聖譽集團。
談易謙應酬完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靠近三點。
他坐在辦公室桌椅上打算休息一會兒,中午喝了酒,有點頭疼癥。
王妍推門進來,手里端著一杯茶,還拿了事先準備好的解酒藥。
將藥和茶水放下,提醒了一句,談易謙聲音淡淡的應了一聲,可依舊靠在背椅上沒有睜開眼楮。
王妍沒有說話,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談易謙依舊不動。
一直到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李煜走了進來。
李煜喊了一聲,「談總……」
談易謙這才睜開眼楮,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順便吃了解酒藥。
這才開口問,「什麼事?」
「是這樣……慕文雋……慕文雋一家三口在今天上午搭乘飛機離開了C城,根據機票購買記錄,中間有兩次轉機,最終的目的地是歐洲的一個國家,芬蘭。」
李煜道,「當年收養顧槐生的顧氏夫婦就在芬蘭,但我覺得慕文雋不會是單純的去看望他們這麼簡單……」
談易謙眯了眯眼楮。
李煜問,「談總,我覺得,慕小姐可能現在人在芬蘭,我們要不要……」
「不用……」
談易謙淡淡的拒絕,說道,「安排人去一趟芬蘭,但不要露面,查明住址和具體情況即可,可以拍一些照片……但記得,別被發現!」
李煜看了他一眼,跟隨談易謙多年,只稍微想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薄唇抿了下,符藝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