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
當風千雪回過神時,才發覺自己已經來到另一處地方。就像是一個山洞,四周漆黑一片。
「如你所見,這是一個洞穴。不過,洞口被堵上了。」南若寒說完,便從懷里掏出一顆珠子。
周圍驀地亮了,近處的一切都變得清晰可見。
原來是夜明珠,風千雪看了看他手中的珠子,雞蛋般大小,通體透明且散著藍光,色澤十分艷麗。
還沒來得及陶醉,她又忽然想起什麼,艱難的挪動了自己的身子,雙腿一齊向前蹬去,像在提醒著他,再不將她放下,她一定會給他好看!
「我可提醒你啊,踢我可以,可別踢錯了地方,否則以後……」他說罷將她扛了下來,讓她雙腳著地,「以後我可滿足不了你。」
他笑得別有深意,卻再次激惹了她。
滿足?誰要他來滿足!?
「你快點將我解開!這洞口反正是被堵的,你還擔心我逃掉不成?」她極力隱忍,只要他放開她她就……
南若寒挑了挑眉,笑意依然明媚,卻終于動手,將披帛往身側輕輕一扯,風千雪即刻向後旋轉,披帛越來越松,直到她轉到末端,這才從束縛中解月兌出來。
然她一得解放,沒等腳步站穩就又想出手擊他,卻沒想南若寒揮一揮披帛,就把她的突襲擋了。
「別忘了這東西還在我手上,而且我也會用,你如果想重新被纏住,就盡管上。」他得意的擠眉弄眼,一副吃定她不敢再上的樣子。
而風千雪果然不爭氣的停下動作,又氣又惱卻只能憋著。她是倒了八輩子霉才被他這樣賴上!
見她技窮,南若寒忍住笑,托著夜明珠往洞里走了。
他這就不理她了?這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斗不過他,她逃還不行嗎?
她輕輕將腳步移向洞口,抬手放在堵住洞口的積雪上,身體開始緩慢運功,任它積雪再厚,也一定會自行化去。
可是……
風千雪好是疑惑,又把功力加了三成,可是雪依然沒化!
這是怎麼回事?
「你別白費力,剛剛和積雪一起掉下來的,還有一塊碩大的巨石。這山的每一塊石頭都不是普通的時候,而你的特殊體質又正好與之相抗,所以你不但無法讓它像冰雪一樣听你的話,再多加幾層功力對抗它的話,它還會反噬你。」後方,又傳來南若寒那得天獨厚的嗓音,在封閉的洞穴內听得更是回聲嘹亮。
這下,風千雪是完全沒了主意!連逃都逃不出去了?
「別愁了,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南若寒說著,步伐在前方停了下來,像在等她。
失望之余,她只有跟著他往里走。
這個洞穴的形成,至少也有近千年。他們越是往深處走去,就越見到形狀奇特的鐘乳石,而洞內空氣卻不稀薄,風千雪甚至能在洞中見到喜陰的植物,一簇一簇,茂盛得像被人專門供養,就連空氣,仿佛都散發著濃濃的植物清香,讓人聞了好是愜意。
「到了。就在這里。」南若寒的腳步終于在一處較為平坦的空地停下,並將手中的夜明珠照往下照去。
這一照,讓風千雪更驚訝了!
冰冷又不光滑的地面上,橫放著一副水晶棺材,而躺在棺材里面的人,長相為什麼和……
她不止一次的擦亮自己的眼楮,她甚至又多看了南若寒幾眼,那棺材里的人,怎麼會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
莫非是雙胞胎?
「你也想到了吧?我和他,確實是一母雙胞。他是我的弟弟。」南若寒看她神情,又微微彎起嘴角。
他真的是一個擁有讀心術的人?
她又看回棺材︰「他怎麼了?」她沒有伸手把脈,只是靜靜的觀察躺在里面的人,面色雖顯蒼白但並非毫無血色,她甚至能看到他頸脖那一點一點微弱的跳動。
這竟還是個活人?可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卻為什麼對他們的到來,他都沒有一點反應?
「中了毒,所以一直睡著。可這一睡,就睡了三年。」
睡了三年?風千雪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大師姐。莫非,他弟弟的癥狀,和大師姐的癥狀是一樣的?
疑惑中,她從袖中拋出銀絲,纏住了棺材里的人的手腕,細細把脈。
弱、亂、浮……似乎一樣,卻又有一些不同。
「你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又是怎麼中的?」她又抬頭問他。
「這毒自然是被人惡意下的,你听過有一種咒術,叫做血咒?他中的,就是血咒的毒。這種血咒,在沒有發作的時候,和平常人沒有區別,可每當月圓之夜,潛藏在血里的毒素就會躁動,整個人仿佛著火一般,甚至會燒去自己的理智,身體也會在此時變得最為脆弱。可這種毒不會致死,卻會讓你生不如死。」南若寒一邊注視著棺材里安靜沉睡的弟弟,最後又復問一句,「怎樣,你能解嗎?」。
某種淡淡的植物香味仿佛又變濃了,那究竟是他身上的味道,還是這附近植物的味道?
可他是不是離她有些太近了?她剛剛只是注意听著他的解釋,並沒發覺,他在何時就站在她的面前,咫尺之遙。
她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嗯?」他見她有意避開,又上前一步。
風千雪干脆轉身,閉上眼,用盡所學靜心思考,如果這種毒是藏在血中的話,或許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毒,但……
但……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