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雪能讓寒吃點苦頭~嘻嘻~讓他多扒扒死人的衣服~
嘎嘎~
感盡力了,之前寫多了審核無法通過……
親們請閉眼自己yy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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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要驚叫,本能的要去推他,可他動作極為迅速,她還沒來得及制止,他已穿過衣物,伸了進去……
白色的天蠶絲綢,如被嫌棄的普通布條,歪歪斜斜的落在離岸邊不遠的草地。她的衣裳在水中散了開來,素白的碎花兜衣在夜中若隱若現。她突然慶幸自己身在黑暗之中,以至于沒有太多的窘態表現出來。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喘息,那作惡的手,便已趴在了她一側高聳之上。
他的熱情就像風暴,一手將她的頭緊捁向他,一手在水中解開她的腰帶。她心跳得就要爆開,而那只手早已快速的從薣][].[].[]?腥映 謊??鰲 br/>
她,居然還是,無意識的點燃他了。
突然,只覺胸口一陣重重的壓迫,濃郁的紫荊香味瞬間潛入了她的口鼻。她避無可避,只能任由自己被他口中的灼熱狠狠包圍。
也不知是不是這樣撐著太久,風千雪的手微微感覺有些麻了。于是,她手指也不自覺的動了一動,想用內力將血液循環上去。
氣氛忽然就變得怪異了,兩人均是相互望著沒有,就連呼吸,也變得沉寂起來。
他還在苦苦的糾結隱忍,而她也自然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如今已是襠下艱辛,情難自控。于是她完全不敢亂動,只怕這一動,就會讓他立即點火燒身,一發不可收拾。
他下意識的動了動他緊握著的她的手,難道,真要把這第一次,貢獻給那蔥蔥五指?好不甘心啊……
他突然覺得自己踫上難題了。
此刻,正是烈火焚燒,精蟲堵滯的時候,他要如何,才能順利的澆滅這份火焰,又不至于勞神傷精呢?
他深吸了口氣,本來他只想和平時一樣逗弄一下她便放開的。可是,自從他知道她接受了他以後,好像是越來越把持不住了啊!
夜色,因為這一池碧水的微微晃動,而蕩出了迷人的旖旎之光。她濕漉的臉,因為他的壓迫,驀地竄上一抹潮紅。從耳鬢一直蔓延向下,浸濕的衣裳早已出賣了她的曲線,就連那幽深的溝壑,也若隱若現的在他的視線中緩緩起伏。
南若寒猛地將她壓至石壁,雙手快速攤開她的藕臂,十指緊握的將她的手按在壁上,讓她的上身像個「山」字一般的面對著他。
可是,這些,都是徒勞的。
風千雪依舊沒有,只緊捂著那張臉,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她慌亂的心暫時平復一些。
他「噗嗤」一笑,「雪兒,你的臉皮,真的那麼薄嗎?可我看你今天月兌那些人衣服的時候,很是利索呀……」話才剛說完,他立刻悔了。呸!他怎麼能拿自己和那些尸體比?看來他今天受的影響果然頗深啊!
她只覺自己的心已在劇烈的跳動,而她也只能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暫時,不去看他。
她知道他不會給她逃跑的機會,她能做的,只有面對、面對、再面對。但是,看他此刻如此……如此不含蓄的對她施展他的男色,這要她怎麼消受得了啊!
她除了懊悔剛剛的一時心軟,此刻再不敢做其他任何想法。
他微微低頭看她,晶瑩的水珠在夜色下隱隱透著光亮,點綴在他的頭上,亦是一種別樣的風情。而他黝黑的眸,此刻仿佛就像萬丈深淵,讓她不敢多去注視。
南若寒光著上身,那精壯的胸膛毫無保留的露了出來,透著濃濃的性感和誘惑的氣息,將她緊緊的圍在其中。
不一會,只听水花「嘩啦」作響,兩人半身浮出水面。
她心中頓然,即刻甩腳,可那纏著她腿部的手,已經躍上她的腰間,並將她往原來池面的方向拖去。
突然,有什麼東西似乎纏住了她的腳踝,並慢慢滑到她的腿部。
漆黑一片的水面,她幾乎無法看清周圍的情況,只是順著記憶,一直向前游著。
但過了許久,她還是沒有听見任何動靜。終于,她忍不住,和衣往水中一躍,「嘩」的一聲,那身影猶如蛟龍一般,快速往那池底游去。
她不住懷疑,難道他潛回密道去了?她有些焦急的在岸邊走動,不時看著池面,只希望他快點上來。
沒人回應,也沒听到水泡上冒的聲音。
雖然知道他可能還是在故意弄她,但她還是有些擔心的走了,對著那湖面喊了一聲︰「若寒?」
怎麼回事?她愣了一會,急忙往前走了幾步,伸頭看看他是否躲在某個角落。但那水面實在太靜了,上面折射的都是天空的影子,讓她完全看不到水底。
風千雪站得久了,听見身後沒了聲音,不由轉頭,沒人。
見她不動,南若寒忽然往下一沉,池面,頓時變得安靜多了。
風千雪不依,就算曾經一起坐在一個池里,他也不能次次都……而且這次,還是在荒郊野外,這和剛才青城真人及那個尉遲昆又有什麼區別?
南若寒仿佛是終于得到解月兌一般,將自己整個人沉到水里,游了一會,再浮出水面。抬眼,見那素白身影依然背對著他遠遠的站在樹下,他偷偷笑了笑,伏在邊上歪頭問她︰「雪兒,來嘛!反正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
很快,只听「撲通」一聲,他跳進了水里。
她先看了他一眼,果然見他已經在自解腰帶。她急忙別過身去,面對那赤luoluo的男色,若是尸體還行,但若是個大活人就……
夜色下,那平靜的水面倒映著星空的影子,此時,月亮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大地缺了一片皎白,忽然變得暗了下來。
他們又回到那個神秘的密道洞口。
風千雪點了點頭,那,確實是個好地方。只不過,他說的洗洗身子,是他,和她一起洗嗎?
他笑了笑,「你忘了,我們是怎麼上來的?就那個密道的洞口啊,那麼多的水。」
「那去哪可以洗?」
經他這麼一說,風千雪也覺得是有些難聞了。
但南若寒卻不是很願意,「我只想和雪兒你單獨在一起,我們自己去找,絕對能找到個舒服安靜的地方,你我!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要找個地方洗洗身子,一身的尸臭味,難聞!」
「我覺得就去那找找婉月吧,那里定是專門招待賓客的地方。」
這麼想著,她拉了拉南若寒,將那位置告訴了他,順便也將她在凌雲寶殿的事說了一遍。
忽然,風千雪想到了一個地方。就是和婉月分手的時候,她見婉月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說那里是青城真人給他們安排的住處。既然是住處,想必應該還有別的空房。
而話說回來,風千雪和南若寒離開地窖以後,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找睡的地方。不過,吃的還能騙,這睡的,總不能和那些弟子們一起擠吧?
尉遲昆總算是佩服了。
青城真人瞥他一眼,「叫你不要小看那男的,他如此有才,我若不幫他,實在可惜!」
「想不到,他們還真有兩下子!」尉遲昆不由贊嘆!
青城真人最後還是和他一起去了地窖,只是,當他們將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居然發現,里面沒人了?
他都不敢想,到時候,他會不會不習慣?
他知道她年紀其實非常大了,有一天,她會比他更早的離開人世,只剩他一人留在這里。
她對他,如母如妻,他是從八歲開始,就跟著她在青山學藝了。那時候,整個青山派,也就只有她一人。她最愛寫書,她見識淵博,她美麗動人。她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將自己的容貌和身體調保養得如少女一般,可是,卻無法擁有不死的身體。
他就是對她的要求沒有任何辦法,他知道她是他的師父,可是,他還是無法控制的愛上了她。
不過,他不願雖不願,卻還是起身穿衣。
尉遲昆似有不願,他不明白為什麼在這件事上,她對那兩個孩子那麼寬容。這可關系到他和她的江湖名聲啊!
然她又繼續說道︰「只是,雖然我答應了那孩子,其實我自己現在也沒有能想出一個好的方法。唯一的方法,他又不願意。哎,又是個情種。」說完,她又瞪他一眼,「你還不趕緊去把他們放出來?否則那空氣被磷粉燃盡,他們就會窒息而亡。」
尉遲昆倒吸口氣。
「沒有可是,他,前朝太子,如果被世人知道是被殺死的,那南軒澈這個皇帝,也沒有那麼容易當得上。我在記錄的時候,雖然沒有把這個真相寫上,但我心里非常明白,他,是被殺死的!」
他又有些震驚,「可是……」
她搖頭,「不,那個人不是被血咒所害死的,而是,被人殺死的……」
「可是那個人卻死了,你不是也沒辦法嗎?」。
她點頭。
良久,他又問她︰「是和……那個人一樣的毒?」
血咒?尉遲昆忽有一絲震驚。
「是那個男的,他中的是……血咒之毒。」
她目光忽然顯得有些空洞,視線一移,直直的看著窗外,那月兒不久前才過完十五,漸漸的,要變成彎鉤了。
他疑惑,「什麼毒?誰中毒?」
她臉色暗了下來,後又微微轉頭看向地面,「那孩子,我答應他給他解毒的。」
他點頭,「兩個孩子,男的是教主又怎樣?他內功再深厚,除非能找到破解機關的方法,否則是不可能出得來的!」
「你把他們關進去了?」
可是,原本他以為她听後會對他投以一笑,卻沒想,迎來的是她冷冽的眼神。
「怎麼你今晚好像都心不在焉?還在擔心那兩個人會揭發我們?放心吧,除非到下月初五地窖重新打開,否則,他們再也見不到天日了。」雖然剛剛在床上經歷了幾場大戰,但尉遲昆還是精力充沛。這可多虧他看了她書庫中有關壯陽的書,學以致用,效果杠杠的。
而此時,在青山的凌雲寶殿,某間昏暗的廂房,細軟的羅帳下,兩具身體早已**無數。好不容易,青城真人有了喘息的機會,推開了壓在身上的人,披衣下床飲水。
果真是沒有任何的難度,他們,出去了!
當她擊中最後一個「兌」位,只听又是「轟」的一聲,緊閉的門縫再次拉開,清新的空氣沖了進來,讓這地窖內的綠光又明顯了。
乾、坤、震、巽、坎、離、艮、兌,這是八卦的方位順序,她略懂一些。只是,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想來,他也應該是個擺陣高手。
風千雪也沒有猶豫,跟著起身,輕輕一躍跳到中間,然後伸手甩出披帛。
他依次指著。
片刻之後,他對她說︰「雪兒,將你的披帛甩到那上面。看準這地窖頂上的八個角,按照乾、坤、震、巽、坎、離、艮、兌的順序,逐一打去。」
「也只有她了。」說到這,南若寒忽然站了起來,重新舉起夜明珠,在附近照了又照。
即使在見到二師姐林婧兒和那花天佑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覺得,可是此刻,她不得不對二師姐產生懷疑。
「你是說,二師姐?」
他這句話,就像一劃破黑暗的流星,讓風千雪猛地醒悟。
「嗯。就是紀律嚴明的軍隊,其中少少都會有那麼一兩個異心的,而你們雪國,真要找出個有異心的,就更容易了。」
「叛黨?」風千雪即刻轉頭。
「是有叛黨。」他突然說。
他們要早些出去了。
南若寒也跟著坐下,將那夜明珠放在他們身側,幽藍的光此時已經完全超過了窖內原有的綠光,或許再過不久,當這窖內空氣燃盡的時候,就只剩藍光了。
「看來,這件事,真的和我們雪國有關了。可是,又會是誰呢?查看了那麼多人,也只有數量極少的人身上有那‘冰魄神葉’的痕跡,想來並不是眾師姐們干的。」風千雪尋了一處干淨的地方,緩緩的坐了下來。
哎,還是早點出去把這身子洗上幾遍,這才能消除一些心理障礙啊!
南若寒現在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恨不得把它們當場換掉。踫了那麼多陰人,他要用什麼心態去踫他的雪兒啊!
風千雪喘了口氣,翻了那麼多人,她自然也是累了。
她又讓他協助月兌了第二、第三、第四個人的衣服,直到月兌了一半死者的衣服後,才終于找見了類似「冰魄神葉」傷過的痕跡。
見他如是說,她也就安了心,繼續轉身檢查那些尸體。後來,她才忽然有些醒悟,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如此的信任他了?
「真是太小看人了,把我們關在這里,以為我們出不去嗎?雪兒,你還是安心的檢查那些尸體,晚些我們再出去吧。」
南若寒舉起夜明珠,在四周照了一圈。
「現在怎麼辦?」她看向他。
風千雪用手敲了敲門壁,那果然是用岩石做的,看來,不運用內力,是打不開了。
「有這個可能。」南若寒並不否認。
「怎麼會這樣?他們不會是還不我們不會把他們的秘密說出去,所以……」這是風千雪唯一想到的原因。
「該死的!他們居然耍我們!」南若寒恨恨的罵了一句。
風千雪和南若寒忽的對望一眼,即刻停止手中的動作跑到出口處,只見那原本開著的石門,已經重新合攏且不見一條縫隙!
那就意味著……
磷粉,一旦不和空氣接觸,那邊難以燃燒起來。
而就在這時,只听窖外「轟」的一聲巨響,似乎是那石門移動的聲音。爾後,地窖的光線,又愈加變得昏暗了。
「……」他好不情願啊!
「若寒,再過來……」她又在叫。
她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嗯……」南若寒嘴上答應,心里卻暗暗叫苦。想他堂堂南陵國二皇子,為了她,扔下從皇宮那拋來的燙手山芋,竟是來這里當個實習仵作,還外加暖床包她三餐。她不但一點也不心疼,現在還逼著他踫那些又冷又難看又惡心的死人。他好擔心這死人的衣服一旦月兌多了,以後他月兌她衣服的時候,把她當死人怎麼辦……
「你輕一點!就算是死人,也要尊重人家啊!」風千雪見狀罵了一句。
南若寒馬上放手,「砰」的一聲,那冷硬的身體砸在了同樣硬的石板上。
「可以了,你放下吧!」
難道這具尸體,真是被自己的同門錯殺的?
有了這夜明珠,這地窖終于比原來亮了,風千雪看著舒服不少。可是她從頭到尾,將那尸身照了個遍,也沒有看到類似「冰魄神葉」傷過的痕跡。
他掏了出來,乖乖遞到她的手里。
「你的夜明珠呢?」她直接朝他伸手。
她將衣服拉開,接著綠光看了又看。
他急忙上前,伸手替她頂住了那人的背。
「過來幫忙呀!幫我翻下他的身子。」她突然在那叫著。
他深吸了口氣,真要到那天,他一定會提前留好遺言讓她不要剖的。
果然他的雪兒是個專業人士啊,可萬一以後他……也那樣了,她不會也要給他剖月復吧?
又是剖月復!南若寒听了不禁乍寒。
「我是在驗尸,自然要觀察他全身皮膚是否有異常了!如果有工具,我還想順便剖月復呢!」
風千雪瞪他一眼,他這說的又是什麼話?
「雪兒,你晚上月兌我衣服就得了,為什麼連個死人你都不放過,這樣以後我心里會打結的……」他似乎有些嗔怨。
風千雪查看了幾個人,有些意外的發現他們身上除了普通的刀傷,基本沒有類似「冰魄神葉」留下的痕跡。須臾,她打算扯開一個人身上的所有衣物,讓他的皮膚充分暴露眼前。然而她才解了幾層外衣,身旁的男人就看不下去了。
這個地窖,四面全以磷粉涂抹,以至于在這里不用燃燈就能看清。只不過,那幽綠的暗光,照在那些躺著的已經沒了氣息的人的身上,看久了,也還是會覺得恐慌。
風千雪第一個往里走,南若寒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一直和她保持著不遠的距離。
「你們自己進去,我不想在這大晚上的還看那些死人。」尉遲昆給他們讓出了道。
尉遲昆將他們帶到門口,那是一座外表看來非常堅固的石門。尉遲昆一掌放在門上,集中內力。須臾,只听「轟」的一聲,那門口的開關處慢慢轉彎。隨後,石門從中間開裂出一條縫,並且那縫隙愈來愈大,只一打開,那刺骨的寒氣便撲面而來。幽幽的綠光在窖口撲閃撲閃,讓看著的人不由心生畏懼。但風千雪知道,那是磷粉。
青山派的地窖,其實就在第三層天靈台內。
風千雪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改行做仵作了,短短一個月內,她驗過的尸首,居然比她這些年來救過的人還要多。
青城真人給尉遲昆使了個眼色,那尉遲昆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你們跟我來吧!」
「帶我去看吧!」
「燒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因為這些弟子,大部分是從普通百姓家里來的,我們也要通知他們的家人。如果家人來認領了,就給他們帶回去。每人認領的,就暫時放在地窖。等下月初五,我們會繼續燒。」青城真人答。
「那麼那些弟子,都放哪里了?他們的尸身,應該還存著吧?」風千雪又問。
「不管是不是,這確實和你們月兌不了干系。」青城真人亦是如此回答。
「這……」風千雪確實不好回答,因為按理來說,確實只有她們雪國的人,才揮得出來。而自然也不可能是大師兄做的,那時候,她已經和夜洛塵一起入宮了。
「難道不是?敢問這‘冰魄神葉’,除了雪女,還有誰會擲出?」回答她的,是尉遲昆。
「所以,你們就認定,是我們雪國的人干的?」听完青城真人的敘述,風千雪又發出質疑。
那時,武林中才有人想起,這些女人,似乎是來自一個從未闖入江湖的神秘群體,懂得的人們,將其統稱為——雪國。
直到那「冰魄神葉」的再次出現,他才終于停下手中那殺得通紅的長劍。抬眼,只見數名弟子忽的躍到半空,轉瞬月兌下了青山派的青蔥長袍,化作飄然的翩翩白影,黝黑長發被風吹得分外張揚,不過片刻,便已消失不見。
然,對于青城真人的冷靜,尉遲昆就顯得不淡定了。他早已沖下去加入了那場戰斗,亦不管誰是誰,見到不對就即刻出手,寧可錯殺,不可漏殺!
青城真人自那鬧劇開始,就一直站在上面沒有動過一分一毫。她已經習慣冷眼的觀察周圍的一切,就好像下意識的要用眼去記錄這突然發生的武林大事,過後再用筆墨一一的將它們記在書上。
那殺紅了眼的「弟子」,必定是帶了其他幫手。人群在瞬間騷亂起來,同是穿著他們青城弟子的衣袍,卻扯著同一門人相互廝殺。一時間,大家都分不出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江湖各派無從幫手,只能任由那些弟子自相殘殺。最後,再由一片片冰藍的「冰魄神葉」,結束了這場盲目的鬧劇。
但是,已經晚了。
眾人驚呼,那最後剩下的弟子,在眾目睽睽之下使出了幾乎沒人見過的獨門暗器——「冰魄神葉」。可那並不是青山派的暗器,青城真人終于察覺不對!
然就是這樣的一個決定,讓她在接下來不久之後,即刻同時失去了那優秀的五名弟子。
當時青城真人覺得這或許也能行,因為這樣,可以考察每個弟子在眾多敵人面前的應變能力。于是,她答應了。
本來要迎戰的某一弟子,因為去解手而耽誤了一些時間。回來以後,那弟子就像變了個人,斷然拒絕一對一的單挑模式,而強烈要求以一敵五。
大會一開始,進行的還算順利,在同級比試中,已經有一部分人月兌穎而出,準備進行下一輪的跨級比試。而變數,就從這里開始。
而每次比武大會,青山派亦是會請各路英雄豪杰前去觀戰。所以在那天,還會有受到邀請的其他武林各派,其中包括各掌門、掌教等級別較高的人士。
一開始,是同級相互比試。每級最後勝出的前兩名,再跨級比試。最後獲勝的人,便是青山派的「武王」。只要成為「武王」,便可以自行招收弟子,這是極大的榮耀。
所謂比武大會,比的自然是門下弟子的武藝。青山派門人極多,共分三級。每一級,都不下數百。而比武大會,往往是數級的弟子一起參賽,那就集合了一共上千的人。
事情應該是發生在那之後的半個月,青山派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
要說開始,就得回到風千雪剛下山替大師姐尋藥的時候。
「好!我這就將那天的經過,詳細的說給你听。」尋思片刻,青城真人終是點頭。
風千雪笑而不語。
青城真人听聞眉頭不由再次鎖緊,「看來你是不達目的不死心啊!」
「不需真人親自為我做任何事,只需真人開口,將那次青山派被滅的經過詳細說來。再帶我去看看那些受難弟子的尸首,如此便可!」
風千雪心中一躍,她終于能和她談條件了!
須臾,只听青城真人冷冷問到︰「好,看來這個人情,我是不得不欠你的了。那麼,你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
果然,那不老的容顏像是有些微微動容,就連那脾氣暴躁的尉遲昆,也在這刻緩了面色。
風千雪點頭,「自是不會!因為千雪心里明白,有些愛是情不自禁,是你怎麼擋,也擋不住的。」她說這話時,總感覺身邊某人的視線,正灼灼的燒著她。可她此刻不能分心,亦是不敢把目光朝他看去,只一直堅持面對著那青城真人。
听罷,那青城真人的眸光頓時微亮,但還是警惕的問了一句︰「你當真不會和世人說?」
風千雪繼續道︰「不過,師徒這樣的不倫之戀,如果被世人知曉,怕是對青城真人的名聲非常不利。這一點,千雪和若寒心里都很明白。所以,也請前輩對我們放心,今夜的事,我們全當沒有看到。」
青城真人此時面色已經差得不能再差,狠狠的瞪她,看看她倒底想要和自己說些什麼?
于是,她攸地一步向前,對那沉默了半晌的不老容顏淡淡開口︰「青城前輩,恕我直言一句,我們晚輩今夜在這里做的或許不對,但您和這位……據我所知,他是您的大徒弟——尉遲昆,不是是否?」
忽然,她心中一個念頭閃過,若這能夠成為那青城真人的把柄,她為什麼不稍以利用?
風千雪知道,在這個時代,師徒戀依然是不被世人接受的。只是他們這對師徒也過于大膽,在違背倫理的情況下,還不避嫌的在這露天席地里……
不過想來,比起她和南若寒,眼前這對,確實是讓人大跌眼鏡的。這青城真人不管年紀多大,也是那尉遲昆的師父,這師父和徒兒……
風千雪真想踩他一腳,而那青城真人和尉遲昆卻是臉色更差了。
南若寒挑了挑眉,一把摟過身旁的風千雪,似是有些欲求不滿,但開口卻句句針對尉遲昆︰「只允許你們在這野外歡好,卻不許我們在這野外燕爾,哎,一點都不公平!」
尉遲昆听到南若寒的頭餃,終于恢復了冷靜,但面色仍是不好,只敷衍的拱了一手︰「抱歉,不知貴教主光臨本派,多有得罪!」
他瞅她一眼,「看著不像有事吧?」
風千雪見他們的打斗停了,又快速奔到南若寒身旁,一手拉過他,「沒事吧?」
「你知道他是誰?陽魁教現任教主——南若寒!同時,也是玉峰派太悟真人的親授門徒。叫你別比,你一輸,不是丟了我青山派的臉嗎!」果然,青城真人更看中的還是面子。
青城真人咬了咬牙,拉過這廝,將他何南若寒隔開。
「你!」尉遲昆沒想到他如此厲害,瞪著眼,不由上下將他重新打量。
南若寒掃出一袖,只微微用了些內力,就震開了他手中緊握的長劍。
「躲什麼?拿出你的武器!」尉遲昆大吼,身子一躍,雙手揮劍擲地。
尉遲昆的劍法非常狠絕,招招都往死里揮。而南若寒卻一直兩手交垂在後,只一左一右動著肩膀,迅速避開他的每一招劍式。
南若寒一把推開了風千雪,自己去迎戰那狂徒。須臾,只見那一明一暗兩身影霍霍的在柳樹叢下若隱若現,漂浮不定。
她還沒說完,可這話卻剛好點燃了那尉遲昆的好勝之心,想也不想,即刻一劍朝南若寒橫掃。
反倒是青城真人自己拉下了臉,又推了那尉遲昆一把,「別五十步笑百步,你別惹了他,否則……」
南若寒唇角輕揚,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你說什麼?」尉遲昆看著就是個暴脾氣,一听這話,劍又抽了出來。
「你也一樣……」南若寒低低喃了一句。
那尉遲昆看到是兩個小年輕,鼻子「哼」了一聲,不屑的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了教養!都還未成家吧?跑到野地來撒野!」
風千雪真真覺得和南若寒在一起不倒霉就真的是奇葩了。明明是他們發現別人在偷歡,現在變成了別人也以為他們在偷歡。她這輩子的名聲,真的全都毀在他手里了!
青城真人點頭,然後對躺在地上的兩人說到︰「還不趕緊起來!」
尉遲昆疑惑︰「你認得?」
青城真人自然也跟著他來到近側,看清是他們,忙伸手將那劍擋了回去。
尉遲昆黑了臉,剛要揮劍,卻听身後一聲喝止︰「昆,住手!」
南若寒突然停下,「噗嗤」一笑,沒有起身卻只輕輕側頭,「我們在干什麼,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你們是誰?在這作甚?」
那尉遲昆此刻已然來到他們身後,他們兩人穿的均是泛白的衣裳,想要隱藏在這夜色中必是極為困難。于是,尉遲昆猛地將寶劍亮到了他們頸旁。
她滯住了,而他又再次吻上了她,甚至吻得比之前一次還要狂野,動作粗暴得幾乎要將她揉碎。
風千雪下意識的捏了捏南若寒,似在問他如今該怎麼辦。卻見他復又朝她微微靠近,唇瓣依然貼著唇瓣,可卻低低說了聲︰「沒關系,別怕。」
青城真人臉色不由有些蒼白,擔憂的看了看尉遲昆,那目光像在提醒他該要如何處置那偷窺之人。尉遲昆自然明白,狠了神色,抽出佩劍往那聲音發出的方向步步行去。
風千雪和南若寒一直保持著躺在地上的姿勢,而那不遠處的兩個人影,也在悉悉索索的理好衣服。
一聲帶著怒意的低吼,讓在場所有人的動作全都停了。
「誰?」
就這樣,他們不踫到了被擱置在一旁仍未收好的碗筷。「 啷」一聲,在這暗黑角落里顯得那聲音尤為刺耳。
許是他太過用力,風千雪本來坐著的姿勢就不太舒服,被他這樣一弄,她便往後倒躺在地。而他,自然也跟著一起倒了。
想到這,他一手又不自覺的攬上她的腰身,將她更緊的貼著自己。
如果上天垂憐,還能讓他陪她相處得更久一些,他一定會加倍更加倍的珍惜這些日子。
她道︰「現在沒有,不過,你得把你如何中毒的過程,告訴我。」
他忽的又心生喜悅︰「你有辦法?」
可她又道︰「但我如今見了你,就不會讓你再重蹈他的覆轍!」
他怔!心頓時如墜深谷。
她答︰「死了。」
他又問︰「那後來?」
她答︰「不過是我以前愛過的一個人。」
他問︰「那個曾經和我一樣身患血咒之毒的人究竟是誰?」
他突然想起今天青城真人對他說的那番話語,那似是絕望又是希望。
他真的有機會嗎?
天知道他有多喜歡吻她,就好像她那唇生來就是屬于他的,只供他來享用。而他,也願意傾其一生去守護著她。可是……
趁她愣神,他便已將她的手從他眼處放下。轉頭,看她呆滯的面龐在迷離夜色下泛著皎白的光,還有那燦爛如星辰的眼,望著他時,他只覺得心底微微的酣醉。情念一動,他再次控制不住的朝她吻去。
風千雪這才忽然醒悟,她這是,在吃醋嗎?
他的話,在這泛著濃濃春色的夜里,好像石子一般投入原本平靜的湖面,蕩起層層漣漪。
南若寒半張著嘴,似乎有些微愣。爾後,他伸出一手覆蓋在她捂著他眼楮的手背,唇角微微彎起,似笑非笑的哄著︰「是我錯了!不該看除了雪兒以外其他女人的身體。否則我就是準備幾個壇子都裝不下那醋啊……」
風千雪如今當真是想把他的眼楮挖了,心中無名火起三丈,低吼了一句︰「誰讓你看?」
「不過這老妖婆保養得真是好,也不知她究竟用了什麼靈丹妙藥,連身子都還像個少女似的……」他還在繼續點評,可那話還沒說完,眼楮已經被人用手蒙上。
風千雪恨不得將他那張嘴用針線縫上。
可听听他講的是什麼話?什麼叫他們可以學著,借鑒一下?
「今晚當真是有福氣啊,還能在這荒郊野外欣賞到這活。沒想這老妖婆那麼喜歡刺激,空著廂房不去,跑到這來求歡。或許,我們可以學著,借鑒一下……」南若寒看得倒是挺投入的,黝黑的眸子瞬都不瞬。
這幾乎讓風千雪心頭狂跳,想想那青城真人,如今已是半老徐娘,雖然那臉和那身子……
月光灑落在微微晃動的柳樹叢上,搖曳的枝條淡淡的泛著皎白的光,乍一看,那束束垂著的柳枝,就像一簾銀白的帷帳,半遮半擋的掛在夜下,卻也難掩如今被風千雪和南若寒看到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