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風千雪再次怒了,惡狠狠的盯著他。
可南若寒一臉的無畏,甚至還火上澆油的問到︰「你說,如果我把你的衣服剝了,這樣對我會不會公平一些?」
「你敢?」她真的很想把他嘴巴撕碎。
他卻裝的很是無辜,「我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我白白讓一個姑娘佔了便宜,卻沒辦法讓她來對我負責?這樣說出去的話,我的江湖名聲豈不被你毀了?」
風千雪忍耐畢竟有限,在他說話瞬間,她就已經將拳頭握緊,功力迅速聚到丹田。可她身上的披帛料子稀罕,不但是用千年的冰絲制成,還被自己的母親雪後注了內力,如果不是使用的人親自松解,她根本無法自行解開。
無奈,她只能再次瞪他。
他看著似乎很是得意,而且也非常清楚這披帛的特殊之處,所以手中力道W@把握有度,完全不會讓它松開。
「別那麼凶的看我,我喜歡女孩子柔順一點,嗯……其實嘛,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定是會放開你的。」
「什麼條件?」她警惕的問。
他又笑,一把將她擄到床上,自己也跟著順勢躺下,龐大的身軀壓制著她,逼得她差點透不過氣來。
她不禁有些絕望,看這架勢,他必定是精蟲上腦,犯了色心。她恨恨的咬著嘴唇,用力得幾乎就將唇瓣咬破,而心中,也慢慢做了決定。他若動她,她保證待他松開她後,讓他見不到的太陽!
而此時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頑皮的目光在她面上一陣掃視,不經意撞見那泛著血絲的微腫紅唇和她眼中的凌冽寒意,目光忽地變得凝重。可是很快,他又恢復了初始的無賴,唇角微微泛起笑意。
「我困了,先睡會。等明早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說著,他也不管她此時還被披帛綁著,自個翻身入了夢鄉。
他真睡了?她幾乎要跳起將他掐死!
來這世界這麼久,她是第一次遇到克星!如果上天還有重來的機會,她絕對不會住進那家客棧,也絕對不會在半夜沒事跑到屋頂閑晃,這樣,她就不會掉進他的洗澡桶里!
她試圖挪動身子,試圖趁他睡著掙出束縛,可還是功虧一簣。他就像是打死結一般,將自己的手和她的披帛牢牢綁住。就算睡了,她也還是掙月兌不開。
這夜,風千雪連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當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屋內了。
耳邊呼呼的是寒風削面的聲音,上身被一溫暖又寬闊的胸懷包圍,卻在上下顛簸,一顫一顫,像在騎馬。
騎馬?
她頓時睜開雙眼,剎時,她整個愣住!
她真的在馬背上!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醒了?」渾厚又富有磁性的男聲,就在她的頭頂上方響起,與她的距離是那麼近,近到都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你要帶我去哪里?放我下來!」她掙扎著。
他更緊的捁住她的腰肢︰「別動,否則我們都會摔下去的,這汗血寶馬萬一發起怒來,我們都會摔個粉碎。你看看我們現在身在何處?」
經他提醒,風千雪這才朝四周看去。茫茫的白雪山,腳下,除了一條狹窄得只能容兩匹馬奔走的道路,兩邊就是山壁及懸崖。
她不敢再動!
「你是怎麼把我帶出來的?」她驚訝他居然能讓她毫無知覺。
「就在你睡著以後。我點了你的睡穴,所以你才沒有醒來。」
她又是一陣驚呼,對他的認識又重新加了一層。
「那你這是要去哪里?」她的身子還被披帛綁著,她只能像蛹一樣被他抱著,這姿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他沒回答,只揚起馬鞭加快了行進的速度,像是非常急迫。
就這樣一路疾奔,可他所選擇的路,卻不是這麼容易走的。縱觀方位,風千雪估計他是朝著西北方向走,而此處地勢陡峭,海拔頗高,身下的汗血寶馬就算再有力氣,也無法像在平地一樣極速飛騰。並且,隨著海拔的逐步升高,他們已經不能再騎在馬上,于是他縱身跳了下來,一手牽著馬,一手將她如米袋一般扛在肩上。
「這女神山,往西北走越過一個高嶺,跨過一條冰河,就是迦蘭國境內。你這是要去迦蘭國?」風千雪終是忍不住問。
「不是。」他搖了搖頭。
「那你是要去哪?」
「我要帶你去救一個人。或許,你能救他。」他答得極為認真,俊逸的面龐也因為這樣的認真而不再顯得玩世不恭,深邃的眼眸在看向某處時,似乎還藏匿著滿滿的期待。
風千雪頗感意外,他這麼大費周章的將她綁來,原來是為了救一個人?
可他明明不懂她的身份,也不懂她的去處。除非他在與她分開後一直跟蹤著她,但她怎麼會連被人跟蹤都沒察覺出來?
她還想開口再問,忽然一陣巨響從頭頂方向傳來。她隨即循聲轉頭望去,瞬間面露駭意。
不好!是雪崩!
風千雪還沒來得及喊出,只覺身子一輕,剎那間已從平地移開,隨後,更大的巨響仿佛就在耳畔,整個身子也跟著隨之震顫。她下意識的感到不妙,本能的閉上雙眼,什麼都不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