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今天格外熱鬧,因為今晚,負責監國的大皇子要設宴招待一名貴客。
殿堂上,滿壁的銀羅綢緞和滿堂的櫻紅臘梅,將大殿裝飾得一片春暖花開。宮女們也紛紛換上新制的波點衣裙,笑逐顏開的張羅著今夜的一切用品,還一邊忙乎,一邊討論。
「听說,今晚大皇子要見的,就是替鳳坡村村民治病的那位女神醫,據見過的太監們說,那女神醫長得可是天下少有的美麗呢!」
「你們覺得,這場宴會,是大皇子真的有求于女神醫,還是想直接把她招入後宮?」
「自然是後者的可能性最大。」
「亂講,我听說啊,這女神醫是七王爺推薦的,而且還和大皇子立了約定,不許他把女神醫召進後宮。」
「這是真的?」
「自然是!」
「要我猜,七`.``王爺尚未婚配,是七王爺看上了女神醫才是!」
「啊!那天下要有多少女子為之心碎?七王爺頂著那天下第一美男的稱謂,還經常提壺濟世救人,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
宮女們個個聊得起勁,而距離晚宴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近了。
燈籠亮起,通向皇宮大殿的走廊遠看就像一條長龍,在宮內蜿蜒穿梭。賓客們也紛紛入座,就連那些未得入席的妻妾們也熙熙攘攘的擠在通往正殿的唯一入口。
正點時分,宮門開啟,一襲雪裙隨風揚起,散落的秀發筆直的垂于腰後,夜色下,那身影猶如仙魅,看到的人都不由呆滯,這已經不是一個能用絕美就能形容出來的人了。
風千雪早已習慣這樣的注視,旁若無人的在太監總管的帶領下向前走著。所過之處,還留有余香,淡淡的,仿佛寒冬臘月里盛開的梅花,總讓人有一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距離感。
很快,她就走到了大殿門前。
「風姑娘到!」
隨著一聲高喊,殿內所有的視線都聚了。
風千雪依然面不改色,腳步輕盈的踏了進去。或許殿內的光線過于明亮,將她的素裙照得耀眼,于是更映襯了她的雪白膚色和精致五官。而她額中的那顆水滴形冰珠,也仿佛是在炫耀一般,驕傲的放射著自己的光芒,讓人看了好是奪目。
瞬間,大殿內仿佛時間停滯一般,呼吸也跟著止了。
有女窈窕,形似天上人,宛若畫中來。
這一刻,所有人的眼中,也只有她一人在動,在走,在看。
風千雪來到殿中,美目微垂,只稍稍往殿堂上坐著的人看了一眼,又垂下頭。
原來這就是大皇子——南炎熙。傳聞中和二皇子競爭太子之位的人,和她想象的差不了太多。容貌端莊,明眸生輝,但笑不達眼底,並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
南炎熙看到風千雪的瞬間也是一愣。早听聞這女神醫是極美之人,可無論自己如何想象,也想象不出見到真人時會是如此驚艷。和她相比,後宮佳麗紛紛失色,或許從今日起,這皇宮里的美人也就只有她一人堪稱。
怪不得,小七會讓他答應那個條件!他瞬間覺得懊悔莫及。
「原來你就是風千雪,我听人說,鳳坡村的怪病,是你給治好的?」南炎熙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向她發問。
風千雪點點頭,「神醫不敢自稱,只是小女子從小學過一些醫術。」
她回答的時候,聲音婉轉而又動听,就仿佛樹上唱歌的黃鶯,讓人聞後依然久久回味。
南炎熙微微眯了眯眼,心里不知倒了多少苦水,甚至有些憎恨的看著席下的某一個人。這樣風姿卓越的一個女子,如果不能納入後宮,那真是天下最最遺憾的大事。
「不管怎樣,本宮代表聖上,感謝風姑娘對鳳坡村百姓的救命之恩,同時也感謝風姑娘能在百忙之中來此做客。今夜,本宮還特地安排了一些舞蹈,希望姑娘賞面,和眾卿家一起欣賞。」話音剛落,就有人將她領到事先準備好的位置上坐。
樂聲響起,風千雪剛剛坐下,就見從殿內兩側走出兩排曼妙舞女,她們的裝扮在當時也是極為大膽,暴露的小月復和小腿之外,只有不疏不密的亮片裝飾。水蛇一般的腰肢不停的扭著,胸前懸掛的鈴鐺也跟著陣陣作響。這是風千雪第一次觀看這個時代的舞蹈,原來和現代的肚皮舞,也沒有多大的差別。
看著看著她就覺得膩乏了,再加上這次入宮的目的還沒達到,于是她一邊思索著如何開口,一邊用余光在四處竄溜,看二皇子是否也在宴席之中。
這似乎是一個只允許男子入場的晚宴。
大皇子的左邊坐的是一位年約四十的官員,身寬體胖,面容嚴峻,對當下的舞蹈似乎也不是很感興趣。但就憑這年紀,風千雪首先將他排除在二皇子的範圍之外。他不是。
而在大皇子右邊,坐著的則是一位年紀與大皇子相差無幾的,眉彎眼斜,面帶桃花,一看就是個色胚,那視線不知盯著哪名舞女的縴腰看了半天還沒回神。憑直覺,他也不是。
她又繼續巡視,忽而目光一凝,視線頓時停在某人身上……
如天際一般的藍色錦袍,細致的祥雲瓖在袖周,銀色的勾邊在明亮的大殿上會不時的閃爍。還有他那系在髻上的發帶,仿佛會隨著光的強弱而變換色彩,時而深藍,時而深紫,時而淺白,好是獨特。而他那張臉……
眉形美得仿若修過,雙眼有神卻不失溫柔,鼻高唇翹,下巴俊削。還有他的縴縴長指,在端著酒杯的時候,會讓她想起昨夜在燭光下看到的那個身影。
「夜、洛、塵……」她不由自主的將他的名字月兌口而出,目光也一瞬不瞬的定格在他的眸上,因為他,也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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