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殿前,威武的護衛就像一堵銅牆,總是那麼排列有序。
風千雪飛一般的奔來這里,剛要進殿,就又被護衛攔住。
「來者何人,膽敢擅闖?」其中一人氣勢磅礡的吼著。
她剛要自報家門,卻見殿門一開,之前的那位青衣宮女從殿內走了出來。
「風姑娘,殿下就在里面,您進去吧!」
不過一句話,護衛們便順從的收回長槍。
風千雪喜上眉梢,原來二皇子已經知道她要見他!
「殿下在內殿等您,姑娘您往前走穿過花園後就到了。」那宮女說著便將她領了進去,卻在穿過前廳後,腳步停了下來,不再跟隨。
之前來過永和殿幾次,對于花園,她也並不陌生。高高的木棉樹仿佛已在這里生了千年,一株接著一株,就如門外時刻堅守的護衛,筆直的挺立,傲然的伸展身姿。
這是一個很大的花園,為了節約路程,她選擇了一條最短的鵝卵石路,不一會,她便到了內殿。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跨入門檻,原以為一抬眼就會見到她等了許久的二皇子本尊,可她再一次失望了,一道偌大的絲綢屏風將她的視線牢牢擋住。
她靜靜看著這道屏風,竟會不自覺的被它吸引。上面畫的,是園內盛開的木棉,一簇接著一簇,處處錯落著金黃的顏色,如夢似幻。而在樹下,獨獨站立著一名高挑清瘦的年輕男子,月白的衣裳隨風飄揚,可他卻背對著她,並未讓人看清面龐。
但她亦很快明白,這畫中的男子,就是她即將要見的二皇子。
她穿過屏風,來到內殿。這同樣是個又能待客,又能小憩的地方。四周的桌椅都用罕見的降黑木精心制作,前正中方向卻放了一張大床。說是大床,不如說是床椅更為準確。而床的前方,還垂落著雪白的煙羅軟紗,可是軟沙後,她並未有人。
不是說二皇子在這里等她?人呢?
她覺得奇怪,可又不敢大聲詢問。或許他在里屋一會就會出來?又或許他還在忙,只讓她在這里等候?她揣摩著,有些記不清剛剛那宮女是怎麼說的。
靜靜坐了會,還是沒有人來。她有些焦急了,站起來在殿內四處探尋。
她一邊模著櫃椅,一邊往床旁走去。一步,兩步,手指慢慢踫上了床前的煙羅軟紗,她剛想將紗帳掀開,忽而腳下一陣落空,「撲通」一聲,她即刻往下滑去!
眼前光線漸弱,物體飛逝,她還想往上蹭,卻猛然頭頂的光亮豁然消失,磚塊合了,竟封鎖了她唯一的出路!
她根本來不及細想究竟發生了什麼,又听「撲通」一聲,她瞬間掉入了冰冷的水中!「咕嚕嚕」的水聲壓著耳膜,她本能的劃動四肢,試圖從水面浮起。可這水底仿佛有著怪力,使她不住的下沉,怎麼劃都劃不回來!
不好!難道她風千雪今天就該命絕于此?她還有好多事沒做!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就在她即將絕望放棄掙扎的時候,只見頭頂突地劃出一條長白水龍,順著她下沉的方向快速奔來。而她模糊的視線中,似乎看到一只大手,還有一個看不清面龐的青年男子……
「嘩」的一聲,水花再次濺開。
「咳咳……咳咳……」還在嗆水,她就已經被人拉上了岸。
然而眼前並不黑暗,她清了清視線,首先去看將她救上的人。
同樣濕漉的雪青錦袍,墨黑的秀發緊緊貼著他的肩和後背,還有那因為入水而濕透的俊美容顏,那不是……
「怎麼是你?」風千雪一百萬個腦袋都想不到,南若寒居然會在這里出現!
「為什麼不能是我?」南若寒將身子靠近一些,目光灼灼的在她身上打量。濕漉的衣裳半透半明,白里透紅的膚色隔著布料若隱若現,她還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還是驚魂未定。那一刻,她根本就是一個迷人的妖精,讓人看得血脈沸騰。
隱約感到他目光傳來的色心,她即刻用雙手護住自己隱約可見的酥胸,毫不留情的踹他一腳,還惡狠狠的罵了句︰「別看,流氓!」
他挑了挑眉,甚至更朝她貼近一些,在她耳邊輕輕吐到︰「小籠包子,有什麼好看?」
她怒,伸腿又想踹他,卻沒想被他牢牢腳脖,而他身子一轉,大手一壓,就這樣將她抵在身下。
「你知道你這樣做,是在暗示一個男人該干什麼嗎?」。
他頭漸漸下垂,氣息如蘭的噴在她的面上,淡淡的龍唌香,還有屬于他的紫荊味道。風千雪深深吸了口氣,差點因此晃不過神。
他看她的臉由蒼白漸漸變得微紅,心中亦是一陣異樣的沖動,很想就順勢做些什麼,可是……他心一橫,還是放開了她。
她一見他手勁松動,即刻將腳抽了回來,翻身爬起與他間隔一定距離。
運功蒸干身子,濕透的衣料立即恢復原狀,而此時她的視線,也同時在四周搜尋。這似乎是一個人造地宮,寬闊,明亮,卻也有了一定年份。
「這二皇子的宮殿,原來還是暗藏玄機。」南若寒輕輕一嘆。
她即刻朝他看去,這里守衛森嚴,他又是如何進來?
他也同樣運功蒸衣,然後,他也轉頭看了看她,目光總是帶著笑意,好像在向她炫耀什麼。
「只要我想來的地方,沒有誰能阻止得了。你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他唇角微微一彎,毫無偏差的回答了她的心中所惑。
可她還是有一事不明,他是跟在她身後進來的?還是在她之前進來的?
她他越來越神出鬼沒,越來越捉模不定,就像風一樣,抓不住,猜不透。
------題外話------
親們,留言還是有幣幣送的,你們連幣幣都不想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