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吃定你 第101章 蓄謀

作者 ︰ 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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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再懲治一下花婉月~

------題外話------

而那花婉月早就被嚇得花容失色,一邊用手捂著臉,一邊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只大犀鳥將她的青蛇啄得不成原形。然後,她木木的站起,什麼話都沒有解釋,直接轉身朝外沖去……

驀地,她回頭死死的盯著花婉月,看她是否還有話說。

這要是有人不注意接近了她,不就……

風千雪臉色不由一驚,這花婉月的肩上,居然盤著那條青蛇!

此刻,只見英哥的利爪下,正緊抓著一條青色的小蛇,而那蛇頭已經被它的大勾嘴狠狠啄開,英哥就像貪玩一般,不停的用嘴一遍一遍的啄著。

可那英哥怎麼會突然撲向她呢?風千雪不由回頭朝它看了一眼。

風千雪也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那犀鳥猛地朝花婉月撲來,在她肩上用力一抓,後又撲騰的飛了回去。而花婉月許是剛才受驚不小,臉和肩膀太過接近,那犀鳥厚硬的翅膀便劃傷了她。

「啊!」她一聲慘叫,可還是不被一尖銳的東西刮傷了臉,皮膚立即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一道暖紅欲要從內溢出。

花婉月抬頭,還想再多說什麼,忽然,只听旁邊有大鳥扇翅的聲音,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是什麼,只覺眼前突地沖來一巨大的物體,在她肩上狠狠劃過。

「郡主!」

「對不起,這一點,我還是不能幫你。你真要找,自己去求吧!」風千雪鐵了心,無論花婉月怎樣求,她定是不會再心軟了。

如果那麼容易給她見到宇文飛,她是不會珍惜的。

看她求得可憐,似乎是真的後悔。可她又可曾替宇文飛想過,她這樣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是有多傷害那個人呢?

「郡主,婉月發過誓,不能再接近太子。所以求郡主替我向太子說情,讓他幫我找回文飛吧……」

她身子髒了,她哪里還有臉見他?

花婉月忽然想起了那個人,清冷的,可就算戴著面具,也還是讓人忍不住接近。但她,已經不能再接近他了……

太子……

「我幫不了你,宇文飛去哪里,那是他的自由。如果你真想找回他,還不如去求太子,這里所有的人手,都是太子的。」

風千雪見她不應,想她可能是不好說,也就不再問。

花婉月沒有出聲,後悔嗎?確實是後悔的。否則,她也不會來了。

「你後悔了?」

「是,可那時婉月說的是氣話,他就真的走了。」

「宇文飛,不是你把他趕走的?」

這又讓風千雪更吃驚了。

什麼?

花婉月看了看她,忽而將頭磕到地上,「婉月求郡主,去把宇文飛找回來……」

「婉月,你要求我什麼?」

風千雪吃了一驚,沒想花婉月堂堂公主之身,如今又還頂著個太子妃的頭餃,居然就這樣在她面前下跪。她這是何意?

「郡主,婉月有事要求郡主……」

風千雪還沒問她來找自己做什麼,就見她突然跪了下來。

門開了,半濕的衣裙似乎還在滴水,花婉月的雙腳已經被濺起的泥水弄得頗髒,但她卻並不關心。風千雪微微打量著她,幾日沒見,她的臉竟變得昏暗無光,整個人憔悴了不少。

「進來吧!」風千雪回應了她。

門口響了兩聲,緊接著便是她有些微弱的聲音,「可以進來嗎?」。

還在猜測,只見花婉月已經來到長廊,收了傘,果然朝她這邊走來。

是來找自己的?

看來她的病是好了,還能撐傘冒雨走來。

這一回,風千雪看清了,過來的人,是花婉月。

好在那大雨很快就變得小了,上方的烏雲不一會就被大風吹了開去,被擋住的陽光又漸漸明媚起來,照亮了窗外的半邊院子。

會是誰呢?從那個方向行來。

風千雪仔細一看,那人手中撐著一把油紙傘,厚重的大雨將她衣服的顏色掩了,但風千雪認得出,那衣裙不會是宮人穿的款式。

可遠遠的,似乎有個身影朝這邊走來。

才喂了一陣,窗外果然下起雨了。轟隆隆的雷聲也在頃刻響了起來,一直憋著沒吹的風終于趁勢猖狂亂作,竟把窗外的樹都吹得歪了身子。

這犀鳥太大,普通籠子根本無法裝住,于是,它被綁在一個只有一橫一彎的鳥架上。其中一只鳥足被一長長的細鐵鏈鎖著,它只要飛過了那鐵鏈的範圍,它就會被扯了回來。風千雪為了不讓它將屋內弄亂,便將那鐵鏈弄得短了一些,這樣它就不會在人不在的時候隨便亂飛。不過只要她回來了,她就會將那鐵鏈給它加長,讓它能有在附近活動的機會。

「就知道你是貪心。」風千雪不在理它,繼續給犀鳥喂食。

可是小千似乎不願意,硬是在旁邊「咕咕」的叫著。風千雪無奈,也塞了它一顆小果。然它只是啄了一啄,又不吃了。

風千雪瞥了一眼,「去找你的男主人,看看他那是否也有好吃的。」

一旁的信鴿小千看到她在給別的鳥喂食,不由有些嫉妒,「咕咕」的叫個不停。

現在,既然它已經主動去招呼她了,那該是有求于她。于是,她從旁邊撿來一顆小果放近它的嘴邊,它一看到果,大嘴巴即刻叮了上去。它吃東西的速度極快,風千雪又從一旁的鳥食中撿來一個更大的果,它亦是吃得非常歡暢。

其實按照夜洛塵的囑咐,她一將這犀鳥拿回來,就先餓了它一天一夜,什麼都不給它吃,也不給它喝。但是,她會經常過來陪它。

風千雪回到房後,看到那只犀鳥正在扇著翅膀。也不知是不是餓了,還是渴了,一看到她進來,就主動的去吸引她的注意。

午後,天空竟又飄來了烏雲,四處變得一片沉悶,一場急雨就要來臨。

「師兄,你要幸福啊!」她在他身後低聲喊道,卻沒敢讓他听見。

這次,夜洛塵沒有跟她一起去永和殿找那不上早朝的皇太子,而是直接轉身往宮外走去。有淡淡的陽光灑在他湛藍的衣袍之上,地面射出的身影傾長又孤獨,那背影竟是顯得有些蕭條,看得連風千雪也不禁心疼起來。

風千雪皺眉,他明顯是在走神。可是,她已經把話說明白了。即使會對他造成傷害,但那也是短暫的。因為那個趙就要到他身邊了,她,很放心。

「哦,我知道了。」他隨意的應了一句。

「師兄?」風千雪又在叫。

他不怕等,不怕任何人會比他先佔有她,他有的是耐心。

最後的……賭注……

他想不明白,可他卻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為何會這邊無緣?

以前,是,現在,也是……

他和她,就注定必須會錯過嗎?

夜洛塵沒有,只貪戀的感受從她掌中傳來的溫度。她主動去握他了,卻是在鼓勵他去娶別人。

「……」

「不要等待不值得等待的人,而放棄身邊觸手可及的幸福。我覺得那趙人不錯,她配你,絕對合適的!你當時居然還當面把人家送你的鸚鵡轉送回給她,用來做交換。而她卻連收都不收,還將那犀鳥送給了你。我想她自然也知道,這犀鳥,最終也會到我或是太子手上的吧?」

他身子微微一怔,心,卻在滴血。

「師兄,不管怎樣,我恭喜你!」她說著,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她怎會不知他的心思?可是,她和他是不可能了。而那趙,若真是在賞鳥大會上遇到的那趙梓涵,倒還真是不錯。她也希望,能有一個人,能替她照顧好她的大師兄。給他她給不了的愛,這樣,她心里也會好受一些。

被他這麼看著,風千雪亦是有些不自在了。

皇命……

他不由冷笑,這,就是皇命難為啊!

說到這,夜洛塵轉臉看向了她。他心中是真的難受,他的正妃之位,即使永遠空著,他也想替她保留著。可是,還是被那軒澈帝狠狠的奪去了自主權。

「嗯……」夜洛塵亦是點頭,「她突然讓人送來只金剛鸚鵡,本人卻沒有來。我是拒絕的,可送來的那人說,如果我不收下,他回去就會被打斷腿的,甚至苦坐在我府門前一日一夜。實在無奈,再加上那鸚鵡確實嘴巴甜,我便將那鸚鵡收了。想著要送你。」

「所以,她听見了,後來就送了你一只?」風千雪又問。

「那時候,文人們對玩鳥的興趣剛剛興起,所以在作詩的時候,就提到了鳥兒。有人說,最好的鳥便是金剛鸚鵡,容易教,又漂亮。而那次聚會,也就是我一個皇親國戚,所以就有人來問我,皇宮里有沒有這種鳥。我說沒有,如果有的話,我是也想養一只。」

「然後呢,她怎麼又送你鸚鵡了?」風千雪听著更好奇了。

「我也是無意中發現她是女的,所以後來,她倒是處處都會針對我。」想起那時,他去參加文人聚會。因為去之前喝了不少的茶,于是一到那不久便覺內急了。他急匆匆的往茅房趕去,卻沒想撞上了一個人。那個人身材嬌小,沒有一般的健碩,倒像是容易被風吹倒似的。而他那一撞,也確實差點將人家撞倒了。于是他動作飛快的要將她扶穩,卻無意中踫到了她胸前……而當時,她就甩了他一巴掌。

「我和趙確實認識有一段時間。因為我會不時參加文人邀請的活動,而那趙,也非常愛好文學。可惜她一女流之輩,不好以女裝出席,便一直都是扮作男子。」夜洛塵邊走邊說,腳步也自然變得慢了下來。

「什麼?」這倒是讓風千雪震驚了!

他慘慘一笑,「沒錯,她就是趙。那只金剛鸚鵡,其實也是她送的。」

風千雪點頭。

果然是了?

「你看出來了?」他問。

一听她這麼一說,夜洛塵的臉即刻轉向了她。

這麼想著,她又更是好奇起來,不由得問︰「師兄,那個送你犀鳥的趙梓涵,究竟什麼身份?我看‘他’定是個女子吧?」

而且,據她觀察,那趙梓涵和夜洛塵應是認識的。

風千雪忽然想起在那賞鳥大會上,那女扮男裝的趙梓涵,「他」也姓趙,莫非是……

天姿國色,博才多學嗎?

不過,風千雪沒見過那姓趙的,也不知她會是什麼樣的人。但既然夜洛塵說她是,想必那女子,應該也是不錯的吧?

「不過,師兄既然接受了,也總該要好好準備一下吧。」風千雪如今很理解他們身在皇宮的人,只要那皇帝老兒一開金口,就容不得有人提出異議。而他們的命,亦是懸在那一個人的手上。這就是君主的權利,作為群臣,亦是要遵從的,否則,抗旨就是叛變。

夜洛塵不語。

「那是趙對你有意思了!」

夜洛塵點了點頭,「是的,我和她是認識。但我對她並沒有什麼意思。」

一出翔龍殿,風千雪就開口問︰「師兄,這趙,就這麼難接受嗎?听起來,師兄應該是和她認識的。是吧?」

夜洛塵臉色冷到谷底,緩緩起身,然後替風千雪提起了藥箱,轉身朝外走去。

言罷,他雙眼微合,似是要休息了。

軒澈帝听他終于服從,儼然笑了,「這才對,這,才是朕的好外甥!將來,這趙,必定是會助你的!」

「微臣……遵旨……」

夜洛塵攸地沉默,面如土色,似是呆滯了一會,最後,他還是緩緩鞠了一躬。

這明顯是怒了,如果他的手能活動,早就一巴掌拍了過來。

軒澈帝听完臉色亦是暗了,怒瞪著他,兩只眼幾乎就要從眼眶中蹦了出來,「朕是皇帝!朕有權替你做主!朕說不行就是不行,說行就是行!朕給你正妃,你就接受!如果你還是如此態度,那朕就再幫你安排一個側妃,讓你無話可說!」

夜洛塵面色差得不能再差,可他還在盡量挽回局勢,「請陛下收回成命!聖旨還沒公布,現在撤回,還是來得及的!」

「有嗎?朕不記得了!」軒澈帝不知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總之當時並沒有立下任何字據,也就當做空口無憑。

「陛下也曾答應過微臣,不會插手微臣正妃的位置。」夜洛塵難得的反駁。

軒澈帝忽然皺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況且,這聖旨早就讓人擬好了!」

「陛下!請收回成命!如陛下執意要給微臣立妃,就賜她一個側妃之名。但求陛下不要給微臣立下正妃!」夜洛塵跪求。

「陛下!」夜洛塵即刻跪了下來,他已經勉為其難的接受了軒澈帝安排的幾名秀女來做侍妾。可是如今,軒澈帝又塞給他一個正妃!這個正妃之位,他是留給……

「朕,將那趙家千金賜婚于你,做你的正妃。」軒澈帝鄭重宣布。

「什麼?」夜洛塵臉色一白,忽的抬頭看他。

「總之,今天朕已經答應了那趙伊楊,將他的女兒呀,賜婚給你!聖旨明天就會下了,你就好好準備準備,迎接你的新娘吧!」

夜洛塵眉頭皺得更緊,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又再次被軒澈帝插上了話。

「怎會不同意?哪家千金擇良不是通過父母之命和媒妁之約?這趙既然知書達理,更是會懂得要遵從父母之命。而且呀,朕還听說,這還是趙主動讓其父上門去提的。人家是等你不見,只能主動了。想必,也是听到了朕要將一些秀女許配給你,所以,她自己也急了。」

但是,軒澈帝卻不這麼認為。

他的理由未免有些勉強,可風千雪是看出了他的不願意。

「微臣……和那趙只有之交,想必是趙大人和榮大人會錯了意。而那趙心性秉直,怕是不會同意這未有情感基礎的媒妁之約,所以微臣也就婉拒了。」

然而,只見夜洛塵的面色依然隱隱有些不悅,可又不得不繼續回答軒澈帝的問題。

是嘛,她家大師兄這麼溫潤儒雅的一位佳,怎麼會沒有人去欣賞。之前不是都說,他是這燕城未婚之女的如意郎君?結果後來那二皇子南炎睿的真面目一傳出來,所有女子又都對新立的太子感了興趣,而對這原來就有第一美男子之稱的七王爺的關注倒是漸漸淡了。

听到這,風千雪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好奇的看著夜洛塵。

軒澈帝不解,「為何?朕听說這兵部侍郎的千金,亦是有著天姿國色,而且博學多才,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啊!本來那趙伊楊可是想將自己女兒的畫像呈上來要參加選秀的,但據說是被那趙硬生生給攔了下來。之後,趙伊楊找了榮青雲,兩人一起到你府上。可見,那趙應是鐘情于你,而且和你是萬般般配啊!你怎麼能拒絕人家呢?」

夜洛塵面色一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道︰「回陛下,確有此事。可是,被微臣回絕了。」

治療完畢,風千雪在一旁收拾東西,夜洛塵亦是從旁協助。突然,軒澈帝喊了他一聲︰「塵兒啊,朕今天听說,大學士卿榮青雲帶著他的妹夫兵部侍郎趙伊楊曾到你府上提親,可有此事?」

一旁站著的善喜即刻彎腰,「是的陛下,善喜一定會謹記。」

軒澈帝點了點頭,「明白了明白了,善喜,你一定要記得這件事。」

「陛下,現在說恢復還為時尚早。千雪手中的是長七寸針,自然是能刺到深層。而今後也要不斷的刺激,才能增加它的活躍。陛下今天開始也要每天按照千雪的吩咐,和睡前都要用藥外敷雙手半柱香的時間,如若中斷,也是影響療效的。」

軒澈帝亦是笑,「千雪啊,你果然是妙手回春,睿兒沒有介紹錯人。」

風千雪點了點頭,「算是。至少刺激到了他深層的經絡。」

「陛下這可是有好轉了?」善喜驚喜的問風千雪。

第二日,風千雪依舊去給軒澈帝治病。這次,她換了更長的針給他刺入,他的指端突然跳了一下,看得那善喜雙眼明亮。

……

他終于給了她時間,終于給了她承諾,這樣,她總算可以安下心了。

風千雪心中不由一震!

一月之內!

「雪兒,謝謝你。我向你承諾,等登上皇位後,一月之內,我就和你一起離開。這個皇宮,我絕不留念。我只要你……」他說著,在她手背輕輕一吻。

他眉頭微皺,靜靜的看她。模著她臉的手忽然滑到了她的藕臂,再慢慢抽出她的手指。握在掌中。

「沒事的。你放心吧,他們不會傷害到我。否則,我入宮這麼久一直和他們作對,早就被他們害得十次八次了。」

「我知道了,雪兒。如果你有機會,可以去試試太尉薛凡進。他和邱連成,曾經都是南炎熙身邊的人。不過,你要。既然他們能將這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就有可能會……」他剛提到薛凡進就又後悔了,這樣冒險,他不應該讓她去試。

「嗯。」她點頭。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找不出那治病因素,就會影響療效,時間就會被拖延了?」

她的這番話,讓南炎睿也陷入了沉思。

可她卻搖了搖頭,「我不知該怎麼說,按照我的預想,聖上現在的恢復情況,其實並不是最佳的。我給他治療已經有一個半療程了,可他現在也只是有力了而已。手指的動作,只有那麼一點點,卻還是無力活動。所以我有時在想,當時邱家的人被處分之後,是否還留有余黨在朝中。我們似乎一直沒有查出他們是怎麼給聖上下藥的,聖上那麼精明的人,竟還是防不勝防。我擔心,這影響他恢復的因素,還存在著。所以無論我怎麼醫治他的手,效果總不明顯。」

也不知他是不是看出了她在想些什麼,忽然開口打斷了她,「我你,沒有天脈也是可以的。不就是等的時間久一點嗎?」。

「我明白了,若寒。我會讓你父皇盡快恢復的。只是,如今他喝下的藥中,能有天脈就好了。地脈加上天脈,兩藥相輔相成,不出三日,必是效果顯著。只可惜,那天脈,三十年才長一株,而現在……」她眉眼微皺,似在腦中細細回想,上一個三十年,是什麼時候了?她已不記得了。

也罷,他能說的,或許真的也就那麼多了。這里或許有他們皇族自己的秘密,這些秘密其他人無法觸及,也不便觸及。

她凝視了他一會,也不再多問。

他忽然伸手模上了她的臉,目光忽而變得柔和起來,「我,雪兒,等到那天以後,我會和你一起離開的。至于這後繼是誰……在沒確定之前,我也不好告訴你。」

「然後呢?等你做了皇帝,就可以走了?你舍得嗎?如果你走,你打算讓誰來繼承大統?」

他眸光一暗,又抬眼看她,「這一點,也只有拿到那個東西後,你才會明白。到時,我會告訴你的。只是現在,真的,還不能說。」他真的不能說,他立的是毒誓,他不能讓這誓言奏效。

「這和你必須登基為皇,又有什麼關系?」她還是沒想明白兩者之間的聯系。

他淡淡一笑,「那之後,就看父皇決定怎麼做了。」

「然後呢?你拿到了東西後呢?」她又繼續問。

他忽然垂下眼,「對不起,雪兒,關于這一點,我在我父皇面前發過誓,我不能說。可它確實非常重要,這關乎到整個南陵國的統治。」

「那里面是什麼東西?竟有這麼重要?」她又問。

「不行,這必須要讓他自己來。我們無法幫他。」他搖了搖頭。

「為什麼要他自己才能開啟?他現在能,我們幫他不行嗎?」。她不明白。

「即便現在是太子,將來的皇位也不一定是你的。太多太多不可預知的事情,可能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突然發生。」他目光顯得極為嚴肅,認真的看她,「我需要你趕快給我父皇治好疾病,讓他手能自由活動。這樣,他就能開啟一個機關。那里面,有我想要的東西。」

她好是不解。

誰會在擁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利後,還會選擇放棄?

是要先做了皇帝,才能出宮?

必經之路,是登基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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