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吃定你 第125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作者 ︰ 予感

花天佑貌似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

------題外話------

並且,一定要贏!

這一仗,勢必要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浪更是高過一浪!

果然,只見他三步並作兩步的朝前走去,拉開殿門,眼神凌厲的朝跪著的唐劍鋒瞪了一眼,黑著臉,吼著聲道︰「你即刻傳書給駐守邊關的將軍東方雲,說我南炎睿,會帶著十萬大兵抵達皓月,隨、時、應、戰!」

所有人都臉色泛白,等待著向來冷靜的南陵太子隨時可能的爆發!

「啪」的一記碎裂之聲,重重的砸在門後的地面。南炎睿不知何時竟拿起軒澈帝放在桌上的一盞茶壺,直直朝著前方擲去!

唐劍鋒以為是軒澈帝耳朵不好沒听明白,于是再說了一次︰「迦蘭新王花天佑,揚言要即刻迎娶回春郡主,否則,破、關、攻、城!」

軒澈帝上半身幾乎被驚得撐了起來,大吼的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這消息,又更讓在場的三人面色大變!

破關攻城!?

什麼!?

而那門外另一個要報急的唐劍鋒,也在此時單膝跪下,俯首朝門內喊道︰「陛下!殿下!屬下剛剛收到皓月關急訊,迦蘭國花欽王病薨,花太子一繼位便向外宣稱要立即迎娶回春郡主,否則——破關攻城!」

這消息,听得屋內的三人眉頭不由一跳!

什麼!?

一听里面的人發問,福安即刻在門外跪了下來,「殿下!太子妃在您離開後自行前去馬場,趁人不備時松了馬繩,策馬……策馬朝那獵場的懸崖沖去,結果……墜崖……自盡了!」

于是,南炎睿轉身朝門側動了幾步,直接隔門喊道︰「福安,何事?」

但此時此刻,會有什麼要事,讓他顯得如此焦急?

福安向來謹慎識大體,如若不是真有急事,定是不會沖到這來。

「公公,公公,奴才有事要稟報太子殿下!」果然又多來了個人,但南炎睿听得出,那聲音出自他的近侍太監,福安。

善喜還在搪推,另一邊,似乎同樣傳來另一陣疾疾的腳步。

「有急事,也要等陛下治療完畢方可入內!否則這治療突然中斷發生什麼意外,您我二人可是承擔不起!」

「可是屬下有急事要奏!」的,是一聲如洪鐘的中年男子。听聲音,好像是新入太子東宮的秀女唐秀香之父,剛上任不久的兵部侍郎——唐劍鋒。

「您不能進去,陛下還在做著治療!」守在門外的善喜似乎對來人做了阻攔。

還在思索,突然,一陣疾疾的腳步從門外傳來。

他竟有些辨不清夜洛塵此刻的立場,究竟是敵,亦或是友?

其中,必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麼他們之前的合作,到底還算不算數?

這個夜洛塵,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

他不會忘記,當初是這個人,將風千雪從花天佑手中抱了回來。

許是注意到他不同尋常的視線,南炎睿亦是半眯著眼,不時走到軒澈帝的龍床邊上,更近的探究夜洛塵復雜不清的眼神。

眾多的疑惑,不由將夜洛塵的心擾得紛亂,而他的視線,亦是慢慢的收了回來,在軒澈帝久躺的龍床上細細打量。

可如果真有這個令牌,為什麼軒澈帝當時,並沒有許下一統天下的願望呢?卻只做了一個普通的南陵皇帝?

包括,一統天下?

不管是什麼,都能實現?

它真的可以,替人實現一切願望嗎?

夜洛塵看著南炎睿,花天佑的那番話此刻就像千里傳音似的不停的在他耳邊緊緊環繞。聖教令牌,原來在這南陵皇宮中,真有傳說中那神秘並令人不斷向往的曠世寶物!

——「如果你不按我說的話去做,那蝕骨的痛,會發生在你愛的那個女人身上!」

——「醫好那老皇帝的手,在他拿出那令牌後,將它奪來!」

——「我要的,就是南陵皇帝的聖教令牌!」

然而,夜洛塵提議讓南炎睿來,也並非只有一個目的。兩人的目光不期在半空交匯,一個觀察著一個,也不知彼此心中的盤算。

風千雪亦是退到殿後,只留南炎睿和夜洛塵繼續待在那里。

見人已到,夜洛塵便將那善喜打發出去,默不作聲的開始了今天新的治療方案。

軒澈帝笑了,「這才像話,這才像話!」

南炎睿微微欠身,「兒臣今後自當改過,從明天起,都會上朝。」但可能會遲到。

「哦?這麼說,你今天本打算是要來看朕了?這不孝子!天天在這宮內,卻不見你天天上朝!」

南炎睿笑得迷惑,瞥眼朝風千雪站立的地方看去,然後再轉向夜洛塵,這才答到;「是兒臣本就在半路上,正好遇到善公公,就隨著他一起來了。」

「睿兒,你來得可真是快啊!」軒澈帝說這話時,不覺有些吃味。果然還是女人的吸引力,大過他這半條腿入了棺材的糟老頭子。

他心里的聲音攸地一說。

還差一點!

這一小動作,很快就引起了南炎睿的注意,于是他凝起眉,出神的看著那手。

「睿兒!」軒澈帝見到兒子亦是格外興奮,手指微微的顫抖著,像是要將它們抬起。

他的出現總是如此的光彩奪目,以至于風千雪看向他時總會顯得有些茫然。她總是無法,這個耀眼的男子,會是屬于她的。

明媚的陽光將他的身形照得格外耀眼,此時的他頭戴玉冠,兩條繡著雲紋的月白發帶從那冠底直落于肩,和那兩縷隨風飄逸的鬢角黝絲相互映襯,更顯出他的風華絕代,器宇不凡。

果然不出多久,一身月白錦袍的南炎睿緩緩的從殿外走了進來。

風千雪在旁邊听了不由暗笑,想來這老皇帝也擔心自己的魅力深不如她,喚不來兒子,于是讓善喜謊稱是她喊的。

善喜立即接應,退了下去。

「善喜!」于是,他轉頭向善喜說到,「去把太子叫來,就說,是郡主喊他來的。」

軒澈帝想了想,這個建議,確實可行。正好,也可以趁機改改南炎睿不愛上朝的壞毛病。

「陛下。」也不知夜洛塵是不是猜出了他的心思,又繼續說,「陛下如若擔心,可以派更多的御林軍在翔龍殿附近看守。亦或是,陛下可讓太子殿下在身旁陪同,這樣,萬事就穩妥了。難道陛下還不信任太子嗎?」。

然而,軒澈帝對被蒙住雙眼的建議,還是有些許介懷。這視線一旦被遮擋,他又如何防範身邊可能出現的危險?向來多疑的他,並沒有馬上同意這個要求。

風千雪一听,有些意外的看他。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而她,只需在他替軒澈帝做治療的時候,退到殿後回避即可。待治療完畢,她再和他一起出來。

「陛下,今後我們使用的藥物,會對您的眼楮造成一定傷害。為了將這傷害降到最低,從今天起,每次做治療的時候,就請陛下蒙住雙眼。」

這時,只見他從袖中掏出一條白色的細長綢帶,呈到了軒澈帝的面前。

風千雪也看向他,不知他會出個什麼主意?

「哦?又換方案了。那這次是要朕,如何配合呢?」

「陛下,剛才微臣在和郡主討論您的病情時,已經確定了接下來的治療方案。只不過,這次的方法,需要陛下更好的配合我們。」夜洛塵于是向軒澈帝如是說。

須臾,她將目光轉向夜洛塵,似在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謝謝陛下。」她也只是淡淡的回應,然後伸手模上了他的脈搏。

軒澈帝點點頭,「那千雪這次是不枉此行了,朕,可替你開心了!」

「回陛下,過些日子,應該就能收到文書了。」

風千雪自然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只是,她如今也在等,不知花天佑會不會寄來退婚文書?可是,她怎麼听說,南炎睿已經把那將軍的尸首還回去了?這事態的結局,好像和她原本想象的不太一樣。但花天佑的陣確實是已經破了,這又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千雪啊,你可回來了。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待風千雪走近,軒澈帝便開口問到。

想來這其中,定是還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他到目前,倒是還沒有收到迦蘭國那邊傳來的退婚文書。

同樣,軒澈帝此時亦是在看她。本以為,她去和那花太子談判會因無果而告終,卻沒想,她還是回來了。那麼,和迦蘭的第二次和親,終究還是失敗了嗎?

到底,南炎睿想要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只要能讓他動,能開啟南炎睿說的那個機關,那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嗎?

風千雪看了看有一段時間未見的軒澈帝,在夜洛塵的調理下,他的面色確實是恢復得越來越好。只是不知道那手,現在又恢復到何種程度了。

軒澈帝和善喜早就在里面等候多時,看到他們進來,善喜急忙上前恭迎道︰「郡主,王爺,你們來了。」

她很是好奇,跟著他又從湖中心的涼亭走了出來,回到那翔龍殿的必經之路上,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緩緩的推開殿門。

「哦?」

夜洛塵卻在這時彎唇笑了,「走吧,我們去翔龍殿,我早已替你想好辦法了。」

「嗯。那以後,真的要麻煩師兄了。但聖上那邊,我又如何交代呢?我已經回來了,可還是你繼續給他做著治療,久了怕是他會懷疑。」這也是她今天來時一路想的。

「那以後,聖上的病,還是交給我吧!你可以每日來替他把脈,修改治療方案。其他的,就交給我做。你也知道,你給他用的都是些什麼藥,單單說那雷火灸,里面所含的麝香紅花,對你月復中的孩子都會不好。」他忠懇的提議。

不,不是不能,他是不敢……

只是這個方法,至少目前,他不能說。

其實,他有更好的方法,能替她保護這個孩子,只是……

他眸光動了一動,總有話想說,可到喉中卻又吞了回去。

「他也是這麼囑咐我的,我心中亦是有所防備,放心吧,師兄。」她故作輕松的對他笑笑,「我我們都會保護好它。」

只是,這肚子遲早要大,紙永遠也包不住火,到那個時候,又不知該如何隱藏呢?

她他,也他的人,所以,她倒是沒有像花婉月那樣過得提心吊膽。

也就是因為這樣,她回宮後對這事一直緘口不言。即便是鈴蘭等人,也都並不知曉這個情況。南炎睿自然也明白她的處境,所以也已和衛凌風換回了身份,暗暗替她在四處防著。

這讓她突然想到了花婉月。花婉月有身孕的事,剛剛在皇宮傳開,不久後就被人下手做沒了。而下手的人,都還不知道那其實不是南炎睿的孩子。可如今她懷的,是貨真價實的太子後代,這要是傳了開,後果確實不堪設想。

她怔了怔,居然連他也有如此想法。

「千雪,你一定不能再讓別人知道,一定不能!」他不由自主的抓住她的一邊肩膀,再三強調,「如果你想保住那月復中的孩子,就必須處處。即使是身邊的宮婢,也不能不防。」

果然,他一听到那個「嫂」字,眉頭皺得更是緊了。可現在,也不是他糾結這個稱謂的時候。

風千雪被他的目光撞得心酸,他總是這樣關心著她,她真不知自己上輩子對他究竟做過什麼,讓她今生如此欠他,「不多,在宮里就他、義娘、衛大哥,莫無痕或許也知道的……哦,還有嫂……敏君姐。」她差點又要叫趙敏君做嫂子了。

「千雪,你告訴我,在這宮里,還有誰知道這事?」他很是擔心,如果她有孕的事被……被他們知道的話,那她定會受到威脅。

然而,她在听到這個回答後,先是一驚,但很快就又覺得,那似乎就是他的風格。他,怎會對她不告而別呢?必是還會在她身邊距離不遠的。

「那天晚上,我听到了。」他也不想瞞她,他之所以藏在暗處偷偷看她,是因為他害怕再听到她對他任何祝福的話語,就好像他已被她通知了死刑,永遠,都沒希望了。

可這就是他要面對的現實,殘忍的,不願接受的,卻又是不可改變的現實。

她有了南炎睿的骨肉了,那已成為他們感情升華的重要紐帶,至此以後,她和南炎睿,便是真正的至親之人,而他,卻是和她愈行愈遠。

夜洛塵走近了她一些,垂眸,看她因為詫異而顯得有些緊張的眼神,心中竟是一陣酸楚。

「你……師兄你怎麼知道?」

是趙敏君告訴他的?不,應該不會,趙敏君答應過她,不會說的。

她驀地震驚,他居然知道了?

「千雪,你月復中孩子的事,你還告訴了多少人?」他開口就問。

她走上涼亭後,就尋了個不被太陽斜曬的地方站著,但他卻背對著光,暗黑的臉影掩住了他此時的神色,但他看她時還是那麼的目光灼灼。

他收了手,神情顯得微微的不自然。

夜洛塵眼神不經意的朝她看去,自然也發現了她的謹慎,眉頭微微一蹙,伸手要去扶她,可她卻笑了笑,十分謙和的婉拒了。

「師兄,有什麼話這麼重要?」她一入涼亭,便覺這里清香襲人。那是從草地上散發的陣陣泥香,只因這是湖的中心小島,所以腳下的泥土,也比岸上的更為濕潤。她走得翼翼,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滑了自己的腳,嚇到她月復中的小小種子。

風千雪在他後面跟著,只見他踏上了翔龍殿外荷花池上的九曲回廊,曲曲折折往湖中心的小島走去。在那,立著一個小巧又別致的涼亭,周圍栽種的都是身姿婀娜的楊柳,倒是能很好的給他們擋去了身影。

夜洛塵亦是明白,于是朝前走了幾步,「隨我來吧,我知道哪里比較清靜。」

「那在這里方便不?」她又問,看了看四周。這里正好是出入翔龍殿的必經之路,雖然不久前大臣們剛剛離開,但偶爾還會行來一些宮人,如果要說些什麼重要的事,這里恐怕總有耳目。

原來他是想單獨和她談話,看來是不想讓那老皇帝听見了。

「我就是出來等你的。」他說。

可夜洛塵卻沒動,目光看著她時,永遠是那麼的柔和。

「師兄今天回去那麼早,是有事?」

夜洛塵向來習慣在早朝以後繼續在殿里等她,可今天,竟提前出來了。風千雪以為他這是要離開,于是還側身給他讓了個道。

這天,風千雪剛準備到翔龍殿給軒澈帝做治療,面前,卻忽然站出一個人來。

離開這個皇宮,真的就這麼難嗎?

而這一次,花婉月沒有再去追上。

「對不起,這一點,我也無法幫你。」說完這話,她掙開了那纏住自己腳踝的手,再次轉身離去了。

她更加想……

花婉月說想出宮,難道,她就不想嗎?

這兩個字,亦是深深的印在了風千雪的眼里。

出宮……

花婉月見她回頭,趕緊伸手又在地上寫著︰「你能幫我出宮嗎?我不想再在這皇宮里了!我想離開!」

風千雪回頭有些責難的看著花婉月,她這個動作真是危險!

「郡主!」鈴蘭快速的扶住她。

花婉月心中一急,忽的抓住她的腳踝,差點將她絆倒。

「辦不到,你去求太子吧!這里的一切,都是太子來安排的。」風千雪說罷,便從她身邊繞了,不再停留。

她低頭,伸手在地上快速寫著︰「我求你們,給我換一個宮女,好嗎?」。

「你又要做什麼?」風千雪擰了擰眉。

好不容易,她終于趕上了風千雪離去的腳步,拽住她的一側披帛,雙腿一彎,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花婉月怔怔的呆了半晌,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實在是復雜難言。不!太可怕了!她實在接受不了,他們會繼續讓那麼危險的人物待在自己身邊!于是,她掀開了被子,赤腳就沖了出去。

這一次,風千雪沒有回答她,只淡淡的瞥她一眼,開門走了。

花婉月又疑惑,繼續寫︰「那你們為什麼不收押她呢?」

「關于這點,我們已經很清楚了。」

想了想,她又在風千雪的手中寫到︰「那個冬芸,她很可能是內奸。」

難道,冬芸和他們,是一伙的?想來也是,冬芸是德妃那邊的人,而德妃,又是太子的生母。可太子的生母,又怎會下手毒害她的孩子呢?難道這孩子的真正身世,已經被他人知道了?可想想這也不太可能,如若有人知道這孩子的父親不是太子,她怎可能還會好端端的繼續在這?

花婉月一驚!那個冬芸,居然還要回來嗎?他們為什麼不……

「還活著,等她醒來,自然就會回到你身邊了。」

風千雪又轉身,看她將自己的手掌翻開,在上面一橫一豎的寫著︰「我的那宮女呢?」

突然,花婉月伸手拽住了她的腕部,似是有話要說。

見她喝完,風千雪讓鈴蘭收好了那空碗,便起身準備離去。

這麼想著,她便抓起那擱在床邊的藥碗,撐起半個身子,一口氣將那藥喝了下去。

她連自己想保護的,都保護不好。還怕這碗里的藥是什麼?如果是毒藥,那就最好了!她如今,好像也沒什麼可留戀的。只是遺憾,再也見不到宇文飛了。

花婉月絕望的閉眼,孩子……真的沒了?她一直都那麼翼翼,竟也還是防不勝防!

「反正孩子也沒了,你喝什麼都不會對它有任何影響。」見她如此,風千雪直接將藥碗放在床邊。

花婉月警覺的擰眉,目光疑惑的看向碗里的湯藥,暗褐色的,藥香很濃,卻一時辨不出里面究竟放著些什麼。

「喝下吧。」風千雪見她醒了,便將那碗遞了。

她慢慢的將頭朝那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一身素白的風千雪竟捧著個還冒著熱氣的碗,靜靜的坐在她的床邊。

果然還是……不行嗎?

花婉月驚恐的瞪大了眼!

什麼!?

「孩子,沒保住……」

她第一時間用手撫模自己的小月復,腦中,還在回想著暈倒前的一幕一幕。忽然,只听旁邊一個聲音在說︰

花婉月又在噩夢中醒來,猛一睜眼,滿頭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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