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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說到老皇帝手恢復了,拖了那麼久,終于恢復了。
------題外話------
「莫無痕,剛才我,入陣了……」
是誰,除了花天佑之外,還會在他背後,給他擺了一局?
他好像知道了剛才發生的是什麼情況,只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听莫無痕如是說,南炎睿隨即朝四處望了一眼。身後依舊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可正對著前方的不遠處,確實見到了房屋內燃著的依稀的燈火。
「過了。」莫無痕說著也仰起了頭,「殿下您之前要屬下閉眼和你策馬前行,不久後屬下就听見您從馬上摔下的聲音。屬下立即睜眼,便發現我們已經來到了這塊草地上。前方,已經能看到村莊的影子了。我們好像是真的*走出了那條直路。」
「過子時了?」他又問。
南炎睿疑惑的模了模身子,可這發作的癥狀,和之前為什麼不同了?
是血咒發作嗎?
「殿下是不是那血咒又發作了?今夜正是十五月圓。」
莫無痕見他醒了,也放心的在一旁坐了下來。
「我怎麼了?」南炎睿揉了揉額,回想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一幕,即便只是個夢也能讓他的心如蝕骨般疼痛。
南炎睿猛地坐起,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正躺在一處平坦的草地上!面前,早已不見了那大戶人家的庭院樓閣,兩匹栗金的汗血寶馬正低頭悠閑的吃著青草,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入目的是莫無痕擔憂的臉龐,而在他頭頂,亦是一片晴朗無雲的干淨夜空,唯有那圓如盤狀的明月,正溫和的照著大地。
莫無痕此時已經搖了他的肩膀半天,他這才回神,慢慢的將眼楮睜開。
「殿下!殿下!」
那縹緲的話語,如回音一般,不停的纏繞在南炎睿的耳側。四周變得愈加黑暗,他身子猛的下墜,仿佛跌落到深不見底的幽谷之中,再不見天日了……
會讓你幸福,會讓你幸福的……
「嗯……我會讓你幸福的……」
「可惜,有什麼可惜的?我失去的,也總還會以另一種方式回來。沒了他的孩子,我還能懷上你的,這不就是當下我所擁有的幸福嗎?」。
「那他的孩子你不要了,真的不覺得可惜嗎?」。
「不愛,我不會愛了……你見過哪個人,在知道他是害死你父母的仇人之後,還會願意和他長相廝守的?」
「千雪,你真的不愛他了嗎?你真的願意,和我永遠的隱居山林?」
可這還不夠,他後來仿佛又听到他們在談論關于他的話題……
那聲音听著格外的刺耳,好比利劍穿破心髒,再將那受傷的裂口狠狠的向外撕開!
「我不進去,就在旁邊……」
「我懷著孩子呢!你這樣不會傷到它嗎?」。
湛藍的衣袖隨之揮出一陣清涼的微風,將那桌上燃著的燭火「噗噗」的熄滅了。周圍瞬間暗了下來,視線一下還適應不了這突然的一片黑暗,只听得那邊床上傳來溫柔的竊竊私語。
說罷,夜洛塵竟然將風千雪打橫抱起,期盼的朝房內放置的一張雙人床走了。
「哪有這麼容易變成豬呢?我都還沒有給你吃我……」
「我已經很努力吃了,你再多喂我,我就真的要變成豬了!」
「千雪,你可要多吃一些,以免將來營養不夠。你的土地肥沃了,才能孕育好我們種下的小種子。」
眼前的一切瞬間變得明亮,那是房內搖曳的燭光,在夜洛塵和風千雪之間溫馨而愜意的照耀著。
他心一橫,想上前轟然將門推開,可當他手剛踫上那糊著金紙的門時,卻又像完全沒有阻礙一般,整個人從門外直接跌入了室內!
此時夕陽已經完全落下,屋內亦是燃起了燭燈,將房中的身影清晰的照了出來。
南炎睿幾乎是尾隨著他們一起步行進入院中,眼楮眨都不眨的看著兩人在自己面前打情罵俏,臉上的血色愈加變白,身子和心,都在微微的顫抖……
兩人就這樣你依我儂的相攜往房中走去,不出片刻,那身影便雙雙消失在關上的木門之後。
夜洛塵一听,眸光溫柔的注視著她的小月復,好像那里生長的,是屬于他自己的孩子。
「嗯,等你回來,我們一家人才能開始吃飯啊!」她又笑了,美麗的杏眼彎成了一雙新月,幸福之色掩飾不住的露在臉上。
「是嗎?你做完了菜,就出到這來等我?」夜洛塵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也同樣在她面頰上回親了一下。
「師兄,我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魚,你回來得正是時候!那些菜啊,才剛剛做好!」她說著,還墊腳在夜洛塵的面頰上親了一口。
夜洛塵騎著一匹白馬,快速從馬背上翻了下來,而風千雪正好走了,挽住他的手臂,親昵的和他一起進屋。
就在這時,他的後側方,忽然行來一人。他下意識轉頭看去,再次驚訝得瞪大了眼!
他臉色隨即不好,難不成這是……
「雪兒!」他又叫了她一遍,上前一步想將她拉向自己,可是,竟意外的撲了個空!
難道他是透明的嗎?南炎睿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兩只手相互模了一模,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喊著她,可她卻仿佛沒有听見,甚至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一點都沒有發覺。
她還是穿著平日里最愛的素白襦裙,頭上依舊梳著簡單又不失韻味的梅花隨雲髻,墨黑的長發直直從髻尾垂落至腰,為她淡雅的身影增添了一絲醒目的墨色。
可是此刻,如今出現在眼前的人,真真是讓他震驚不已!
天曉得,一周的時間早就能在皓月關和燕城之間往返一次!但直到現在,他都沒見她的到來!她定是出了什麼狀況,否則,怎麼可能至今不見她的蹤影呢?
據他今天收到的消息,她在他離開後第二日就和夜洛塵一起出了皇宮,往他所在的皓月關方向直直奔去。可他卻是在她離去後過了近一周才收到這個消息!
「雪兒?」南炎睿驚訝的叫出了聲,她怎麼會在這里?
就在這時,原本緊鎖的院門被人從里面輕輕推開,在那夕陽的斜射下,竟映入了一張美麗的臉。
南炎睿突然從馬背上躍了下來,將馬繩捆好扔在鞍處,獨自一人緩緩踱步往庭院的大門走去。莫無痕跟在他身後下馬,將他置放的韁繩拽入手中,一手牽著兩馬,在他身後靜靜站著。
偌大的宛如一大戶人家的庭院樓閣,高高的院牆將它與外界很好的隔絕開來。院中花開正旺的玉蘭樹好像在展示著自己獨有的傲人芬芳,即便無風,也依舊是香味侵鼻。
南炎睿的眉頭深深一蹙,停下馬,安靜的看著前方。
「殿下,這是……」眼前的所見,讓莫無痕驀地震驚住了!
南炎睿終于微微的張開了眼,手扯著韁繩再次放慢了前進的速度。莫無痕就像是感應到了他的動作,也跟著睜眼將馬速減慢了下來。
呼呼的風聲響徹在耳畔,激起的沙粒砸在臉上有陣陣刺刺的疼。可就在他們模黑策馬行進到半路的時候,耳邊的風聲驟然止了,迎面而來的沙塵亦是被清理得一干二淨,整個環境,竟是出奇的不染縴塵。
莫無痕亦是緊緊的跟在身後,閉著眼將馬鞭重重的朝馬背擲去,加快了奔馳的速度。
語畢,只听一聲高亢的馬鳴,他已如離鉉的箭般沖向前方。
「嗯……」南炎睿的馬匹此刻已是越行越慢,心中亦是升起了某種不安的預感。忽然,只見他猛的拉起韁繩,揮手一揚將馬鞭重重擲了下去,對莫無痕大喊了一聲︰「快閉眼!用力策馬和我往前沖!」
「殿下,這皓月關到燕城的路我們走了數次,應該不會出錯。但這條路好像除了我們,就沒其他人了。」
莫無痕也跟著慢了下來,環顧四周尋了一遍,這路兩旁除了樹,還是樹,一點人煙的味道都沒有。
南炎睿拉緊韁繩,將速度減弱了些,「我記得我們從燕城出發去皓月關的時候,好像並沒經過這條路。難道我們走錯了不成?」
「殿下,這路是不是不對?」莫無痕也發覺出問題了。
這是什麼時候開的這麼長的路?南炎睿不由感到奇怪。
南炎睿與莫無痕騎著各自的汗血寶馬從皓月關一路疾馳,終于趕在日落前來到了必經過上堯的一處村莊。如果再堅持行進下去,估計在今夜亥時的時候,就能到達上堯了。可是如今,他們已經行了好長的一段直路,卻一直沒有行到路的盡頭。
眼看馬車離動亂的人群越來越遠,衛凌風也趁勢從中一躍而起,飛到了他們車廂的頂棚之上。最後,杜芸青再從身上掏出了幾顆珠子,對著後方駛過的路面狠狠一擲。只听「啪啪啪」的幾聲悶響,一團團青色的煙霧便快速阻擋了人們的視線,而他們乘坐的馬車,亦在這片濃霧中,與對峙的兩方人群遙遙的拉開了距離……
杜芸青回頭朝內看了一眼,挑了挑眉,「回去再說!」
「義娘!」風千雪在里面喊到。
就在這時,那草青的身影從躁動的地方飛了過來,眨眼就坐到了馬車前負責駕馭的位置,揚手揮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長鞭,那馬即刻重新奔了起來。
這夢魂蕭的音律,在一定範圍內,確實是可以控制綠眼人的行動,可也同時會影響身為死士的陰魁教徒。風千雪對這樂器的掌握,還是沒能達到南炎睿那樣的境界。當時南炎睿只用他手中的幽冥笛,便能將襲擊他們的綠眼人趕盡殺絕,消失得連尸骨都不剩。
「綠眼人是已經死去的人尸身受控制而成,而陰魁教的人也是靈魂受到了控制,幾乎每一個人都是死士,現在的情況,就是死士對死士,兩者很難分出勝負。」風千雪算是看出端倪了,而她手中亦是握著玉簫,此刻,卻不知是該吹,還是不該吹。
眾人觀察了一陣,只見那綠眼人和灰衣人兩者不相上下,好像都是怎麼打都不死,倒下一批又來一批,看得大家不由視覺疲勞。
「王爺,這陰魁教,究竟是正是邪啊!敏君以前听說他們曾經和陽魁教是一個教派,後來單飛後,才成了邪教……」趙敏君此刻也是模不清頭腦了,也是一手握劍,做出隨時招架的姿勢。
听到她這樣說,夜洛塵也不由得再次掀開窗簾朝外望去,果真見那群人里,有一雙分外熟悉的身影。
「師兄,是義娘和衛大哥!他們在人群中!」風千雪終于認出了他們!可怎麼會這樣呢?他們怎麼會和陰魁教的人在一起?
寧一凡也只能听從。
夜洛塵搖了搖頭,「靜觀其變。」
「王爺,我們是否要趁機……」寧一凡此時已經握緊了腰間的佩劍,似是時刻準備著加入這激烈的戰斗之中。
然而,更讓風千雪震驚的是,在那群和綠眼人斗打的教徒中,她竟看見一襲身穿草青色衣裙的女子,和一銀白色錦袍的男子,也正毫不留情的和綠眼人打成一團!再仔細看,發現他們似乎是……
「陰魁教?那不就是當年使用那‘一鳩紅’去暗殺別人的……」趙敏君眉頭忽的皺起,對江湖之事向來格外關注的她,自然是听過陰魁教的獨門暗器「一鳩紅」。
听到陰魁教三個字,車內眾人的臉色陡然一變!
而風千雪看到後不由驚嘆︰「我認得他們,他們是陰魁教的人!」
他們是誰?為什麼會攔截在這里?
隨著她的提醒,眾人也看到了突然出現在周圍,身穿灰黑色蓮蓬衣的蒙面人。
趙敏君也跟著掀開,「那些綠眼人和灰衣人打起來了!」
「這好像是皇宮後方的山林,再往前走三里路,便能見到宮牆了!」夜洛塵掀開窗簾向外探去。
夜洛塵第一個將黑布從眼上扯下,然後是寧一凡和趙敏君,最後才是風千雪。
「乓」的一聲,有雙劍相擊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乓乓乓」的打斗聲,逼得馬車不得不完全停止!
可就在這時,四周好像起了騷亂,馬車的速度仿佛受到了影響,一會快一會慢,直讓人坐得很不安穩。
風千雪一行人坐著馬車一路前行,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才終于感到路面有些真實起來。一直筆直行駛的馬車像是突然轉了個彎,風便從窗外猛的灌入,劃過每個人被憋得脹悶的臉,大家總算嗅到了一絲塵土的氣味。
「是的,陛下!」善喜點頭,隨即推門走了出去。
善喜答應著,轉身就要往外走,卻在推開殿門前,軒澈帝突然又叫住了他︰「善喜,這件事,暫時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善喜,叫朕的皇兒回來!去,派個信得過的人,秘召太子,極速回宮!」一時激動,他扯住了善喜的衣袖,緊緊的拽在掌中。伸、拿、握、抬、舉……一系列動作,他如今都能基本完成!這簡直是太神奇了!
軒澈帝連連點頭,好,太好了!他等了這麼久,終于讓他等到了這麼一天!
「陛下!您成功了!」善喜驚叫。
但見,軒澈帝的右手在桌上慢慢爬行,他已經盡量伸展自己的腰身,然後,第一只手指踫到了茶杯的耳部,他手指微微向內一勾,將茶杯拉近了些。很快,由有第二只第三只手指都踫上了它,終于,他穩穩的抓住了杯耳,將茶杯端了起來!
善喜點頭,也只能在旁默默的看。
善喜在旁將他的腰背稍稍扶起,還想伸手替他將茶杯拿過來近一些,卻被他一把吆喝住了︰「讓朕自己來!」
「朕,能動了!朕的手,能動了!好,好……善喜,拿茶杯給我,不,朕自己拿……」他稍稍將身子坐直了些,伸手去拿放在桌案上離自己不遠的茶杯。
軒澈帝激動得抬起雙手,久久,久久,他依舊不願放下來。
善喜吃驚的看他,眸光微閃,「陛下,陛下您的手真的是恢復了!」
他再度嘗試著將右手抬起,然後,再伸到脖子撓了一下。覺得不夠,他又將手往上伸至頭頂,去撓頭發。他還抬起左手,也同樣做著相同的動作。
「善、善喜!朕的手、朕的手!」他也不是故意學著善喜,只是,頭腦一時興奮,連都說不好了!
軒澈帝還想問他舌頭怎麼突然打結了,卻猛地反應過來!
「陛、陛、陛下……你的手……」他不由得多眨了幾下眼,生怕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
然而,就在軒澈帝剛剛撓完癢,準備將手重新放回原位的時候,善喜突然瞪大了眼。
一旁,善喜剛剛將待會要用到的藥研磨好。風千雪和夜洛塵都不在的這段時間,都是他憑借自己記憶中看到的方法,每日給軒澈帝做治療的。而太醫們,也不過是日行一例的過來給軒澈帝把個脈,關心一下恢復的進展罷了。
正想著,他忽然覺得脖子癢,于是緩緩抬手給自己撓了撓。
是該給迦蘭狗一些顏色瞧瞧,也順便給其他國家樹立一下威嚴,否則將來他為皇了,又何以服眾?
翔龍殿內,軒澈帝很快就結束了早朝。前方戰場傳來的捷報讓他听後心情大悅,果然是他南軒澈的兒子啊!一出手,就絕不會打敗仗!
而在他們的耳邊,也依舊沒有听到任何熱鬧的喧嘩,就好像,無論在感官還是在听力上,好似都被人用什麼方法遮掩住了。
會有什麼地方,只用一直走都不轉彎的?
馬車緩緩的行了起來,眾人眼看不見,也就只能依靠感覺,去猜想這屋子究竟位于何方。可奇怪的是,馬車出了大門後,好像一直都沒有轉彎,只不停的朝前方駛去。
他們終于上了馬車。和原先不同的是,原本作為車夫的寧一凡,如今也必須和其他三人待在一塊。而他們每個人的眼楮,亦是用一條黑布遮著。
但這次,風彥並沒有向她說明,只用狐狸眼朝她微微眯了一眯,「不久之後就會知道,何必著急?」
「你還隱藏著多少實力?」風千雪許是也猜到了大概。想起這些綠眼人,在他還沒有離開皇宮的時候,就已經派出去暗殺人了。而他這次回來是如此的信心滿滿,必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趙敏君臉色一白,匆匆抬眼看向那牽著馬車過來的黑斗篷綠眼人,難不成他是要讓這些干尸,和他們一起回去?
听到這話,風彥倒是輕松的笑了一笑,「我自然會防著你們,所以,還會有人和你們一起回去哦!你們在這里住的這幾天,他們已經將你們身上的味道記下來了……」
「你就這麼放我們回去,不怕我們把你暴露出去嗎?」。趙敏君懷疑的問。這幾日,她都被那些綠眼人關在房間,根本完全限制了她的自由,就連吃飯,也都有人替她送過來。最可恨的是,那些綠眼人,怎麼打都不死!不知當初風千雪用那玉簫是怎麼吹開他們的。
「,今日我就派人將你們送回皇宮。可是出去的時候,也還是要稍微委屈你們一下,我會讓人將你們的眼楮蒙上。」風彥說這話時,已經有人將他們之前乘坐的紅木馬車牽了過來。
風千雪在風彥安排的屋子內住了幾日,終于在這一天,听到了他們要動身的消息。
「回春郡主?」眾人齊問,可不待人回答,瞬間,又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麼急著回去,或許,這事和郡主有關……」藍連忠倒是猜出了個大概。
「這……這將軍,太子殿下這是……這……」身旁的軍師看得都傻了眼,剛剛不是還很嚴肅的在討論下一步的行軍計劃麼?
東方雲疑惑的率著眾人出外一看,只見南炎睿和莫無痕已齊齊上馬,揚起韁繩,頭也不回的沖著進城的方向疾馳去了。
但南炎睿沒有解釋,轉身就直直朝著帳外奔去。莫無痕亦是隨之離開,也沒對他人拋下只言片語。
大家不由面面相覷,這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東方雲,本殿下留四萬精兵給你,剩下的……」他瞥了眼其余眾人,目光定在了副將軍身上,「藍連忠,你整理好後,追在我們後面一起回宮!」
少頃,南炎睿猛地從位上站起,臉色隨即變得煞白如紙。
「殿下……」只見,莫無痕俯身在南炎睿耳旁說了什麼。
「殿下,我們還可以這麼做……」另一旁,軍師也在出著主意,可他還沒開口說到一半,莫無痕便突然從帳外走了進來。
南炎睿搖了搖頭,「我們本意不在侵略,既然達到了目的,就暫且按兵不動。再者,那天武關地勢險峻,已經超出了我們可以考察的範圍,若要硬闖,恐怕會被他們包抄。」
「為什麼?這不是放棄了奪關的大好機會麼?」東方雲惋惜道。
「他們退到那的話,我們就不用追了。」他開了口。
南炎睿目光一直看著擺在面前,模仿著邊關地理環境而設計的龐大沙盤,突然伸手指了指西北方的另一處關。那是迦蘭國的第二道防御系統,所處的位置比皓月關要高出許多,已經遠離沙漠環境,圍繞在其周圍的,全是一片石林。
「太子殿下,沒想只用短短一周時間,您就能逼得那迦蘭王不得不棄了天元關,簡直是大快人心!我們就趁勢將天元關一舉拿下,還擴大了咱南陵的國土!」大將軍東方雲好生得意。
皓月關內,將士們收到花天佑退兵的消息,紛紛歡呼起來!
「砰」的一聲,花天佑一拳捶到牆上,「你可以去送死!本王,絕不攔你!」
「王上!這里,真的要棄?」拓跋峰好是不服,「末將還可以再迎一戰!」
「拓跋峰,傳令下去,我們即刻退守天武!」
看到這,花天佑恨恨的緊握了拳。
在場的人紛紛震驚,一直沉默的花天佑終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向石窗向外看去。一簇簇燃著烈火的箭雨從關牆外疾飛入內,但凡被射中的兵將,必會全身發紫,隨即中毒身亡。而那燃燒的箭火,卻依然繼續焚燒尸身!
「什麼!?」
此時,又有一人匆匆來報︰「南陵軍用毒火攻進來了!」
「回稟將軍,南陵軍不知事先服下了什麼東西,那些毒粉,對他們根本無用!」
「什麼!?」拓跋峰听罷即刻站了起來,「那些毒粉都沒用?」
眾人還在商計,突又有人前來稟報,「王上,耶律將軍全軍覆沒!」
「南陵軍不會對百姓出手,而且我們也可以提前通知,讓他們早點撤離。」
「你混蛋!居然要我們棄了天元?那這邊關的百姓怎麼辦?」拓跋峰朝桌子擊了一掌。
「真要引,不一定守住這關。我們可以假棄天元關,直接退到天武關。天武關正面臨西北,我們以退為進,待他們上鉤後,再從後面包抄。」那將領還在說。
「南炎睿早就設防,我們引他不去。」拓跋峰倒是代替了花天佑作回答。
「王上,屬下認為,應當將他們引到西北一帶,那邊石山嶙峋,地貌對我們有利。」有一將領向花天佑提議。
迦蘭的先鋒將軍拓跋峰差點又被圍剿,好在花天佑帶兵及時營救,否則,勢必又要損失一名勇將。
一連幾天,皓月關的戰役都是捷報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