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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戰兢兢的把這章上傳了,嗚嗚,表拍我~回去我把寒拉回來洗洗上床安慰一下~
------題外話------
血咒!
不好!那是……
風千雪不由得朝母親的手心看去,心下頓覺不妙!
「這樣殺你,太便宜了!我應該讓你嘗一嘗,什麼才是痛的滋味!」雪後雙眸微眯,掌間開始慢慢的集聚內力,漸漸的發出紅光。
他捂著自己被她掐得已有指印的脖子,不解的抬頭看她。
忽然,她的手松了下來,南若寒直直墜地,憋得青W@紫的臉即刻恢復一絲血色。
雪後想不到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掙扎,竟是這般的視死如歸,讓她怎麼也下不去手。哎,多好的一個孩子,為什麼偏偏和那兩個人扯上關系?
可那緊捁住他頸脖的手,卻在這時候停了下來。
想罷,他終于閉上了眼。
他是得不到了……
她的心,其實是一片清明,純潔得如盛開的天山雪蓮,讓人難以觸及。
她是否會恨他?可是她心中若是無愛,那麼恨,也不會有吧?
如果能有機會,他一定會讓她忘掉這一切,只記住他的美好。
她今天穿著一身華麗無比的大紅嫁衣,頭戴鳳冠薄唇含丹,美得令人窒息!而她此刻,如清泉一般的雙眸也正淡淡的注視著他。可悲了,他居然讓她看到他最落魄最難看的樣子。
他被她挑了起來,她鋒利縴長的五指幾乎戳入了他的動脈!他卻一點也不掙扎,靜靜的等待她的賜死。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抬眸再去看一看那個女孩。
雪後忽的一聲冷哼,「看來,你真不是一般的難纏!果然是那兩個人教出的極品!」說罷,她長手一伸,頃刻間就捁住了他的頸脖!
他一邊走,那鮮血一直在滴,給原本就大紅遍地的房間,又增填了一些鮮艷的暖紅,卻讓人看得心驚膽顫!
風千雪也瞪著杏眼看他,她好不容易才幫他治好的傷痕,現在又重新添加了傷口。他是有自虐傾向嗎?
「這是我替我父皇還給你的傷痛,一道不夠,就再加一道!這是我替我師父還的!若是覺得我劃的不夠深,你可以補上!」他眼眨都不眨,一直不停的在自己身上劃著血痕。
就在大家都怔然時,南若寒的腳步便已朝雪後緩緩移去。可他一邊走,一邊還用劍在自己的身上劃下一道痕跡。
這個家伙,是怎麼沖進來的?他不是被關在小黑洞里,用冰絲披帛綁著,根本不可能解的開嗎?就連雪後都瞪大了眼,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去捆綁他了。
所有人都在沉默,不,更準確的說,是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凌厲的目光在房內一陣掃視,最終,定格在一襲銀色貂皮大氅的雪後身上。
為什麼,要留他看到這天?
南若寒雙目通紅,在看到滿房的喜慶之色後,差點背過了氣!
風千雪一听到有動靜,即刻自己扯下了大紅蓋頭。而夜洛塵亦是驚訝的看向來人,只因他劍上的血跡不是來自別人,而是,他在刺向自己!
只見南若寒手中舉劍,而那劍上,卻沾著讓人觸目驚心的鮮紅!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震驚,紛紛將目光轉了!
夜洛塵此刻亦是滿面春光,手中接過由白玉冰遞來的桃木喜稱,正準備朝她走去。突然,房門被人狠狠撞開!
風千雪如今已經和夜洛塵禮成,正披著紅蓋頭,坐在夜洛塵的床邊,等著他過來替她掀開。然後,再和他一起連同自己的母親,吃上那事先準備好的百合湯圓,寓意著今後大家就是一家人,百年好合,團團圓圓。這一天的流程,也就算結束了。
他的手微微的顫抖著,內力不斷的從胸中上涌,驀地,只听得「啪」的一聲,那不可能被弄斷的冰絲披帛,竟是被他生生的——弄斷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留他到今日,去承認她已經和別人訂了親?
可是,一直被關在那昏暗黑洞中的南若寒,卻仍是感應到了外面的喜慶。那就像是利劍一樣,在他心中刮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訂親儀式和真正的成婚儀式沒差太多,就是少了夫妻對拜的這些環節,也沒有像迎親一樣,喇叭嗩吶吹得聲聲作響,就連鞭炮也沒有點開,一切,都按照雪後的要求,靜靜的進行。
雪後今天也穿得格外隆重,在素白的對襟襦裙外,還披上了一件銀色的貂皮大氅,冰做的皇冠瓖在發上,整個人看來,越發的顯得威嚴端莊。
與此同時,夜洛塵也穿上了大紅蟒袍。可惜這場訂親他沒有一個親人前來觀禮,否則,定會是更完美了。
終于弄好了新娘妝,白玉冰將鳳冠給她戴在頭上,然後拿了一個大紅蓋頭過來,「小師妹,大師姐要再次恭喜你咯!以後,要和你的未來夫君好好恩愛。」
風千雪點了點頭,可她卻沒和大師姐說,母後封印了她。
白玉冰一愣,搖了搖頭,「沒有。師父只是叫我們不要輕易付出自己的感情,特別是對男人。但並沒有對我們做什麼。我也不打算學到最後一層。據說,這最後一層,是要心空一物,不能夾雜任何情感。可是這樣的話,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那母後,有沒有封印你的感情呢?」《冰魄心經》一共十層,她自來到這個世界後,就一直跟著她的母親學習心法口訣,也慢慢跟上進度,學到第七層了。
白玉冰想了想,「第八層了。」她已經算是學得最快的了。
「大師姐,母後的《冰魄心經》你練到第幾層了?」她于是問。
這讓風千雪想起了一件事,母親說她為了讓自己能順利練到《冰魄心經》的最後一層,于是封印了她的感情,讓她不會愛上任何的人。然而她自己卻並沒察覺自己的心有任何異常,那大師姐呢?听大師姐的語氣,好像她的心並沒有被誰封印。
「就是這樣才好!你看你未來的夫君,多麼優秀啊!你師姐我也希望能夠等到這麼一天。」白玉冰由衷的羨慕。
「大師姐,這訂親一定要弄得像成婚一樣隆重麼?」她真是不習慣看到鏡子中這樣的自己。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小師妹,恭喜你今天訂親!」白玉冰算是那麼多師姐中,與她最親近的了。
終于到了訂親的時刻,白玉冰給她穿上了大紅的喜袍,還拉她坐到銅鏡前,欣喜的替她梳著頭發。
可她還是什麼都沒說,轉頭直直走了出去……
他眼神真切,看得她差點要承受不起。
「這輩子看來是真的沒辦法了。我沒想到,我的父皇和師父居然是殺害你風氏的仇人。雖然我知道說這三個字沒用,但我還是要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她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回頭看他。
什麼?
「雪兒,如果我們還有下一世,在你遇見我以後,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他第一次天真的想著這些,然後唇角微微的向上彎了彎,笑了。
如果能在這輩子結束這個恩怨,那麼下輩子他們再相遇,應該就能順利發展了吧?
如果沒有上一輩的恩怨,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這樣。
他想起他們的初遇,他們在那洞穴中相依過的那夜,還有他吻她時那種心潮澎湃的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可為什麼,有人告訴他,她和他,是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或許吧!」她終于開口。
她腳步停住,想起她听母親說過自己的情感已被封印,也不知這是不是真的,但她確實沒有想愛上誰的念頭,把一切都看得很淡漠。
「雪兒。」他突然叫住了她,「你真的不會愛上任何人嗎?」。
然後,她隨即轉身,往外面走去。
風千雪終于弄完了他身上的傷,除了那些血痕無法擦干淨外,皮開肉綻的地方,已經基本恢復原狀。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她了,如果這輩子真的有緣無分,那麼下輩子,他希望她還能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再遇上她。
南若寒一瞬不瞬的看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撫模,那可人的樣子讓他心底掀起一陣一陣的漣漪,可惜他的手被那披帛系著不能動彈,否則,他定是會再抱著她,好好的親吻一番。
但她好像就故意在和母親作對,就想看看,如果她幫了自己的仇人,她的母親會不會也在一怒之下把自己趕了出去,然後,她就可以繼續去尋找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免得每次逃走,她都會被抓回來。
但她沒有應他,只是繼續替他療傷。不知道她如今在做的事,給她母親見了,又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讓他死得更慘?
「雪兒,謝謝你。」他聲音亦是清朗動听,富含磁性。她還真沒有見過一個比他還要完美的人,就這樣被母親折騰死了,好是可惜。
他的眼眸真有如湖水般清澈見底,清晰的倒映著她的面龐。而她又因是抬頭,與他垂首的鼻尖差點觸在一起,兩人的面龐再次接近,她讓她有一時的沉醉。
可當她的手又要拂過他另一邊肩膀的傷處時,抬眼竟意外的撞上他向她投射的炯炯目光。
外傷就是比內傷還要好治。
她是看不得這樣的場面的,她的靈魂擁有著作為醫者最原始的本能。于是,她不由自主的將內力慢慢凝聚于掌,輕輕的覆在他的傷處。她這身體的體質非常獨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和練那《冰魄心經》有關,她的手剛剛敷上去,不一會,那傷處便慢慢的收復回來。只剩下淡淡的印記,等些許時日,想必也不會留下疤痕。
入眼的是一副皮開肉綻的身軀,深紅的淺紅的血印在他累累的傷痕周圍四處開花。多麼精壯的身子啊,竟被她的母親傷害成這樣。
也不知是不是鬼使神差,腦子被燒,她竟然在她母親走後,偷偷的來到他的身邊。
那恨,真的是有那麼深嗎?
風千雪其實一直很好奇,她的母親會怎樣去報復自己的仇人。她以為會像以前在電視劇里看到的那樣,一劍將他刺死。可是,她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慢慢折磨。
他微微的睜開了眼,意外的看到了她——風千雪。
可就在這時,那疼痛的部位,忽然傳來一陣舒心愜意的冰涼。從肩膀到胸前下月復,再到後背,都不再感到那麼難受。
他終于得以喘息,可身上傳來的劇痛還是讓他差點暈厥,卻又不能使用自己的內力給自己療傷。
雪後惱了!他這樣的反應,真真讓她一點都不痛快!于是一聲冷哼,甩袖而去!
她用烙鐵燙他的肩,他的背,他的月復……他隱忍著,沒有發出一絲慘叫。她還用她鋒利的長甲在他身上刮出道道血痕,刺破了皮肉,滲出的暖紅將他原本白皙的皮膚染得一片模糊。可他也沒叫,就當自己的身子不是自己的,任他擺布。
然而,雪後卻並沒有如他所願直接處理了他。而是將他扔在一個昏暗的黑洞內,繼續用冰絲披帛纏住他的手腳,再將他的上衣全部剝開,使他呈十字形的掛在岩壁上。
南若寒的雙眼一直閉著,他不敢再去看她身後的那道小小身影,他怕越看心越是痛。他現在只求雪後能在明天她訂親之前就將他的性命早早結束,他不想親眼看她和別人訂親,那比用刀直接刮他的心還要疼痛!
想罷,她輕輕一個甩手,一條素白的披帛即刻將他的身子圈住,並死死的捆著。那是一條用千年冰絲做成的披帛,除了使用它的人,沒有人能在被綁的時候將它自行解開。
好,既然有人肯願意做這個替罪羊,那她自然是不會放過!
南軒澈、太悟!你們怎麼也想不到吧,你們最在意的人,如今正跪在我的面前,替你們求情!
「好!這是你說的,你可怪不得我!」她笑了。
「是,我願意。」他點頭,將俊眼微垂。
南若寒俊美的桃花眸微微閃動了下,瞥眼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風千雪小小的身影。是他沒有福氣長伴在她的左右,也確實是他,配不上她了。
「你真的願意?以你一個人,承擔兩個人的罪?」
雪後听完了他這番話,心中確實震撼不小!沒想這孩子居然這麼有勇氣,敢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罪孽,這南軒澈的後代,還真是錚錚傲骨!還有那太悟,居然能收下這樣的徒弟,也不知是前世修來的什麼福氣,好事都讓他賺了!
「我知道父親的這個皇位是取之不武,我也沒想過將來要如何掌控天下。但是,自從我父親繼位之後,南陵確實是國泰民安。我想,百姓關心的並不是哪個人做皇帝,而是哪個皇帝對他們最好。所以,我懇請您,如果您真要報仇,就拿我的命去賠吧!」他這一次,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找她了。只是,剛剛再見到風千雪的時候,自己又忍不住的想要再去親一親她,就當作為自己臨死前的福利,那也值了。
就在這時,風千雪不知為何又走了出來,正好看到他和自己的母親在洞口處的這一幕。
雪後竟有些听不明白了。
什麼?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繼續道︰「我來找您,不是求您將女兒許配給我,而是來向您代父請罪!如果您真的無法原諒我父親和師父昔日對您直接或間接造成的傷害,那就將這仇恨永遠的終結在我的身上!」
听他如是說,雪後倒是愣了一會。
「我是來找您的!」
他忍著全身的疼痛,從雪地上撐起身,卻雙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此刻,擋在他面前的雪後,正一臉仇恨的看他。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居然還有臉到這里找我女兒?你們南家的人果然是非同一般!」
緊跟著他們的南若寒被彈了出來,可他依然不怕死的還想用師父所教的方法去破壞那個結界。就在這時,另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將他生生甩到地上,如若不是那地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他或許已被摔得粉身碎骨!
他在他們身後喊,可他們的腳步走得飛快,只一瞬就走進了雪後所布置的洞口的結界。
「雪兒!你還沒回答我!」
「你在說笑話嗎?你以為,就算她不記仇,雪後會原諒你父親和你師父曾經的所作所為?」夜洛塵又在插話,然後伸手拉過風千雪,直直朝洞內走去。
這兩天他一直在盡力說服自己,的,就讓它吧!沒必要將這仇恨無限拉長。可他卻拿不準她的想法,如果她也因此記恨他的話……
但南若寒卻沒理會他,只將目光往風千雪身上專注的看去,「雪兒,你也認為,上一代的仇恨,一定要在下一代繼續延續嗎?就不能夠重新好好開始……」
「你還敢來找她!也不看看你配不配得上她!仇人之子,亦是仇人!」突然出現的人是夜洛塵,他本是在洞口處偷偷的看她練劍,可沒想,竟又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南若寒被那掌風震得往地上倒去,可他很快又站了起來。
隨著一聲嚴厲的呵斥,緊接著就是一陣強硬的掌風!
「放開她!」
她已經知道他是誰了,除了南若寒,還有誰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對她?可是這一次,這個吻並沒持續太久,就被一股外力生生打斷了!
溫熱的觸感隨即從唇瓣傳來,深深的,深深的,吻得她差點背過了氣。好不容易她得了解放,才剛喘口氣,那吻又繼續下來了!
剛要收劍回洞,忽然腰間一陣疾風掃過,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是哪來的風,就已經被卷到一塊岩石後面。
她心涼得都快放棄了。
七年了……
其實對她來講,也無所謂仇不仇的。反正,她只是這具身體的靈魂罷了。哪一天自己若是能回去了,這身體也不過就是具空殼。只是,自己還能回去嗎?
不過,至于仇人這件事……
暴風雪還真是足足下了快三天三夜,風千雪在這夜睡前還在洞外練了一會兒劍,忽然就想起了上次她救過的那個帥氣的大男孩。自從上次母親說他是她的仇人後,他就沒有再出現了。他應該是下山了吧,但這麼大的雪,要能順利下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默默的嘆了口氣。
她不知道母親為什麼會這麼說,但她也沒有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就算真要洞房,按她真正的年齡來講,穿越過來時已經有二十六歲,在這里過了七年之後,現在也算是三十好幾的老姑娘了。只是這身體……
風千雪說,不過是訂親而已,也不必搞得像真的成婚一樣。她看到那房間時,差點以為還要洞房。但雪後卻說︰「你就當是結婚吧!真要等到你出嫁那天,我或許都不能出席。」
轉眼,訂親儀式就是明天,白玉冰已按照雪後的要求,把該準備的都準備齊了。夜洛塵所在的房間也被布置成了喜房,大紅的窗簾,大紅的帷幔,大紅的喜床,整個房間,觸目都是一片嫣紅。
這個時候她不由得在想,如果手中有天脈就好了。那真真是可以藥到病除,只可惜,天脈在另一個人的手上。但好在夜洛塵本身的體質還算不錯,所以經過一些處理之後,也沒什麼大礙。
兩天來,風千雪都在幫夜洛塵治療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