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吃定你 第142章 夜會佳人

作者 ︰ 予感

從本章開始,慢慢回暖了。這卷完後,咱估計沒什麼機會虐男主了。

------題外話------

可是,他發覺自己在她面前突然變得怯弱了。他真的很害怕,從她口中听到她對他絕情的話。那還不如,他什麼都听不到,亦或是,她什麼都不說……

他又再次低頭,看她胸口隨著呼吸平穩的一起一伏,也不知她是不是听著听著就睡著了。他該不該將她的穴位解開呢?

南炎睿掃了掃袖,將那合上的窗簾和緊閉的窗門一一打開,讓涼風徐徐從外透入。室內很快恢復了涼意,下過雨的濕氣也讓原本沉悶的空氣變得舒爽了些。

這時候,窗外的雨聲愈加弱了,風也逐漸停了下來,室內又慢慢的悶做一團。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之前對她多有隱瞞。

「因為我發了毒誓,這關系到你,所以當時就不能將這個秘密向別人包括你說出來。但這個毒誓的有效期,就只在我父皇還在世的時候,如今他已仙逝,這誓言自然就破了。」

這四個字,倒是深深的震撼了他!

起死回生?

「滾回去!朕給你時間考慮清楚!這個令牌,可以實現任何願望!任何,就算是起死回生,都能實現!」

「啪」的一巴,軒澈帝第一次動手打了他自己的兒子!混賬!真是混賬!虧他留著那太子之位留了那麼久,虧他對這個兒子付出了如此多的心血,居然……

「父皇,兒臣志不在此,若父皇要逼兒臣,恐怕只會讓這江山動搖。」

想到這,他便一時氣堵!

「什麼!?」軒澈帝被他月兌口而出的這混賬話給怔住了!他辛辛苦苦為南家爭來的江山,他最看好的兒子,居然說不要?

「父皇,兒臣不適合做太子,您還是留給皇兄吧!」他當即表態,自己無心爭奪皇位。

「父皇!」他突然打斷了軒澈帝後面的話。他幾乎可以想象,父皇後面要說的是些什麼內容。可他並不想坐在那個位置上,即便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卻沒了成為普通人的自由。這七年間,他在玉峰山,真的領悟了很多。特別是在白皚山遇到了她之後,他的這個身份,已經阻斷了他和她的一切未來。

「可父皇只看好你!睿兒。太子之位,父皇一直替你保留至今,如今你終于回來了。終于……」

他不得不在心中重復默念父皇這最後一句話,這是要有多大的佔有欲,才能許下這樣的願?

只有南家的人,才能使用!

軒澈帝笑苦了臉,「實不相瞞,這個令牌,是朕從前朝皇帝那,奪過來的。朕殺了他後,心中害怕歷史重演,便對它許的願是,以後這個令牌,只有南家的人,才能使用!」

「那父皇許下的願望是什麼呢?」他終于忍不住問。

「它可以為它的主人,實現任何不可能實現的願望,可是,一次,只能許下一個願望。一生,也只能有這麼一次機會。也只有前主人死了,它才會服從新的主人,替新的主人實現他的願望。」軒澈帝又繼續說。

他不由抽吸口氣,這聖教令牌,他也曾在師父的書中見過!

軒澈帝點了點頭,這才道︰「你可听過聖教的事?而要讓這個聖教服從于你,你就必須得到,能喚醒它的聖教令牌。這是真的存在的,而它,就被我藏在了翔龍殿里。」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心竟驀然一痛。他想起了三年前,在白皚山和那名叫風千雪的女孩的短暫相遇。如今雖然已經事過境遷,但留在心中的痛,還是那麼深刻。可是,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他,想去找她,想知道,她如今過得,好不好。

「好,兒臣對天發誓,今晚父皇對兒臣說的秘密,在父皇仙逝之前,兒臣絕不會向第三個人透露半分,否則,兒臣所愛的人,必會不得好死!」

他不知是父皇真的太愛自己,還是太了解自己了。

什麼?他更是震驚,他的父皇讓他發的毒誓,報應竟是要放在他愛的人身上?

「朕要你,發毒誓。可對象是,你愛上的任何一個人!」

他凝眉疑惑,可心下這秘密必定是事關重大,否則,父皇也不會如此緊張。于是,他便舉手朝天,剛要開口,又被他父皇再次打斷。

「睿兒,你現在能對父皇舉天發誓,今晚父皇對你所說的秘密,在父皇仙逝之前,都不能向第三人透露半分嗎?」。

軒澈帝睡前急招,他剛入室,軒澈帝就遣散了周圍的人,然後,讓他向自己跪了下來。

他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那個剛剛回宮的漆黑夜里。

「出宮必須要先登基為皇,那是因為,聖教令牌,只會服務于權利最高的人。我沒想到,父皇會在臨死前,將那令牌交到你的手中。當年我從玉峰山回到皇宮的時候,那夜,父皇便急急招我覲見……」

他頭一低,發現她正瞪著杏眼注視著他,那盈盈的美目讓他心頭不停顫動,忍不住,他在她眼皮上親了一下,然後,順手替她闔上了眼。

「還有一件事就是,那次在地宮里,你問過我,我們將來要如何出宮。當時我答得隱晦,但現在,我總算可以說了。」他話到此,又將她摟得緊了一些。她如今身上同樣只著了一件單衣,他甚至能透過那薄涼的布料,感受她皮膚的光滑細女敕。

听到這,風千雪眼眸有星光在微微閃動,滲出的淚花不時的將視線掩埋,她連黑暗都要看不見了。

「我不會恨你,也不會生你的氣,因為一開始也是我的不對。我對你隱瞞自己的身份,確實是為了我的私心。我害怕,你在知道我是二皇子後,會想起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我不敢提,當初你的母親,就是知道了我皇子的身份,才如此忌憚我、憎恨我!所以,我還是用了師父贈給我的那個名字讓你重新認識我。我也很喜歡那個名字,它同樣也能讓我暫時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你無拘無束的相處。」

風千雪心中咬牙,他難道沒發現她給他送回的鳳袍上做了什麼手腳嗎?可她被他點了穴,連表情都沒辦法展露出來。

「雪兒,那孩子一定是我們的,對不對?我不會你和他說的那些話。」他雖在問,但卻並不打算听她的回答,「可即便是真的,我也不會恨你。」

她又嗅到了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紫荊清香,那讓原本犯困的她又更想睡了。

但他卻在這時開了口︰「雪兒,原諒我,我只想過來和你說,我什麼都不會做的。」他嘴上說著不做,可他已經翻身上床,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的?她不是讓他……

她只能抬眼看去,在看到了是他後,心下微震!

南炎睿急閃中,也迅速出手點下了她的穴道。可那不是睡穴,卻是動也動不得,說也說不得的奇門啞穴!

風千雪真的差點就睡著了,可面龐冷不防被人觸踫,她突的一個驚醒,警覺的朝那人揮去一掌!

她的臉在昏暗無光的室內,依舊顯得那麼的白皙。那皮膚剔透得像是會發出熒光,讓他忍不住便伸手撫上。

風千雪才睡下不久,那安胎藥的作用很快就讓她要進入夢鄉。嘩啦啦的雨聲依舊震耳欲聾,使得她听不見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她更是覺察不到,一抹白影如風一般,飄到了她正躺著的床邊。

南炎睿將身上的龍袍月兌了下來,只著里面素白的錦緞底衣,離開前簡短的道了句︰「夜會佳人。」隨後,他一溜煙沖了出去,沒入那厚重的白茫雨幕,頃刻在視線中消失無蹤。

「陛下這是要去哪?」稱呼了這麼多年的「殿下」,如今終于能改口了。

莫無痕簡直是如釋重負,眨眼之間就鑽了進去。

「莫無痕,你坐進來吧,我出去一下。」馬車內,那沉默了許久的人,終于大發慈悲的開了金口。

這雨果然是下得激烈,莫無痕被那直線下墜的雨滴砸得周身疼痛,還好這不是箭啊,否則,真的要被砸死了。

「謝謝郡主,那郡主今夜就好好休息。」她一邊道謝,一邊接過風千雪喝空的藥碗,轉身開門走了出去。可她剛一走,窗外就響起了如瀑般的雨聲,嘩啦啦的,沖刷著四周的沉悶。琉璃窗面被那大雨擊得「噠噠」作響,喧嘩著,吵鬧著,讓她再也听不清周邊的一切動靜。于是,她干脆吹滅了燭火,上床睡覺好了。

听到這話,鈴蘭終于眉開眼笑,懸著的心總算落了。

「我知道了,明天,你就繼續留下吧!不用再跟著我了。本來,你就是皇上那邊的人,我也沒多少權利,去將你帶走的。」

風千雪眉頭輕跳,才想起原來鈴蘭還在房內。

「郡主?」鈴蘭見她似乎呆了許久,也不知走神到哪里去了,于是不得不喊她一聲。

風千雪心中又是一嘆。

可母親最終沒有明白啊,如若不是父親放下仇恨,又怎會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年有余?

他似乎並不留念皇宮,而只願做那閑雲野鶴,心清意明。

她的母親,就是沒有做到這點,才讓同樣的悲劇再次發生。可是,她的父親,卻好像不是那樣的人。在風氏一族被南家的人血洗過後,風霍並沒有選擇去為風氏報仇,而是寧願和母親隱居在那茫茫白雪的白皚山上,生兒育女,過著獨屬于他們的一片天地。

忘記仇恨,忘記痛苦,才能重新好好的生活下去。

原來,恢復記憶確實是一件揪心的事。能忘記的人,才最幸福。

可是,當今的情況,也確實太復雜了。她要如何才能把那些糾纏的藤蔓分得清楚,將一切能影響他們的因素一一拼除。

那麼她,在得到了他的心,同時又付出了自己的心後,她又怎舍得,因為的事,選擇背叛呢?

原來,他是如此的深得人心,就連下人都不願去背叛他,遠離他。

話到這里,風千雪竟是有些明白了。想來鈴蘭不想離開皇宮的原因是,她想要繼續留在南炎睿身邊做宮女,即便只是一個下人,她也心甘情願。

可鈴蘭卻搖了搖頭,「鈴蘭自幼就被送入皇宮了,而且鈴蘭算是命好,第一個被分到的便是永和殿,而且,從沒有被分出去過……」

「鈴蘭,皇宮外,也會有值得你托付的人。瑞南城雖然離燕城十分遙遠,但那亦是個富饒的地方啊!」風千雪還想試圖說服下她。

動不動就可能會腦袋不保,跟錯了主人,說錯了話,都會讓自己命懸一線。

風千雪心下猜測,她不會是中意了什麼宮中的人吧?否則,哪有宮女不想離開皇宮的?

「郡主,鈴蘭只是希望,明天郡主和七王爺離開的時候,不要再帶鈴蘭走了。鈴蘭……想一直留在皇宮。」她說最後那句話時,面色竟有些微微的紅。

鈴蘭見她如是說,更是給自己增添了一些勇氣。

「說吧,只要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我都會盡量滿足你的。」

但她從沒有和自己提過任何要求,即便是之前給她一些打賞的銀兩,她都不敢伸手接過。此刻,她居然有請求了。想必,這請求,一定是非同一般的。

這個鈴蘭,是她入宮之後,服侍在她身邊最久的一個宮女了。也算是南炎睿那邊的人中,最信得過的一個。

風千雪有些疑惑的看她。

鈴蘭攪著手中的帕子,頭微微低垂,似乎有些不太敢說,想了半會,最終還是決定開口︰「郡主,明日要帶走的東西,鈴蘭都幫您準備好了。可是……鈴蘭有一個請求,不知郡主會不會同意。」

「發生了什麼事?」風千雪不由得問,最近發生的事,實在是一個比一個更出乎意料。

風千雪抬頭看她,見她緊抿著唇,猶豫著,像是有話要說。

「郡主……」鈴蘭送上了藥,可卻一直立在桌邊,並沒馬上離開。

無論怎樣,她一定要將它好好保護,不能生出一點意外,絕對不能!

風千雪朝她點頭致謝,打開了瓷盅的蓋子,朝那冒著熱氣的表面吹了一吹。這是她給自己開的安胎藥,每日早晚喝上一次,這樣,她月復中的孩子,就會發育得更穩妥了。

「郡主,您的藥煎好了。」

這時突然有人敲門,鈴蘭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要下雨了,義娘怎麼還不回來呢?」她有些擔心的坐回椅上,拿起那塊被調包的令牌,看久了,金屬的光澤也會晃眼。

不得已,她只能走到窗邊,將那分開的窗簾合上,這樣至少還能擋住一些入室的風。

窗外的風聲忽然大作,不遠的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房內的窗戶雖然關上,但勁風總會從那縫隙中匆匆躥了進來,將她桌上點燃的燭火吹得一晃一晃。

如今唯一還能慶幸的事,風彥的目的,好像並不在那令牌上面。否則,令牌被換一事,他也應該采取行動了。

只要被他們纏著,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傳到風彥的耳朵里。而她所做的每一件事,也都必須要翼翼,不能被他們懷疑。她亦是知道,除了她以外,夜洛塵和趙敏君,也同樣受著這樣的苦惱。那些綠眼人記下了他們的氣息,真是怎麼除,都除不掉了!

而在房內,風千雪有些坐立不安的在桌邊來回走動。在她身旁,還會不時的看到飄忽在牆上的暗黑鬼影。她知道,即便她和風彥做了交易,可風彥亦是不會對她完全放心。他的那些綠眼人,怎麼就那麼難以擺月兌?她如今總算懂得,形影不離這四個字,是多麼可怕的詞!

不一會,四周吹起了沉悶的風,可觸到身上,卻越來越熱。眼看一場傾盆大雨又要降臨,莫無痕心中不由叫苦連連,看來,免不了又要再濕一次身了。

南炎睿一直坐在馬車之中,不發一言的凝視著那讓他心口狂跳的身影,可現在還不是時候擅闖入內,而且他也還沒想好,要以什麼方式進去。

天色暗下之後,那房燈也被人點亮。一抹瘦長的身影出現在琉璃制的窗戶內,可惜那窗門緊閉,只讓人看到了不太清晰的影子。

而此時在詠春殿外,降黑馬車其實並沒離開。莫無痕是听了南炎睿的判斷,將馬車駛到了風千雪寢室的窗外,卻又不能暴露馬車的影子,也便只能繼續藏在暗處默默觀察了。

悶熱的環境下,夜風吹得人皮膚一直冒汗,那氣壓,實在是太沉了。眼看這天應該又要下雨,可他家皇上,怎麼就還不回來呢?

杜芸青邁步進去了,可善喜卻還在殿外。

善喜明白的點頭,收回了手,又弓著身,恭敬的朝內堂請去,「那就請貴太妃娘娘入殿坐等吧!」

「善公公,這個是郡主交代,讓本宮親手交給皇上的。如果皇上不在,那本宮就在這里等他吧!」

可面對善喜朝她伸來的手,她仍是將托盤收了回去。

杜芸青一時還不太適應這個稱呼,是啊,先皇死後,她這皇貴妃都晉級成貴太妃了,一下子似乎又老了許多。

貴太妃?

「皇上是沒回來啊!馬車也沒回來!」善喜也不懂了,可看到她手中的東西,也大概知道她來這是干什麼的,「貴太妃娘娘是要送這鳳袍回來麼?交給奴才就行了。」說罷,善喜朝她主動伸手,等待她的傳遞。

杜芸青奇怪,「什麼?沒回來麼?可是本宮出門的時候,沒見著他的影啊!連馬車都不見了!」

「皇上不在宮內,今天送了郡主回去,不一直都沒有回來嗎?」。善喜還在等他家主人回來呢,沒想還被郡主那邊的人找上了門。

善喜一看她手中捧著一托盤的鳳冠霞帔,原本就陰郁的眉,更是多加了一道枷鎖。

杜芸青最先找到了善喜,于是她問︰「善公公,皇上呢?」

定和宮是位于整個皇宮的正中又偏北的一處殿群,和原來的東宮正好緊緊相依。卻又比東宮要大上一些,但布局幾乎相差無幾。與之前一樣,宮牆外依然排滿了許多士兵,可是人一入內,就又覺得格外冷清。

想來這一定是風千雪自己的絹帕無疑了。于是,她將那絹帕塞回自己的袖袋,又重新端起托盤,往南炎睿新的寢宮——定和宮的方向去了。

好美!

疑惑間,她將帕子從鳳袍上取了下來,攤在手心,借著燈籠下昏暗的光亮細細端詳。上面繡著一幅栩栩如生的秀美山水圖,那繡工簡直不是一般女工就能繡出來的,看久了,那畫面仿佛要從帕上躍出來似的,卻又讓人無法抓住。

她埋怨著,起身拍了拍自己裙擺沾上的塵土,然後撿起散落一地的鳳冠霞帔,重新疊好後,再將它放回托盤之內。可就在這時,她發現了別在鳳袍上,一個和鳳袍的顏色極不搭配的小方帕子。咦,好像那福安將衣物送過來的時候,沒有這個帕子啊!不會是在試衣服的時候,風千雪不留在上面的?

「誒喲喂,真是老了老了!連路都走不好!」看來不服老是不行了。

此刻,杜芸青手中捧著一托盤衣物,心中實在梗塞難言,以至于她行至一段階梯路時,鞋頭不磕中了一塊石階,害她整個絆了一跤,衣物和托盤都從手中滑了下來。

因為過了明天,她好不容易認下的女兒,就要和別的男人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

可惜了,這樣的美景,今夜怕是無心欣賞。

原本還在殿外停泊的降黑馬車,不知什麼時候就沒再見了。天色已然暗下,殿與殿之間的小道已被負責掌燈的宮人一一點亮。抬眉舉目望去,那晃動著燭芯的燈籠多如繁星,更遠些的,就像那發光的流螢,讓人看著好是沉迷。

「哎,千雪,義娘希望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杜芸青終是一聲輕嘆,然後轉身出了大門。

杜芸青心中萬分復雜,她覺得風千雪似乎話中有話,可如今在這屋里,除了她們沒有別人,為什麼不能打開天窗說亮話?難道還有人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偷听不成?

「如果他心細點,他會明白的。」說這話的時候,風千雪的目光,不經意從那別在鳳袍上的粉色絹帕掠過。她能轉告給他的話,都繡在那上面了。希望一切順利,讓他看到它吧!

杜芸青嘴角微抽,「千雪,你是讓你義娘,親眼看到他的痛苦之色,然後回來轉告于你嗎?」。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好像自從上次出宮回來以後,風千雪就一直藏著心事。問她,她也不說。

「麻煩義娘了,務必親手交到他的手上。」

杜芸青其實是在用膳的時候,才知道風千雪被賜嫁給夜洛塵做側妃的事。一時間,震驚、憤怒、不解,紛紛聚集在她的臉上,以至于當風千雪將東西交到她手上的時候,她還沒有回過神來。

晚膳過後,風千雪便將那鳳冠霞帔重新疊好,工工整整的交給了杜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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