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吃定你 第145章 祈求

作者 ︰ 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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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可是千雪,我不需要你回應我這份愛,但我祈求,你能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讓我以你夫君的身份,好好的攝取一段回憶。僅此而已……」

這一刻,夜洛塵已不敢再去看她,驀地從位上站起,朝那門外走了出去。

最後這句話,最終還是讓風千雪的心,深深的晃動了!

「噬情蠱,一旦發作,後果,會體現在自己所愛的人身上。最終,疼痛致死的人,不是我,是你……千雪。我愛得越深,你就會越痛,可我沒辦法讓自己,不去愛你……」

趙敏君沒想他會推翻她剛才的話,冷不防的瞪大了眼。

如果,說出實情能博取她的同情,他,就盡量的給自己爭取這最後的一絲希望。

夜洛塵突然插嘴,朝風千雪的方向看了。

「不是的,這個噬情蠱,發作的時候,痛並不會在我身上。」

「婧兒師姐告訴我,只有幫迦蘭王拿到那聖教令牌,她就會替我拿到解藥!所以,她給了我一樣東西,那個東西,只要第一次使用,就能復制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令牌!王爺就算因為知道那令牌對郡主的重要性,所以,他寧願忍受疼痛之苦,也不願將那令牌從你手中奪來。可是,敏君實在不能看到王爺這樣犧牲,就……」

風千雪臉色一沉,詫異的看著夜洛塵。

「王爺當時知道郡主被迦蘭王困在陣中,于是在婧兒師姐的帶領下去到迦蘭,懇求迦蘭王釋放郡主。王爺就是在那一次,和迦蘭王談了協議。王爺喝了迦蘭王下的蠱毒,迦蘭王要求王爺替他取得那令牌後,才會將解藥給他!否則,那蠱毒一旦發作,王爺會……」趙敏君一邊回憶著當時被林婧兒從王府帶走後,林婧兒對她說過的話,「王爺會,疼痛致死!」

「郡主,你不要怪王爺,這一切,都是敏君自作主張!」這一次,她沒有再親切的叫著風千雪的名字,而是誠惶誠恐的喊了她郡主的名號。

「郡主!」趙敏君也不知是在門外偷听了多久,那腳步輕得居然連他們都沒有察覺。而她一進入,房門一關,就當眾給風千雪跪了下來。

風千雪和夜洛塵警覺的差點就拔出了劍,卻看到了闖入的人,是一路都極少露臉的趙敏君。同樣是,這件事的參與者之一。

他還在思考要如何解釋,突然門口被人一推,一蘭花色的身影撞了進來。

夜洛塵依然緊繃著臉,對她的質問,顯得有一絲猶豫。他當然知道她需要那個令牌,也因為這樣,他才陷入了兩難之境。而趙敏君出乎意料的舉動,在他發現過後,竟暗暗的在心中慶幸。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讓敏君姐去偷換了令牌?你應該知道,我需要它,若寒也需要它!」她從沒有如此嚴厲的去質問過他,她一直那麼的信任他,也他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可是,他卻做了一件多麼讓她失望的事!即便是之前懷疑過他,可那畢竟只是懷疑。她還是隱隱的希望,這件事與他無關。但是,當風彥告訴她,他真的和這件事有關的時候,她听到了自己的心,重重的嘆了一聲!

她靜靜的看他,看他是否因為她的話語而心有愧疚。可她好像沒有看到,似乎他並不後悔自己背地里對她做的事情。

夜洛塵面色僵得泛白,「千雪,你,也可以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嗎?這一個月,我也會幫你將那令牌奪回的。」

「師兄,如今,你可以寫休書了。理由就是,回春郡主不守婦道,試圖與迦蘭奸人苟合,傷風敗俗,其罪當休!」她的聲音極冷,好像在給自己添加這未須有的罪狀時,一點也不在乎。

「啪」的一聲,一雙筷子從他的手中驟然滑落。他不可置信的看她,難道,她……都知道了?

「師兄,我要去迦蘭,我必須去把那令牌,從花天佑手中,拿回來……」

她放下碗筷,只覺得面前的菜都是那麼無味。

「千雪要去哪?能否和師兄說說。」

他心忽然一沉。這麼快,她就要離開他嗎?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良久,卻突然道︰「師兄,瑞南我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你有了孩子,一定不能心情不好。多笑一笑,以後的孩子才會開朗。」他見她板著臉,便有些不自然的哄了一哄。他沒有南炎睿那麼嘴甜舌滑,或許就因為這樣,他才一直處于下風。

飯菜很快就被人送了上來,都是些湊合著她的口味,煮得非常清淡,鮮少有油水的菜式。他讓人關了門,房內,就只剩下他和她兩人。

他有些擔憂的朝她看了一眼,好像就在剛才,她開門看著他時,眼里似是有著某種讓他望而生畏的質疑閃過。

「嗯……」她轉身又坐回到圓桌旁,靜靜的在那垂首等候。

他怔了怔,想了半晌,後又點頭,「那行,我讓人送上來。我陪你在這里吃。」

可她卻突然將手從他手中抽回,「我在房里吃吧!不下樓了,下面太吵。」

「想什麼呢?去用膳吧!吃完了,還能早點休息,明天就繞道往瑞南方向折回了。」他說罷,又伸手拉過了她。

她這才回神。

「千雪?」夜洛塵忽然叫了她一聲。

她如今真不知道,身邊的人,究竟是敵是友了。

他和花天佑,不會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合作關系吧?

他為什麼要將令牌交給花天佑?

他為什麼會讓趙敏君從她手中偷偷的換了令牌?

門口在這時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是夜洛塵過來叫她下樓吃飯了。她起身將門推開,想起剛剛風彥說過的話,她竟對夜洛塵有了一絲隔閡。

未來的道路曲折艱辛,這孩子,都還沒出生就面臨了如此眾多的威脅,她只能更加翼翼的去保護,絕對不能讓外敵有機可乘,即便那外敵,是自己唯一的親人。

風千雪松了口氣,在桌邊緩緩的坐了下來。

風彥狡黠的狐狸眼得意的彎了一彎,揮袖一掃便將一扇緊閉的窗戶推開,而後就如陣風一般,隨即在眼前消失不見了。

她臉色一僵,急忙的護住小月復。

風彥听罷,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伸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行,我答應你把它們都撤走。那哥哥就等你的好消息,你可不要辜負哥哥對你的期望,別忘了,我可是你唯一的親人,如果你連親人都可以背叛,那……」他再次望向了她的小月復,「不管你肚里的孩子是誰的,我都不會心慈手軟了!」

「謝謝哥哥告訴我這麼多,千雪知道怎麼做了。可是,千雪還有一個要求。你能否從我們身邊將那些綠眼人全部撤開?我們已經出燕城了,你還這樣監視我們。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我們談何做這一筆交易?」

風千雪不再問了,便從床邊站起,緩緩的朝他走了。

「你既然知道,又為何要問?令牌我是不能幫你取回,否則,就會破壞我和他之間的合作關系。但你不一樣,你可以去取。如果你真要哥哥幫忙,哥哥最多讓綠眼人送你一程。他們行動的速度,可是和南炎睿的降黑馬車一樣快!」

「因為對方是花天佑,你和他有合作關系?」

「什麼?」風彥大笑,「你讓我去給你取回令牌?這件事,恕我無法插手!」

「哥哥能幫千雪去取回嗎?」。

「嗯。」

「那令牌給了二師姐後,是到了花天佑手里?」這是她唯一想到,也是最先想到的去處。

這件事,真的和夜洛塵有關?

「不過,要想知道趙敏君為什麼會這麼做,你不如主動去問問。比從我這里套話,還要可信得多吧?還有你親愛的瑞南王,你的師兄,或許你更應該去問他。」

風千雪怎麼都不會想到,這件事,居然還和二師姐林婧兒有關!

二師姐?

風彥挑了挑眉,「果然聰明,知道是那趙敏君所為。沒錯,是她調換了令牌,然後將令牌交給了你二師姐。」

她再次抬眼看他,猶豫了一會,決定還是暫不對他隱瞞計劃,「我需要找到令牌,我想你的綠眼人已經將令牌的事告訴你了。有了這個令牌,我就可以和南炎睿談條件了。可惜,本來這令牌已經在我手中,可是,卻被人偷偷換了。哥哥,你一直將綠眼人安插在我們身邊,那你一定知道這令牌的去處。所以,你是否能告訴我,趙敏君,調換那令牌是做什麼?」

「哥哥只想問你,你現在出了宮,接下來作何打算?我非常好奇,想听听你的計劃。你究竟要怎樣能在一個月內,說服南炎睿將皇位轉讓給我?你可別給哥哥耍什麼小動作哦!」他語調雖然玩味,但句句暗藏警告。

她沒出聲,低頭表示沉默。

風彥笑了笑,對她的指認做無辜狀,「,這可不是哥哥所為。是薛凡進自作主張,逼著那宮女去宣揚,然後又趁勢殺了她,讓她來個死無對證。這一點,哥哥已經替你去指責他了。」

「那個消息,不是你讓人傳出去,然後嫁禍給那宮女的麼?」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在情急之下,做出離開皇宮的舉動。她應該和南炎睿一起離開,而不是以瑞南王側妃的身份,借故出宮。

「我是沒動手,怎麼,你懷疑什麼?」他微微蹙了蹙眉。

「自然沒忘,不是有一個月的時間嗎?可是你好像忘了,你答應過我,一月之內,不會動手管皇宮的事。」她臉色清冷,對他亦是無所畏懼。

他轉臉朝向她,在她小月復打量片刻,「應該不會忘了我們的交易吧?」

「說吧,你又有什麼事?」她定是不會,他能有這等好心過來看她。

她將衣服理好,好在她入睡的時候,沒有月兌得只剩下一件兜衣的習慣。而她亦是注意到,此刻的房門和窗戶都被他鎖了,他好像不希望有人知道他在這里。

他小小啄了口茶,然後道︰「自然是來看望的。」

「你怎麼會來?」她心想,看來那些綠眼人還是通知他了。

他仍是一身的朱紅錦袍,她見他的時候,他正自顧自的坐在她床邊的圓桌上品著客棧配送的香茶。

風千雪一到客棧就睡了一個,直到晚膳前才迷迷糊糊的醒來。可是,她沒想到,她會在這里見到風彥。

他們在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因為人太多,所以特地包下了一片院子,將所有的馬車都泊在院內,派了好幾個家僕看守。

從仙陽村出來,他們下一個落腳的地方,是一個叫做丹東的小城。這里本地人口不多,但因為風景好,所以基本都是游客。

夜洛塵見她喜歡,便在經過第一個山城的時候,就派人去裁縫店里買了成捆的無花絹帕及針線,放在馬車中備著,好給她在途中打發時間。

風千雪這一路一直在馬車內搗弄刺繡。

……

「遵命!」話音剛落,只見一陣黑風掃過,無刃再也沒了蹤影。

「那就趕快去辦事!」

「屬下不敢。」無刃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

「你還有什麼可問的?你是不是對這令牌也感興趣?」他危險的朝無刃斜去一眼。

無刃瞪大了眼。

「誰說這令牌,只有他們南家的人才能啟用?」花天佑不屑的笑了一笑,「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這令牌,其實不止有一個!」

「王上……」無刃最終還是忍不住,決心向他提問,「據風那邊傳來的消息,那聖教令牌,似乎只有南家的人,才能啟用。所以王上手中的那令牌……」

「走吧!無刃,今晚,能解決的,盡量解決!」花天佑說著,甩手背在身後,又朝那筆直長長的道路,緩緩行去。

隨後,那幾個黑衣人便匆匆的消失了。

「是!」

「抬到王陵,好好厚葬!」

花天佑輕輕抬手,向身後揮了一揮。很快,夜色中又冒出了幾名身形差不多的黑衣人,將躺在地上的一大一小尸首背了起來。

「是!」無刃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領命的點了點頭。

花天佑冷冷的掃去一眼,「無論找多久,都要給孤王找出來!這小子,雖才四歲,卻最是狡猾,留著,必成大患!」

無刃擰了擰眉,「可是,三王子和三如今還不知去了何處,屬下的人找了許久亦是沒有將他找到。」

花天佑點了點頭,「沒錯!早點解決了,我也早點心安!然後,就是三王子!」

「王上,接下來,是不是要去解決二王子和二公主?」無刃此刻,已經猜透了他的想法。

他有兩抹如女人般秀氣的眉,可最特別的,還是那如琥珀般通透的眼楮。是的,他就是如今的迦蘭王——花天佑!

他這一走近,那被樹蔭擋著的面龐,也在月色下顯露了出來。

六年了,這個女人跟了他六年。可是,只要是阻擋他道路的人,無論是誰,他都會一一除去!即便是,他自己的親生骨肉!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滿意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一大一小,面上竟毫無悲慟之色。

「王上,大王子已經解決。」他畢恭畢敬的,朝走來的黑衣人作了一禮。

無刃完成了任務,冷冷的,將那沾著血的劍收回鞘內。

「唰」的一聲,一抹暖紅從那鋒利的刀刃處飛揚而出,濃濃的腥味撲鼻而來,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即刻在他的面前倒了下去,再無了生命的氣息。

無刃見她到死都護著自己的親兒,心中亦是有些微微的撼動。可是,當他看到那婦人身後的亮黑身影,那僅有的猶豫便在瞬間灰飛煙滅。

婦人絕望了,即便真的救不了孩子,那也只能隨著她的孩兒一同離去。這樣,至少在黃泉路上,這孩子不是孤身一人。

那被她喚作無刃的黑衣人,雙眸微微的眯了一眯,「屬下只負責听從命令,至于為何要殺,過後去問問王上吧!」說罷,他長劍一揮,直直的朝那婦人懷中的孩子沖了!

沒人性啊!他怎會變得如此的禽獸不如?

「無刃,你一定要把我們母子,逼上絕路嗎?這是王上的親子啊!虎毒還不食子,我們燦兒犯了什麼錯,為什麼,王上一定要殺?」那婦人滿眼通紅,緊緊的將孩子摟在懷中。她雖然比他年長兩歲,但卻跟了他那麼多年了,她是他的第一個妃子!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啊,在她替他生下了第一個孩兒後,現在,他居然命自己的護衛,將親生兒子趕盡殺絕!

「,屬下只要孩子。如果不配合的話,莫怪屬下刀劍無情了!」那黑衣人並未蒙面,口口聲聲喊著那婦人做「」,可是,他的面上,卻沒有一絲的恭敬之意。

「啊!」婦人驚叫,急忙護住孩子。

可她的速度明顯慢了,不一會就被身後的黑衣人追上。

那婦人沒法,只能彎腰將他抱起,繼續跑著。

「哇……」孩子一聲大叫,腳一軟便摔倒在地。

突然,空曠的街道上,出現了一大一小的身影。那是一名衣著華貴的婦人,正扯著自己剛剛滿五歲的孩子,沒命的跑著!

漆黑的天空,一朵厚雲不知何時將星辰遮去大半,卻被對面那缺角的明月,映出了一道泛紅的暗光,乍一眼看,就好像被人潑了鮮血,讓人不由觸目驚心!

這一刻,所有人都已沉沉入睡,仿佛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有人因此醒來。

夜,靜得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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