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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八月到了。
男主果然還是不能關太久……憋壞他也憋壞你們了。
明天再放一個人出來,後天就是男主啦~
------題外話------
「我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你們為什麼要幫助三王子逃跑。但現在,你們只要將三王子交給我們,我們,絕不會動你們一根汗毛!」
而無刃卻在一步一步的朝他們逼近,並將長劍指向了擋在他們身前的夜洛塵。
景澤嚇得直躲在風千雪身後,身子瑟瑟的打著抖。
「三王子,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你以為易了容,我們就找不到你麼?」官兵中,忽然躥出一名穿著黑色烏油甲的凶悍男子,卻正是之前路過了他們的騎馬青年——無刃!
她還在猶豫,突然,夜洛塵猛地站起,順手飛出了幾片幽藍冰葉,朝那從門口橫沖過來的官兵狠狠擲去。風千雪一驚,急忙拉住景澤,亦是轉身退到了他的身後!而那趕馬的車夫哪里經得起這樣的仗勢,早就抱頭躲到了掌櫃桌下,不等這動亂結束怕也是不會出來了。
花天佑為了找他,果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就連國師,都替他想盡了各種辦法。她開始疑惑,重新帶他回到龍鳴城真的對嗎?這會不會正中了他們的下懷?
風千雪微微的皺了皺眉,轉頭朝景澤看去,只見他蒼白的小臉,隱約的冒著汗水。
「既然城門封了,我們若是,想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只能繼續在這武剛多住一天,看明天的情況再定。」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風千雪忍不住問向夜洛塵。
「哎,我听說那個國師啊,可厲害了!他可是神神鬼鬼什麼的都能召喚,還可以讓死人復活……」車夫咬了咬筷頭,面有懼色。
風千雪和夜洛塵亦是對看了一眼,想來,今天這武剛城,還是出不去了!可景澤身上明明有了那般若花,那個國師,這次又是怎麼確定景澤在這武剛城呢?
「啪」的一聲,景澤手中的小勺掉到了地上。
「去去,你們都沒有我的消息可靠!我那在龍鳴城的親戚啊昨天剛剛到我家來住,他說,左國師施法套住了三王子的具體位置,說三王子並沒有跑出迦蘭,而是來到咱們武剛了!你們今天沒見新王的護衛殺過來了嗎?他們今天,就是要來翻武剛城的!」
「那就去南陵搜好了,封什麼城?」
「還不都是因為那個逃跑的三王子啊!據說有人發現他在渡安鎮了!這不又派了一波又一波的官兵去抓那三王子,幾乎把渡安都翻遍了,也找不出個人來!所以,定是懷疑三王子坐船逃往南陵國了!」
「為什麼封城,這不是不讓人做生意嗎!」
「能怎麼辦?等開城門再運唄!」
「真的嗎?那那些貨要怎麼運出去啊!」
「哎,你們听說了嗎?新王今天下令,把武剛城的北門和南門都關了!所有人都不許出入呢!」
這餐館的食客亦是不多,他們剛一坐下,還沒開始點菜,就听見身邊幾個商人在不停議論。
「好 !」車夫于是在某館子的門前停了下來。
「就在這停下吧,我們先找家餐館用個午膳。」夜洛塵對那車夫說到。
他們的馬車又開始在路上前行,為了避開擁堵的人群,車夫選擇了另一條通往下一關口的路。可武剛畢竟是個大城,他們想在中午之前出關是不可能的。再加上風千雪身懷有孕,車速也不得不稍微減慢了些。
「景澤,你現在有師父了,你師父,是不會讓你受傷的。」風千雪安慰著他,心疼的將他摟入懷中,而他也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伸雙手去抱上她的腰。
景澤一听臉色更是差了,「怎麼辦?父王好可怕!他會殺了我!」他害怕極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兄弟們的死,他的身子就不住的顫抖!
「不過,既然你說他是你父王的護衛,那你父王不會也到這了?」
她說著就將干花塞回到他的香囊內。
「這叫般若花,也叫地獄之花。它確實可以用來驅蟲,可它本身卻沒有任何味道,而是向四周釋放一種類似激素的物質。若是用來做藥,是可以消除人的體味和一切異味。你將它戴在身上,也便隱去了你自身的氣味,所以那些蠱蟲才嗅不到你。但它的花瓣有毒,花瓣不能食用,否則,即便是神仙也難以施救。好在你母妃事先將它的花瓣掰去了,要不然放在你這孩子身上,也是挺危險的。」
借著窗外射來的明媚陽光,風千雪細細的打量著散落在掌中的少許干花,再取一枝近鼻尖嗅嗅,驀的想起了它的名字!
「是這個!」景澤于是將脖子上系著的香囊取出,倒了一些干花在她掌心,「這是我母妃在我臨走前的一個夜晚交給我的,她讓我時時刻刻都要帶著它,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它摘下。所以我猜,這定是驅蟲用的!」
「驅蟲花?」風千雪竟第一次听說有這樣的花,「你是說,在你逃亡的時候,之所以沒被他們抓到,是因為身上有……」
「師母,師父,他是我父王的護衛,叫做無刃!他很厲害的,如若我身上不是戴著母妃給我的驅蟲花,我早就被他放的蠱蟲嗅到氣味了!」
听她如是問,景澤抿唇用力的點頭。
「怎麼了?你認識那個人?」
終于,那男子騎著馬快速飛過了他們的馬車,可風千雪卻覺得手腕一緊,回頭竟發現景澤俊秀的小臉一陣蒼白。
「駕!駕!」
不過一會,果然見有一匹騎著黑色駿馬的青年男子風塵僕僕的從遠處馳騁而來。他駛過之處,身後的人潮車馬才又聚攏,而面前的道路,卻還在為他敞開。
就在這時,前方像是又來了一大隊人馬,甚至有官兵擋在車道上以武力開路,將所有的牛車馬車都撥向一旁。風千雪他們所乘坐的馬車也被逼到路邊,因著人多,已是沒法再前行一步,只能等這搶道的官員路過,才能繼續驅馬向前。
風千雪也掀開了窗簾一角,如果不是因為有要事在身,她很想下去好好的走上一走。
那車夫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話,也熟絡的接了一句︰「他們都是做貿易生意的,每天都會在渡安接貨送貨,把小商品發到南陵國。」
「怪不得這城門白天要比晚上多好幾隊的官兵駐守,許是這些擔子大軍每天都要出入城門。」夜洛塵一邊掀著窗簾,一邊道。
街道上人潮擁擠,就連留給馬車行駛的路都顯得分外的寸步難行。才一大清早,就能看到許多挑著擔子的人匆匆的往城門那去。
「看來此地也是不宜久留。花天佑應該是收到了什麼消息,派過來的兵力越來越多了。我們今天必須出城,越是往龍鳴城的方向去,才會越安全!」夜洛塵說著就又開始收拾東西。
景澤心里又樂了一回,原來,裝哭也是一件極好的事啊!
風千雪有些想笑的低頭看他,這孩子果然是一點就通,還長記性,而且,演技也是不錯。
夜洛塵待他們都離開後不久便關了房門,景澤立時就不哭了。
那官兵瞪了景澤一眼,似乎是看到了他瞳眸烏黑的顏色,這才轉身隨其他弟兄繼續查看下一間房。
「頭,這是個女娃,走吧!查下一家!」有人在後面拉了一下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官兵。
風千雪剛想緊緊的抱住景澤,卻不想,這小家伙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主動轉身抱住了她。
「幾位官爺這是……」夜洛塵故作驚慌的走去,卻被最前面的官兵伸手擋住。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撞開,一群官兵走了進來,看到正在綰發的四五歲大的女孩,雙眼一亮,即刻朝他們走去。
「謝謝。」她道了聲謝,開始給景澤綰頭。
夜洛塵將她要用的染發的罐子拿了過來,替她將做好的發劑在梳子刷間一一抹上,再遞給她。
風千雪急急忙忙將新的魚眼膜放到景澤眼中,而他昨夜入睡時又沒換過衣服,所以此刻的他,怎麼看也仍是個女孩子,就是頭發上沾染的黑色,有些月兌落了。
清晨時,他們又是被官兵的查房吵醒的。
他似乎也不打算離開,她之前替他擺好的椅床他也沒有去睡,只靜靜的趴在床邊,看她背著他的身子均勻的起伏,不久,也漸漸的入了夢境。
她應該是睡著了,並沒發覺他的動靜,只是微微的顫了顫眼睫,隨後緩緩的轉了個身。
他還是禁不住站了起來,往她的床邊走去。輕輕的掀開那一角幔紗,他蹲坐在地,伸手替她將那幾縷入嘴的發絲抹去。
夜間的風會不時的吹動床幔,隱隱約約的,他透過那被吹開的縫隙,看到了她側躺著的恬靜睡容,還有她耳邊的幾縷黝黑秀發,像是非常頑皮的都貼到了她的唇上。被她在一呼一吸之間,帶入唇中。
他心中一嘆,倍加珍惜的將那畫卷收回袖中,然後轉臉朝床上望去。
那是孩子心中最天真的願望,也是他最遙遠的夢想。
他自己也會畫,他也曾畫過幾幅逼真的人像,送過她,送過自己。可是,都沒有如今這幅,給他的感觸這樣深。
上面,一男一女一小,他們三人並排,小的被他們拉在中間,每個人的臉上,好似都洋溢著幸福的笑意。
夜洛塵一直坐在窗邊,看那朦朧的細雨慢慢將視線掩蓋,然後他微微低垂了頭,從袖中掏出今天景澤送他的畫。
不過,風千雪喜歡梅花,這里好像,沒有梅花。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樣的氣候,他們一路過來都見到很多賣花的店,那里面賣的花,在南陵國有些都還沒盛開。
據說再往迦蘭境內的方向走,天氣就會變得越好。迦蘭大陸中部一年都四季如春,常年無雪,下只下雨,而且一般到了白天便會放晴。
剛一入客棧,外面就下起雨了。
夜洛塵替她拉了床幔,然後將室內的燭芯捻滅了些,只留了最弱的一盞,並將它提到窗邊,盡量遠離他們的床。
被他這樣緊握,她突然想起了她離開前的那夜,他那情不自禁的吻,至今仍讓她心有余悸。于是也不再堅持,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縮回,轉身往景澤躺著的床鋪走去。
「千雪,去睡。我自己會弄。」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她點著頭,還替他張羅了一個簡易的床,那是用房內所有的椅子拼成的「床」,雖不能讓人完全躺下,但坐著伸伸腳也是行的。
「你和景澤上去睡吧,我負責守夜。」夜洛塵輕拍了她,怕她拒絕,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的小月復,提醒著她不管怎樣都不要累了她月復中的孩子。
這是一間搭配著浴室的套房,看著挺大,家具也全,就是只擺了一張大床。
進了房,風千雪便讓景澤上床睡了。
「好吧,就要那間。」夜洛塵于是點頭。
「那就一間吧,師兄,我們也不找了。」風千雪手拉著景澤,見他已經在打呵欠了,也就不想再多糾結。他們剛才去了幾家客棧,都是滿人。想來這武剛城也算是一個人口較密集的地方了,畢竟也是個邊城,估計來住店的,大部分都是想往南陵那去。
「啊,那不好意思啊,上房只剩下一間了,你們看……」店小二有些為難的看了他們一眼,這一男一女一小,看著就像是一家人,怎麼要兩間房呀?
「上房只剩下一間了,剛前面那幾位爺,本說要一間的,後來又臨時變了主意,說要兩間。我錢都收了!」的人,看著像是這里的老板娘。
「好 !」那店小二收了銀兩,剛又想吆喝一句,卻又被樓上下來的人給止了聲音。
「那就兩間上房,老先生您看上哪間,直接進去就行了。」夜洛塵也不勉強。
這車夫是他們買馬車的時候一起租下來的,想著他是迦蘭本地人,對路況還是比較熟悉,也順便給他們當個向導。
「爺,老朽這就不同你們住上房了,老朽隨便一間就行。」
那店小二還沒喊完,趕馬的車夫便插進了嘴。
「好 !三間……」
「三間上房。」夜洛塵道,順便掏出了一甸銀兩。
「幾位客官,您們這是要幾間房?」店小二彎著眼看他們。
尋了幾處,風千雪他們便在一家方位較正的客棧落了腳。
深夜的街道倒比在渡安的時候要熱鬧多了,還有些營業得較晚的店家依舊敞著大門,像是在等待著最後一批的顧客光臨。偶爾,路上還是會遇見一些行人,但大多都是從青樓或酒樓里走出的歡客,有些是被家中的人發現,擰著耳朵扯出來的。
他們終于在子時之前就趕到了武剛,有了剛剛的查車經驗,這一次,他們已是應付自如,不一會便順利的進了城門。
景澤郁悶了,郁悶了,郁悶了……
什麼?做女孩子,還要會哭鼻子的?
「正常的小女孩,在听到要在陌生人面前月兌褲子的時候,不是應該哭嗎?你呀,從頭到尾都不吭一聲。別忘了,你穿了這身裝扮,就是女孩子了!哭鼻子,可是女孩子的專長啊!」
「什麼地方不對?」景澤非常不解。
風千雪看了看他,「我還在想,剛才其實還有個地方不太對,現在我明白了。」
「所以我到時候,最好不是嗎?」。他眨了眨眼。
可風千雪卻搖了搖頭,「不,回到龍鳴城,若是不踫見了你父王,就必須。他不會像那些官兵那麼好糊弄,特別是你的聲音,這是沒辦法改變得了的。」她想起自己曾經在花天佑面前易過容,可最後還是被他識破了。
「師母,這下子,即使回到龍鳴城景澤也不怕了!」景澤一得意,就沒形象的攤著腳,完全沒有一點王子的姿態。
「哦哦,好咧!」那車夫說罷亦是揚起馬鞭,不一會,馬車又繼續向前行了。
「走吧!我們還得趕時間到武剛,再不快些,城門真的要關了。」風千雪提醒著車夫。
景澤第一次發覺原來做女孩有這麼大的好處!那真是太棒了!以後,他不在乎天天做女孩!
听到那陣陣「噠噠」的馬蹄聲已是離他們越來越遠,車上的人這回總算是真真正正的松了口氣。
「行了!咱們走!」那官兵終于不再糾纏,馬鞭一揚即刻往他們的後方奔去。
那官兵被堵得啞口無言,狠瞪了風千雪一眼,真是個牙尖嘴利的村婦!
「就這麼明顯的一個特征都已經是不一樣了,官爺您還要我家女娃月兌衣驗身,敢問我能認為這是官爺您要猥褻我家女娃嗎?她才五歲啊!她月兌了褲子,您這麼看下去,可是會對她負責?」
「……」
風千雪笑了笑,「那官爺您看我家女娃的眼楮,是琥珀色的?這頭發了天太黑或許是看不清楚,可是,眼楮的顏色總分得清吧?」
「琥珀色眼,深栗色發,四歲。」
「那敢問官爺,三王子什麼特征?」風千雪在暗處輕輕的拍了拍景澤的手背,示意他不要緊張。
那官兵眯了眯眼,「緣由?王宮三王子陷害死自己的兄弟後畏罪潛逃,現在舉國上下都在緝拿他!這算不算是緣由?」
「官爺,我家女娃為什麼要驗身,如果您不說出緣由,我們定是不會從的。」
冷靜了片刻,她終于想出了應對的辦法。
三人沉默了陣,風千雪甚至能感到抓她的小手在微微的顫抖。
「快下來!不得耽誤!」那官兵還在喊,甚至將劍朝車內指了進去!
景澤的小手抓得風千雪更是緊了。
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