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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就是這樣發展的,很抱歉。
這章不會有福利,太糟心了,寫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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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間有一絲哽咽,然後他問︰「那赤影之毒,要如何解?我不會沒有方法的,如果你是因為千雪而有所顧慮,那我可以替你……」
夜洛塵根本無法自己的眼楮,他究竟是怎麼忍住的,別說是風千雪,即便是自己,在看到他雙腳已成了這個樣子,他都差點要落下淚來。
他說著,在夜洛塵面前月兌下了鞋,露出那已經結痂的雙腳。從趾端到足背,已經不是完整的皮膚了。可他卻還在和正常人一樣的行走,即便痛疼,也一聲不吭。
看出了他的表情,南炎睿忽然一笑,「你明白了吧?雪兒想得太簡單,即便她父母都活過來了,雪後亦是不會放過我的。因為,我依然是殺了風氏一族的叛臣的兒子!令牌若是讓所有死去的人都活了過來,那這世界,可就亂了。還有一點,即使血咒能解,那赤影已不能解了。赤影和血咒兩者相生,已經在我身上產生了變化。」
「所以……你的願望是……」夜洛塵不是傻子,他自然意識到這點,「但你們還剩下一個……」他才剛開口,又立即想到了另一層次的問題。
他搖了搖頭,「那令牌本不該在這世上,繼續讓它們存在,只會讓一切變成一個惡性循環。」
「你什麼意思?難道兩塊令牌,都不足以替你們解決所有的事?」
他沉默了會,終于還是松了口,「我命不久矣,不止那赤影之毒無法解除,連我身上原有的血咒,還會因為千雪肚中的孩子增大而變得越來越強。」
「你的人,你自己照顧!不要丟給我!」夜洛塵的態度從來沒有如此的決絕。
「我只是托付你替我照顧她們母女,並不是……」他解釋著。
「她愛的是你,不是我!我承認,這輩子就算用盡全力,我亦無法追上她了!可你就這樣在得到之後將她扔給我嗎?你當她是什麼?」
「不是我中途反悔,而是在給你增加機會,怎麼,你不是應該更高興嗎?」。
看來,他是真的要逼自己說實話了。
暗室內,夜洛塵用自己的內力結成了一道屏障,將他們與四周完全隔絕開來,于是他們如今所說的話,都絕對不會被旁人听到。
「你可以瞞著千雪,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瞞我。你以前不是找我談合作嗎?怎麼,中途是要反悔?」
降黑馬車一路駛得非常平穩,可是坐在車內的南炎睿卻鮮少開口,只半摟著風千雪,靜靜的在腦中回想在昨夜睡前,夜洛塵找他單獨談過的話。
只听他喉間輕輕吐出了一個字,隨後,他頭一低,深深吻住了他心中那女子的唇……
「雪……」
此刻的他身子也和她一樣灼熱,在來之前,他就已默默的服下那藥,然後不停的在心中暗示,眼前的人,是她而不是她。
夜洛塵按住了她在他面上撫模的手,唇角揚起的笑意連他自己都覺得格外難看,可在她看來,卻是極誘惑的。
「彥……你終于舍得回來看我了?」她身子燙得不行,她都快要被這熱度燒干了!她急需的用什麼來降火!
她忍不住伸手去模上他的臉,而那兩條原本還帶著殺氣的小蛇,卻被她遠遠的打發走了。
但他如今怎麼回來了?
可她不能傷他,他攝取了太多她的精氣,她一旦傷他,那作用亦會反噬到自己身上!
她好像看到了他,那個在和她翻雲覆雨了十日,在她將整顆心都掏給他後,他騙取了她所有的殺人工具,驟然的轉身離去。
風彥……
她努力的想看清那個還駐在她面前的俊逸男子,他的五官卻在她的視線中愈變模糊,好似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變得……愈加的性感。
他究竟是用了多少量?
也不知是不是那藥效開始發揮作用,此刻的她身子也跟著熱了起來。下月復像是燃起了一團灼熱烈焰,那溫度如閃電一般向四肢傳送,不由得令她口干舌燥!
「什麼?銷魂散!」她驀地一怔,更是不解的看他。
「你知道你中的是什麼毒?不,其實不是毒。是……銷魂散而已……」他自然听到了毒蛇輕輕的吐信之聲,可他一點都不懼怕。
她微眯了眸,亦是冷聲道︰「你即便是殺了我,你今天也離不開這個房間了。不,不是離不開,是不能活著離開而已。」她的手心微微一轉,兩條細蛇便慢慢的從她臂中爬出,徑直繞到了她的腕上。
「這刀上有毒,但不足以致命。」他冷冷的開口,和他溫潤的氣質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她瞪著眼,不解的看他。他剛剛出手的動作極快,讓她竟絲毫沒有察覺!那利刃竟劃破了她項前的皮膚,一道紅線露了出來。
「瑞南王今日來是為了何事?如需要……」她還沒說完,一把尖銳的短刀便直直滑向了她的頸脖!
她現在倒是想見見那個女人了,究竟何德何能,讓那麼多優秀的男人為之傾醉?
納什雅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還真以為他才第一次見到自己就被她俘獲了心。只是心中還是狐疑,听說這瑞南王亦是個痴情的種,雖然有妻有妾,但他最愛的仍是風千雪。
夜洛塵淡淡的看她,雙頰泛著微微的潮紅。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他是被她的美色所迷,又或是這不通風不被光照射的閨房太過悶沉,所以他感覺到熱了。
「不知瑞南王今日光臨,小女子多有怠慢,還望海涵。」她說著站起,朝他行了一迦蘭之禮。
她心中暗暗贊嘆,這南陵確實是美男的盛產之地。
那五官如被墨筆勾勒般柔和,雙目烏黑卻好似能洞察人心,讓人一看就禁不住的想要回避,以免被他看穿了自己。
視線再次適應黑暗,當進來的人朝她走近之後,她總算看清了他。
房門被人敲了兩下,很快就被推開了。坐在梳妝鏡前的納什雅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在那背光的地方,她似是看見了一道湛藍如天的身影輪廓微微的發著金光,然那光只亮了一會,便又隨著門重新關上而消失了。
必定也是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的翩翩,人曾稱南陵國第一美男的瑞南王,必定不會讓她太過失望。
還沒見其人,但聞其聲,就大概能猜出這個人長得究竟怎樣。
納什雅才入室不久,外衫的束帶都還沒來得及取下,就听見門外傳來緩緩的腳步。
沒有人敢仔細去听這房內四周,究竟暗藏了多少條蛇。那窸窸窣窣的吐信之聲,可以在瞬間嚇破一個壯漢的膽子。
推門進去,一室的暗紫,陽光仿佛無法從窗戶外照射進來。但對于納什雅而言,這正好是她與她的小蛇們最舒服的棲息之地。
那天被刺客闖入濺血沾污以後,她如今又換了另外一間房。
「叫他進我房間吧,我累了。」她說著便轉身往自己的閨房走去。
真是奇了,她府上這段時間的稀客還真是不少。
納什雅擰了擰眉,瑞南王?就是花天佑喜歡的那位名叫風千雪的女子,名義上的夫君嗎?
「天女,有個自稱是南陵國瑞南王的人求見。」
她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剛想起身回房歇會,又听有人過來稟報。
直到過了晌午,納什雅才送走了自己的父親和花天佑。他們是過來詢問昨日府中遭遇刺客的事,還有那個被抓走的女護衛時倩,是否還有利用的價值。
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成為你和他之間的障礙,因為你,很快就會恢復自由了……
千雪,很抱歉我還是不能將那份休書給你。就當是自私一回,即便是無實,我也希望在有生之年,能一直是你名義上的丈夫。
他站起身,又重新回頭朝降黑馬車離開的方向遙遙望去。
「師父沒得那麼快,但是,會爭取盡快的和你重聚。走吧,去收拾東西,一會還要易容。」他說著將景澤往前推了推,讓寧一凡拉著進屋去了。
「那師父不和阿澤一起走?」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景澤已經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人了。
夜洛塵握住了他的手,「阿澤,你母妃的事,待日後師父打听好了再告訴你。這離開也是臨時決定的,雖然冒險,但是如今必須要做了。」
景澤模了模頸上的玉佩,「為什麼突然要離開,母妃都還沒救得出呢!」
「你現在,即刻和這寧大哥去收拾東西。以後他要你做什麼,你也必須照做。申時時他會帶你去一個地方,見到某個人後,你就和她一起離開龍鳴城。」夜洛塵邊說邊解下自己腰間的一塊玉佩,將那繩子拉長系掛在他的頸上,「這塊玉佩是我平時的隨身之物,現在贈給你了。上面可是刻有我的名諱,熟悉我的人,都會認出它的。」
夜洛塵看了看寧一凡,只見寧一凡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是什麼?阿澤定當全力以赴!」
景澤一听自己居然還能有任務,目光馬上亮了。
夜洛塵蹲,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那好,師父這就給你交代第一個任務。」
「記得,阿澤答應師父,以後無論師父讓阿澤做什麼,都要照做,不得反抗。」
景澤看了看寧一凡,見他確實不像是個壞人的樣子。
夜洛塵將他從身後拉上了前,「阿澤,這寧大哥,是師父的護衛,你可以信任。昨晚還記得答應師父什麼話嗎?」。
景澤倒是第一次見這個男人,更不曾發覺這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他們身邊的,于是下意識又攥緊了他師父的衣擺。
「王爺。」寧一凡應著,他昨天一到迦蘭,就刻不容緩的執行了主人交代的事。
「寧一凡。」他突然朝旁邊喊了一句。
因為愛,所以,我也會替你守護你愛的人。
千雪,有一句話我今天還是說不出口,那就是,我愛你。
夜洛塵一直在門外目送他們,看那降黑馬車在視線中越行越遠,眸光亦是漸漸的堅定起來。
她微微皺眉,但最後還是笑了,「我知道了!」她搖搖手,隨後垂下了馬車的門簾。
可他卻在淡笑,「沒什麼,只是想說,希望你今天玩得開心一點。以後……也一定要開心……」
「師兄,你怎麼了?」她終是忍不住問。
她有些發現了他的反常,那目光像是一種訣別,為什麼會讓人感覺那麼難受?
她每一道輪廓,他都想在此刻牢牢記下。好像以後再也看不到她似的,可如今看得越久,視線就會變得越模糊。
他的時候,目光一直凝視著她。
風千雪看了看他們,笑了笑,剛想開口邀請,卻見夜洛塵朝她搖了搖頭,「千雪,你們去吧。這孩子喜歡跟人,但以後,總是要學會獨立的。」
景澤垂了頭。
「你忘了師父昨晚和你說的話了?」夜洛塵低聲叮嚀。
「師父……」他努了努嘴,好羨慕好羨慕的看著馬車,人家真的也很想去嘛……
他一邊說一邊拉著風千雪坐上馬車,景澤剛想跟著上,就被夜洛塵扯住了。
可風千雪還沒有回答,南炎睿便插了過來,「你是很礙眼,所以送我們到那以後,麻煩請回避。免得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長了針眼就不美麗了。」
杜芸青見她如是問,不由斜了她一眼,「怎麼,嫌棄我,覺得我在你們中間很礙眼?」
「義娘,你來給我們策馬?」風千雪上下打量著她,向來愛美的杜芸青,今天居然穿著一套普通的民間布衣,加上頭上再戴著個藍色條紋的編織發圈,這讓她看來更像個土生土長的迦蘭婦女。
舞姬的選拔終于結束,風千雪剛在吃飯那會還听說,花婉月是以第一的名次進入王宮參加盛宴的。這樣,也算是為他們的計劃,邁出了重要的一步。
降黑馬車此刻正靜靜的泊在門外,原本應是莫無痕坐的車夫的位置,如今坐著的人竟是幾日來忙得連臉都見不到的杜芸青。
來到迦蘭已經有一些時候了,他還真沒好好的帶她出去走一圈。而花天佑選定的舉行登基慶典的日子,又正好在這月十五,距離那天,也就剩下這一周的時間。
午膳過後,南炎睿說要帶風千雪出去散心。
……
夜洛塵覺得,他這輩子能付出的,或許,就是這麼多了。
——如果愛,很深愛,那麼你愛的,我也會替你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