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吃定你 第180章 今生為你,甘之如飴(附通知)

作者 ︰ 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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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本章內容,感只能說,大師兄不會白白犧牲,會給親們一個交代。

對不起了親們,知道大家看到這章可能會有些無法接受,但感還是先說個通知︰本文從九月一日起,更新時間稍作調整。即,原定于每日凌晨十二點的更新時間,挪到每晚十一時左右,有時候也會更早一些,具體情況看感的思路和速度。

------題外話------

——「願意。不管是否是‘王妃’之名,即便只是你的貼身丫鬟,我趙敏君,今生為你,甘之如飴……」

——「敏君,你若是想一直做‘王妃’,這名分,也算是給了你了。可是,永遠的有名無實,你也願意?」

她邊哭邊喊,她之前怎麼就沒預料到,他突然招她回來,將以後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她當時還傻愣著以為他又要和風千雪去哪里,可是如今,心頭那不祥的預感……

追不上他了啊——

看不清了,她要追不上他……

「駕!駕!快點,快點啊——」她不停的揚鞭,可那前方的路卻已被雨幕掩蓋,愈來愈,看不清了……

雨很大,好像瀑布一般,豆大的水滴砸在自己身上,生生的疼!馬匹也疼!它奔跑的腳步,好似越來越慢。

她都還沒重新見他,她說過要一輩子守著他的!即便他不愛她,推開她,她也不想離他而去!

她心中吶喊,恨不得長了雙翅膀朝那龍鳴飛去!

洛塵!你千萬不要有事!

本是明媚的晴天突然就下起了雨,那烏雲好似壓迫了整個迦蘭邊城,遠遠的,遠遠的,一直蔓延到王城龍鳴。

轉眼間翻身上馬,鞭笞著,一直往來時的路馳騁回去!

「我買你的馬!」她話音剛落,就向那農夫拋出一甸閃光的銀子。

她四處一瞄,瞄到了旁邊有一農夫在牽著馬走,于是便朝他奔了。

她一想到這就心亂如麻,穩了腳步後,即刻在路上跑了起來。可這不夠快!

他出事了,一定是他出事了!

趙敏君落地的時候不知打了多少個滾,身子痛得好像從千萬丈高度摔下了似的,可是,肌膚的疼痛,遠不比心中的疼……

他喃了一聲,也罷。少一個人,這馬車的速度會更快。

「喂!」風彥剛想阻止,卻已攔不住她,「不要命的女人!」

寧一凡听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可還沒來得及細問,她就已經掀開簾子躍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有這樣的情緒,可是,她隱隱覺得那一定和夜洛塵有關。

「回去以後你好好照顧景澤,按照王爺的吩咐辦事。」她心中不安漸重,說著說著,那淚水好像要止不住,差點就掉了出來。

「。」寧一凡應了一聲。

「寧一凡!」趙敏君冷不防的喊。

「很快就要到南陵了,如果在這馬車內你睡得不踏實的話,回去你到能安心的睡個大覺。」風彥冷瞥了一眼這個女人。

寧一凡和風彥均見她臉色在瞬間煞白,眉頭不由微微蹙起。

趙敏君突然在夢中驚醒,心口仿佛被千萬把利劍戳穿,痛得難以呼吸!

「他的愛是無私的,他只會付出而不求回報。這樣的人,上天怎麼舍得讓他離開……嗚嗚……」司徒靜忍不住哽咽,捂著嘴,淚水和著雨滴淌了下來。

上官越一邊說一邊垂眼看她,兩人此刻衣衫盡濕,發絲都粘在了斗篷內露出的面龐上。

「靜,七王爺是一個深情又專情的人。他愛一個人,她可以不愛他,可是,他永遠會為她保留心中的一個位置。不管是名分也好,還是落于實處。他心中只會覺得只有她,才是他這輩子唯一想要擁有的女人,也只有她,才有資格做他的女人。可如今,他背叛了,不是心,僅僅只是身體而已。但他卻仍是無法原諒自己。」

也只有七王爺才會想到使用如此手段,可是,他的犧牲,也實在是……

他真無法想象那其中過程究竟怎樣,可看那瓷瓶口端還沾著血跡,想來獲得這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上官越在那懸崖上站了一會,再次從衣襟中掏出夜洛塵交予他的陶瓷瓶子。那里面,是能解救南炎睿身上赤影之毒的天女之液。竟是他……七王爺和那天女滾了一晚上床單才從那下面獲得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司徒靜有些接受不了,他明明沒有必要這樣做,可他為何要犧牲自己的性命?

當他們兩人都飛至那懸崖的時候,重重的雨幕早已擋住了他們的視線。那谷口幽深一眼望不見底,即便他們現在去尋,也不一定能尋得到他的蹤跡。

可是遲了,遲了,太遲了……

「不要——」司徒靜眼看那身影像隕石一般的在視野中一晃而過,沖動的喊了起來!

大雨傾盆而至,仿佛上天也在阻撓他們前去營救站在前方的人。

「轟隆」的一陣悶雷響徹雲霄,晴朗的天空瞬間就猶如夜一般的漆黑。

「快走!」他們齊齊往前奔了,前方那被風吹起的湛藍衣擺,卻已像花一般的妖冶盛開。

上官越和司徒靜終于聯合起來發動了一次最強的進攻,最後只听「啪」的一聲,那結界驟然碎了!

想到這,他果斷又往前行了一步。

他若再不走,身後的兩人勢必會沖破了他的結界,他不想讓任何人救他,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毒發時惡心難看的樣子。他要把他曾經的美好都保存下來,其他的,就讓它散吧散吧,最好隨風而去,不要再讓人去找回。

回憶太多了,他覺得就算是回想個三天三夜,都無法將它們一一溫習。可是,他的時間,沒有了。

她的唇冰涼得就像在夏天嘗到了甘甜的泉水,她是冰他就想化作烈火,拼命的燃燒著燃燒著,只想把她融化在自己的懷里,擁著她,就這樣度過這一生一世。

還有他吻她的時候,她想掙扎他卻沒給她機會,他從來不會這般沖動的強取豪奪,可是,面對她也總有忍不住的時候。

那好像是發自內心的本能,踫到她,就不想再讓自己錯過。

他向來很少挽留別人,卻破天荒的想將她留下。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在下夜洛塵,略知醫理,途中偶經此處,一時心軟就想留下救人。但鄙人才疏學淺,至今並未取得成效。剛看姑娘深通醫術,想必會有更好的方法來診治此病。如果姑娘願意,在下希望姑娘留宿幾日,與我共同探討研究。」

——「這病是接觸傳播,特別是踫到患者的體液、血液及分泌物……」她的時候,視線也一直在他身上打量。

那是他們的再遇,卻是時隔了三年,記憶,也好似煥然一新。一切,就像是重新開始一般。她認不得他,他也沒認出她,只是,彼此都有感覺似曾相識。

——「姑娘不知從哪里來,又為什麼會到這鳳坡村。但在下好意提醒姑娘,趕緊離開。也不要去踫這里的任何人。否則,我也難以救你。」

而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便是,當雪後將她交至自己手中,囑咐他今後要待她好,永遠都不能傷害她時,他覺得能娶到她,這輩子就算是只有一天的壽命,也是值了。

好像是上天注定,讓他在十七歲那年,初遇到她。

——「你認得這個嗎?這是我母親留下的遺物。她生前曾說雪女幫助過她,所以我……我就想來看看,她口中說的雪女,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是來找雪女的,你是嗎?」。

然而,在那溫暖的,還隱隱跳動著火苗的洞穴中,他卻看到了那一襲亮眼的白衣身影。她如瀑的墨發垂在腰後,偶爾被風吹起,使得那發絲像柳絮一般揚了起來,好美好美,他仿佛在嚴冬看到了春天的降臨。

視線中似乎又看見了他和她第一次在白皚山上相遇的那一場雪,灰黑的天空被那飄揚的白絮遮去了好大一片,幾乎無法讓人分辨那是白天還是黑夜。

好在那畫卷早就被他緊握胸前,以至于它沒有再被那猩紅沾污。隨後,他將它重新塞回衣襟,最後仰頭朝天空看去一眼。

他「噗」的一聲,又吐出了一灘血!

身後,司徒靜和上官越還在拼命的打破那阻隔他們的結界,可他卻已來到林中一塊高出的地方。俯首,前方便已是一處萬丈深淵……

他一邊走著,一邊親吻手中的畫卷。那唇上未干的血跡,不時沾污在畫中的小人身旁,他有些心疼的想要抹干,可是,終究無法拯救。

而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那麼多了。

至少他還能用他自己的方法,去救她心中至愛的那一個人。他知道的,她不能沒有那個人。他不希望看到她傷心難過,也不希望她的孩子在將來生下以後,也和他一樣小小就失去了親人。

但是走到今天,他也覺得算值得了。

只不過,願望畢竟是願望,憧憬永遠是憧憬,現實,卻是永遠也改變不了。

景澤的想法如此天真,可是,卻字字句句溫暖了他早就落空的心。

——「師父!徒兒一定會和你好好學武,然後幫你打敗情敵!抱得美人歸!」

夜洛塵低頭重新看到這畫卷時,竟然忍不住笑了。那畫卷還撕缺了一角,而那一角,原本是風千雪畫的南炎睿。

拜師禮……

——「這上面,是師父、師母、還有景澤!這房子,就是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好看嗎?這是景澤送給師父的拜師禮哦!」

而還沒長成的小鬼頭,卻擺出了一副正經沉穩的模樣。

——「怎麼是又不是?」她非常的疑惑。

——「是,但也不是!」

——「你這是在畫你的家人嗎?」。那是她的聲音。

回憶一幕幕,席卷了他的腦海。

那是景澤之前畫了送給他的,簡簡單單的三個人。

少頃,他又從衣襟中掏出一張折得有些褶皺的畫卷。

他寧願扯破自己的皮,將踫過那女人的手狠狠剁下!碎成一塊一塊,讓它們不再屬于自己!

在這之前經歷的一幕幕,他這輩子,再也不願意回想!

剎那間烏雲壓頂,風卷落葉,將地上的塵土紛紛吹散。他捂著胸口,只覺得那里,好疼……

夜洛塵再揮起另一只手,將體內僅剩的三層內力朝身後拋擲,加固了那層結界的阻擋之力。隨後,他又從口中吐出了一灘血,那抹黑色,已是變得愈來愈深。

上官越也沒有放棄,匯集內力,同樣朝那結界狠命撞擊!

「越,我們撞開它!」司徒靜說罷,便將內力凝集于掌,直直朝那結界擊去!

只有他死了,那層結界才會破開!

他這是在等死啊!

一層透明的結界,像城牆一般,擋住了他們前進的腳步。上官越只覺得他是真的瘋了!竟在這最緊要的關頭,繼續燃燒他的生命!

上官越還想上前,卻被他衣袖一揮,幾乎用盡畢生的內力,去分割他們和他的界限。

偶有一束光暖暖的打在臉上,可射到心里,卻是涼的。

「沒有用,你解不了。你們覺得,我若服毒,還會給人解毒的機會嗎?」。夜洛塵淡淡的彎起一抹笑,仰頭看那樹葉間隙外的蔚藍晴天。

上官越皺緊了眉,又朝前方喊了一聲︰「王爺……」

司徒靜听後臉色煞白,「那你還不趕緊給他解開!」

「他服了一種緩性毒藥,能在服用後一日之內不會發作,可是發作起來,會全身潰爛,從體表開始,慢慢爛到內髒……」

「越,王爺他是……」司徒靜抓緊了上官越的手臂。

然而夜洛塵沒有回答他,依然頑強的拖著步子在林間的路上緩慢行著,可幾乎每一步腳印,都在淌血。

「王爺,您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上官越跟著起身,他剛剛把過了他的脈搏,知道那毒亦是和他之前服用的銷魂散一起服下,所以才會侵入得如此的深。

上官越有些顫抖的接過,他原本還有話要問,可夜洛塵已經再次從地上站起,一步一步繼續向前。

他將瓶子朝上官越遞了。

「這個,你們可以交給他了。」

上官越和司徒靜兩人紛紛攙扶住他,眉間藏不住那擔憂之色。可夜洛塵再次甩開了他們的手,從衣襟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陶瓷瓶子。

「王爺!」

上官越直接伸手模上他的脈搏,夜洛塵一手甩開,捂著胸口,走了兩步卻突然倒地。

他和司徒靜一早就等候在這里,卻沒想夜洛塵的出現比預計的時間還要晚了一些。

「你服毒了?」前方,突然奔過來一個人,是上官越。

黑色的。

夜洛塵不出一會就拐到離集市最近的一片林子,才往前走了幾步,一口血便從胸腔中嘔了出來!

集市上的人來來往往,根本不會有人注意誰或誰,只各自忙著自己手中的事。這天的陽光其實還算明媚,天空雖然有雲,但並沒有將光線遮去太多。只是遠遠的,好像看見一抹暗黑的烏雲,正緩緩的往這方壓了過來。

只是他走得疲憊,就連背影,都變得黯淡無光。

夜洛塵離開天女府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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