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他都睡在酒吧里。他怕他凌晨歸家,影響家人休息。
安然抓住他的手臂說︰「阿澤,晚上要加班,你先。」
「什麼公司還加班?」
「才去公司,要好好表現。」安然推著安澤,「你先吧,跟媽說一聲,免得她擔心。」
「要不要我晚點來接你。」
「不要,不要。」安然連連搖頭。他來接她,一切不都戳穿了。
「好吧,你要注意安全。」安澤關切完安然,才招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車子走遠後,安然才朝附近的公交車站走去。
做幾個月,還了債,就風平浪靜了,安然單純的想著。
夜總會里已經有了不少來上班的人,也有十來個與她一樣,是第一天來上班的女孩子,她們有的年齡比她還小,但卻是一][].[].[]身世故成熟,煙叼在嘴里,抽得很溜。
安然有些不合群的獨自坐在一邊,很快便招到旁人白眼,有人撇嘴的說︰「都進染缸了,還裝清高。」
「人家听說只是陪酒。」有人的聲音很酸。
「久了不也什麼都陪了。」有人的聲音輕描淡寫。
安然一句話也不說,直到培訓她們的公關經理薇娜走點名,然後訓話。
宗旨︰乖巧、听話、會發嗲,鈔票自然如流水來。
然後大家去換衣,化妝。
安然的一頭直發被吹成了大卷披在肩上,味十足,說實話,很漂亮。
薇娜在這群庸脂俗粉里注意到了清純的安然,她抱著臂,站在她身後,瞧了瞧說︰「把頭發燙了,染了。」
這里不需要白蓮花。
安然低低的嗯了一聲。
妝化完,有人給她們發服裝,很緊身的抹胸超短裙,冷氣本就開得足,現在安然看到那幾乎不能避體的小短裙,覺得更冷了。
剛換好裝,便有人進來,正是貸款給安然的趙哥。
薇娜立刻迎上去,發嗲的摟著他的肩,一臉親昵相,語氣更是讓人起雞皮疙瘩,與方才訓安然她們話的冷若冰霜形成鮮明的對比。
「趙哥,來看新人哪。」說罷,便轉頭對十幾個女孩,變臉王似的凌厲了表情,「還不快叫趙哥好。」
「趙哥好。」有幾個人叫得象模象樣的,一看就是做過這行的。
安然濫竽充數,基本上沒有叫出聲。
趙哥一句話不說,神情有些挑剔的掃過這十幾個女孩子,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安然的身上,眼楮忽然一亮。
「。」語氣自然是命令似的。
安然頓了頓,走了。
趙哥直接捏起她的下巴,眼楮習慣性的眯起,毫不避諱的問︰「你是不是處|女?」
他皇豪夜總會,雖然說齊聚了A市最漂亮的女孩子,但是想從中找一個沒有被動過的女孩,居然把他給難住了,所以他才想到了今天這批新人,來踫踫運氣。
安然的臉,忽的一紅。
「還會紅臉……」趙哥饒有興趣的哼笑一聲,「八成也是了。」
安然沒說話。
趙哥提高一點聲音說︰「如果你是,這有一個十萬塊的單,你做了,欠我的債也就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