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了葉晟唯暖暖的呼吸起伏在她的耳畔,他的聲音也分外的低暖︰「情|人就是金絲雀,要住在布置得豪華的籠子里。」
「什麼意思?」安然臉色微變,他竟然這樣形容她。
金絲雀!
「這幢別墅就是你的籠子。」葉晟唯慢騰騰的說,「你要每天都住在這里。」
安然一下子掙月兌了他的梏桎,轉過身來望著他,語氣堅定︰「不行。」
葉晟唯本還有暖色的臉,一下子變得冰冷︰「沒人敢對我說一個不字。」也包括她。
「我不可以住在這里。」硬的不行,便來軟的,安然放低了語氣說,「我不回家,我沒辦法向媽媽交待。我不可以讓她知道我……我是別人的情|人。」
「做我葉晟唯的情|人很丟臉嗎?」。葉晟唯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
「不是,不是。」安然搖頭,知道這時不能惹怒他,只有她妥協,「總之,我不可以不回家,能體量一下我嗎?阿唯?」
這一聲阿唯,急切出口,倒叫得自然。
葉晟唯的臉色稍有緩和,他伸手,輕輕的捏著安然的下巴,說︰「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
我在東城公司給你掛了一個職,你對你媽媽說你在那里上班,住宿舍。」
「東城公司?」安然找了這一年的工作,知道東城公司是葉氏旗下一間大公司,只不過是在東城郊外,距離她住家很遠,每天花費在公交車上的時間都要三個小時左右。
他倒安排得周到。
「但你每天,卻是在這里,在這漂亮的籠子里,等著我回來。」葉晟唯嘴角一絲淡,「當然,我也有可能不會回來。但你,每天必須在這里恭候我。」
語氣,是相當的高傲。
安然不知道說什麼。
葉晟唯忽略她臉上的難受,他打開抽屜,將一張黑卡雙指夾住,遞到安然的面前︰「你可以學著怎麼花錢,那是做為情|人的犒賞。」
那種慢調斯理的語氣,讓安然覺得充滿了嘲諷,她並沒有接︰「我不需要。」
葉晟唯沒有說話,他將卡塞進了她的胸口,安然面色一變。
卡片冰涼著她的胸口,她有些生氣的看著他。
葉晟唯卻冷笑,並不覺得自己的動作是侮辱,反而一臉冷傲︰「我說過,听話我就會很寵你。不听話……」
他意味深長一笑,掃一眼安然的胸口,「這不過是小兒科,不要覺得受不了。」
安然鼻子有些酸,她從領口里取出卡片,薄薄的,她真希望它變成一塊刀片,然後在眼前這個惡魔的脖子上輕輕一劃。
「我搬行嗎?」。安然徹底的妥協。因為,她沒有與他對恃的資本。
葉晟唯倒沒強求,他很瀟灑的離開︰「老張會去接你。」
當房門關上之後,安然才緊握著雙拳在房間里又蹦又跳,抓狂之極。嘴唇一張一合,無聲的給葉晟唯的祖宗十八代道早安。
為什麼,誰能告訴她為什麼,五年前,她招惹誰不好,偏要去招惹這個能讓人上天堂,也能讓人下地獄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