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佣搖頭︰「二小姐變得不愛與人交談,估計老爺也不知道吧。我們做佣人的,經常看到她,所以比較察覺。」
顧明揚冷冷一笑。顧誠現在的心思全在高恩櫻的身上,連自己女兒狀態出了問題,他都不知道。
想起那一家人,顧明揚就深深的厭惡。
顧若灕坐上車子,系好安全帶,忽然有些迷茫的看著前方,像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麼。
她就呆坐在車子里良久,才想起來自己要干什麼。她從提包里拿出手機打電話︰「周醫生,你現在還在嗎?我忘了自己約了你十點鐘見面。」
「顧小姐,我一直在等你。」
「好,我馬上。」
顧若灕掛了電話,開著車離開。
XX大街,某私人心理醫院。
顧若灕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請進。」一個很沉穩的女聲。
顧若灕打開門進去,對著正端坐在辦公桌前的三十歲上下的女子笑了一下︰「周醫生。」
「顧小姐,請坐。」周醫生微笑著,指了指她對面的坐椅。
「顧小姐,想喝點什麼?」
「白開水。」顧若灕的語氣也是淡淡的。
周醫生便打內線,讓人送進來一杯白開水。
「顧小姐,沒有睡好吧。」周醫生看著她微腫的眼瞼,平和的問。
顧若灕默默的喝著開水,並沒有否認。
「還是需要藥物才能睡眠嗎?」。周醫生繼續問。
顧若灕微微的呵了一口氣,臉色有些蒼白,她捧著水杯,低聲說︰「周醫生,我已經好幾個晚上失眠,我也不想靠藥物,可是我睡不著。
甚至,我偶爾也記不住一些事情。比如說今天早上,我約了你十點鐘見面,可是我完全忘記了。」
「精神總是恍惚嗎?」。
顧若灕點點頭,臉上涌起一絲痛楚的神色,聲音很低︰「周醫生,我該怎麼辦?」
周醫生本來拿著筆在作記錄,這時,她停下了寫字,微笑的看著顧若灕說︰「顧小姐,我們相識也有好些年了。曾經,是你帶著你母親來我這里做心理治療。
我還記得,我當時對你母親說過一句話。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錯誤的堅持。只有放開錯誤,你才能得到真正的解月兌。
現在,顧小姐,你正和你母親飽受一樣的煎熬。」
顧若灕微咬著嘴唇不說話。
「心理治療只是一種輔助手段,更多的,要在于患者自己內心的開解。顧小姐,不如放一放手,或許你會看到更不一樣的天空。」
「可我已經馬上要得到。」
周醫生淡淡的笑︰「那你應該開心,為何卻越來越苦惱?」
「因為隨時可以失去。」顧若灕抬起頭來,眸光淡淡的,「周醫生,你有沒有從十二歲起就深愛過一個男人。為了他,約束自己,迫自己變得美好。
迫自己摒棄一切壞習慣,一定要端淑賢美,只為了有資格與他並肩。」
周醫生靜靜的听著。
「沒有人看得到我為他付了多少,如今我離成功還差一步之遙。可是忽然要跌落深淵,這樣的落差,我怎麼受得了。十幾年的愛戀,我又怎麼甘心松手。」
「為什麼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