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白蘇芷有些慌亂地跳下床去,邊走邊道︰「我……我出去看看陳媽睡了沒。(.*!」安淮于抬眸,見她那身影走進門外的光亮中,遂也站了起身,他對白蘇芷,是越來,越放不下了。什麼時候,她才會乖乖躺在自己懷里?唇畔浮起淡淡笑意,白蘇芷,不要讓我等太久。出了房門的白蘇芷頓時感覺呼吸到了更廣闊的空氣,這家伙的氣場,能輕易讓人無所遁形。客廳的燈只剩一盞在那暗暗亮著,白蘇芷走到陳媽房前,听了會動靜,確保她老人家不會突然跑出來。她突然覺得自己這會的心態,有點像是——偷|情!想到這,小臉頓時生起一抹羞意,怎麼自從那次被他無緣無故吻了之後,自己就變得越來越敏感了。白蘇芷敲了敲門後,擰開房門朝里道︰「肖……」本來想叫肖城的,忽然想起剛才他說的那句話,他是不喜歡別人叫他這個名字吧。抿了抿嘴,道︰「于……于哥哥。」好奇怪啊。屋子里傳來椅子被輕微挪動的聲音,沒等她看清楚,便听安淮于道︰「去把大門開了。」經安淮于提醒,她才想起去找鑰匙,陳媽每晚都有鎖門的好習慣,有她在,偌大的房子,她都會覺得安心不少。待門被打開後,安淮于也恰好出來了,白蘇芷不由疑惑道︰「你在里面干嘛?」「看看你的房間。」白蘇芷正想說「黑漆漆的有什麼好看」時,安淮于則說了句︰「那燈不錯。」「嗯,我也很喜歡。」她想安淮于說的就是那陽台上掛著的香薰燈,但她自然不知道那盞燈安淮于在樓下看過多少次了,只以為他是覺得用香薰點的陽台燈很特別而已。安淮于低頭見她臉頰泛起甜甜的笑意,歪著頭接受著他對一盞燈的贊美,半明半昏的燈光,映得她朦朦朧朧。深邃的眼眸忽而閃過一抹亮色,就在他踏出屋子的下一刻,驀地伸手摟住她縴細的腰肢,在白蘇芷大腦頓時懵住時,低頭吻住了那抹綻放于在他眼里的芳香。「唔~~」白蘇芷身子下意識往後靠,可身後卻是那還沒闔上的大門,她後背一踫,那門就要往里轉,不僅不抵著她,還把她往火坑里推,此時的白蘇芷因為身後的失重讓她慌亂地攀上安淮于的肩膀,可嘴卻被他堵住,氣得她氣都喘不。混蛋混蛋混蛋……白蘇芷在心里怒吼著,雙手只能用力地捶著他的胸口,可不管怎麼拒絕,只會讓他這個吻更加深入。心一急,雙腿往後退,可是她因為在掙扎的緣故,一用力。「砰~」防盜門被她狠狠地蹬了一腳,其實她愛怎麼蹬都無所謂,可關鍵一是,陳媽在房里睡著,關鍵二是,這個混蛋絲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安淮于微睜著眼,見她一臉驚愕的模樣,深瞳里溢著好笑,就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問著︰怎麼辦?那固著她後腦勺的大掌轉而去拉大門的玄關,就在門合上那一刻,白蘇芷耳際間好像隱隱听到了陳媽咳嗽的聲音,心一提,呼吸也變得急促了。這下門被關上了,她的後背順勢被安淮于抵在了門上,雙手因剛才攀著他的肩膀,還沒來得及去制造兩人間的距離,就被他貼了上來,連空隙間的空氣就被他趕出去了。安淮于帶著涼意的雙唇微松開那瓣柔|軟,只感覺到她急促起伏的呼吸,還有緊張的心跳。白蘇芷以為他要松開自己了,可為啥他不吻了,又不走?那清凌凌的雙眸滿是驚慌,睫毛微顫,柔|滑的臉蛋因缺氧而泛著紅,讓他,恣意愛憐。白蘇芷想說話,可一動雙唇,臉就更紅了。觸踫得那麼近,像是,她在吻他。安淮于大掌撫過她的修長的脖頸,唇角一勾,撩開她的雙唇,仿佛她也跟著笑了。原來,接吻的感覺,這麼美妙。「我親你的時候不準動,你看,剛才都把陳媽吵醒了。」說完,也不等白蘇芷辯駁,雙唇再次被他揉了下去。可這次,和之前的強烈不同,安淮于認真地在柔|舌忝著她的唇畔,溫柔極致,仿佛是在做一件神聖的事情。白蘇芷連初吻都是被安淮于那晚奪走的,毫無印象和美感,而上次在監控室里,安淮于吻得那麼激烈,簡直把她給嚇哭了。而就在剛才,他趁自己沒留意,就低頭吻了下來,整顆心都被他攪亂。此刻,白蘇芷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仿佛全身的氣息都要被他吸走,無力地軟了下來,長綿的深吻,緩緩地攪動著她的舌尖,讓她的心跳,隨著他的輾轉而變得興奮。好像沒有了之前的難受和憋氣。仿佛這個吻,可以讓一切陌生,漸漸契合在了一起。她好像,學會了。「嗯~~」白蘇芷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發出這種聲音,頓時覺得好無恥,好放|蕩,可是為什麼,她會有些不可抑止,身體不听使喚,大腦完全癱瘓。安淮于耳際里,輕輕顫著這聲嬌|喘,仿佛如罌粟般竄進了他全身,她的聲音本就清麗,此時正在他耳邊呵氣如蘭,簡直要讓他著魔。白蘇芷,那晚,你就這麼乖乖地躺在浴缸里,側著身子,朝我輕輕一笑,宛若凡間使,就這般,跌落入我的心間。就像多年前,你抓著我的手,對我說︰我叫白蘇芷。一直以來,他想要的東西,勢必要得到,可是當得到後,他就不會像當初那麼熱烈。可是,對于你,我卻在不由自主地靠近,明明已經嘗過了滋味,為什麼,會愈加日思夜想?長長的深吻,從未如此耐心和享受,只為取悅一個。「白蘇芷!」安淮于松開了禁錮她的唇,在她耳際輕聲念道︰「你要對我負責。」「呃?」就在她完全沒反應之際,安淮于伸手從褲袋里拿個東西給她。白蘇芷詫異地看向她,只是臉頰早已紅透,所以,不管安淮于說什麼,她也絕不會再臉紅一分。也不知他給自己拿了什麼,總之是沒好東西,遂又氣又惱,嘴里咬出兩個字︰「流氓。」安淮于低聲笑了笑,之前還擔心那晚強吻了她之後,又跟她說的那句佔有欲極強的話,會讓這個對自己生出抗拒,可現在覺得,那意外發生得挺是時候,至少當自己忽然吻她的時候,她知道是為什麼了。 (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