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的護照,我的機票,什麼都沒有了,我回不去了,安哥哥,你不能丟下我。『.~。」付夢然嬌弱的哭腔了,帶著倔強,一根筋地要往安淮于身邊栽。此時,安淮于眉宇一皺,知她是嬌弱的千金**,被父母疼愛,有時會任性妄為,卻沒想到竟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不知道,正是這樣的心性,讓付夢然不管怎麼樣,都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因為那應該是她的東西。她絕對不能容忍別人搶走。「既然這樣,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等你護照辦下來,再回國,如果你再撕,就再辦。」「安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以前很疼我的,對然然可好了,為什麼你現在會變得這麼無情。」說到這,付夢然猛地想起一件事來,泛白的嘴唇有些哆嗦,道︰「是不是,你的心里,已經有了另一個人?」安淮于抬眸看向車窗外略過的風景,道︰「是。」不過是一個字,卻狠狠地錐著她的心,素手用力地攥著裙擺,腦子里忽而滑過一個人的身影。「白蘇芷?」付夢然用力地咬出這幾個字……「是她,我安淮于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那電話里傳來的聲音,那麼刺耳,那麼尖銳,感覺那不是他的聲音,為什麼會那麼無情,決絕而冰冷。「安哥哥,你不過才回國多久,就認定了她?我和你在一起,那麼久,為什麼,你卻沒有看到我?」安淮于忽而沉吟下來,他和白蘇芷的事,沒必要,和別人說得太多。「我和她的感情,比你想的,還要深。夢然,乖乖登機。」付夢然低垂著腦袋,握著手機的手因為太用力,而泛著骨節明顯。「你現在那麼急著趕我走,是因為那個嗎?是她在知道了我的存在後,讓你這麼做的是嗎?我還是,對她造成了威脅。」安淮于眼里溢著厭煩,他不喜歡,別人談論白蘇芷。「付夢然,你今對白蘇芷說的話,讓我只能把你送了。我會和我父親還有你的父母,解釋清楚。」說罷,安淮于徑直掛掉了電話。「安哥哥,安哥哥。」電話那頭傳來機械的嘟嘟聲,再次將付夢然的心,浸入冰冷的深湖。「付**。」蹲在她身旁的保鏢輕喚了她一聲,拿過她手里被撕得粉碎的護照和機票,其實以安氏的名義,要成功登記完全沒問題。只是眼下的付夢然,哭得心碎一地,這下,就讓他有些束手無策了。「飛機,幾點?」付夢然冷得有些喑啞的聲音傳來,讓保鏢不由一怔,隨即正色道︰「十點。」這時,付夢然用力地讓自己站起來,原本為了安淮于才費心思挑的裙子,現在也被她弄得皺皺巴巴,一如她原本美好的心,被他徹底絞碎。那保鏢正想伸手去扶,卻被她狠狠地打開。「別踫我。」那保鏢動作有些訕訕,只好護在她身後,這些千金**,真是難伺候。「你出去。」就在付夢然坐了下來時,眉眼不抬,只是語氣冷冰冰地對朝眼前的保鏢說道。那保鏢想她剛才哭得那麼心死,現在估計是想一個人靜靜,想著總裁吩咐只要讓她安全抵達目的地就好,遂恭敬地點了點頭,走出休息室。付夢然因為剛才的激動,整顆心還在不安地跳動著,雙手緊緊抓著椅子。就這麼,就是認輸,就是眼睜睜地讓他和那個白蘇芷在一起。她為什麼要,付夢然,你有你的權利和資格,去得到安淮于,為什麼,你要放棄。想到這,重又拿出那手機,撥通了另一個號碼。直到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付夢然的聲帶再次泛酸。「然然,怎麼了?」付夢然不由掩住嘴巴,剛才的痛和淚再次涌了出來,失聲道︰「爸爸。」那人一听到自己寶貝女兒這般委屈的哭腔,心猛地一緊,連忙道︰「然然,發生什麼事了?」「爸爸,你要幫我想個辦法,安哥哥他,被別的搶走了。」午夜,宣城闌珊的燈火下,行人稀疏,萬籟俱寂。而此時的白蘇芷,將整個人埋進了臂彎,昏暗的房間里,不透一絲光亮。不知這樣待了多久,半夜被從窗外吹進的風涼醒了,睜開酸腫的眼瞼,才自己在沙發上睡著了。揉了揉因為眼淚而粘在了一起的眼角睫毛,雙眸睜睜地看著花板,午夜的安靜,思緒全都凝在了身上,就是痛,都比白要來得強烈。她為了他,離開白家,當初,自己賭得好狠,在她放棄繼承人身份的時候,他的愛,愈加濃烈,知道他並不是因為白氏集團。可現在的事實是,他看不上白氏,更看不起,我。想到這,心口處傳來一陣鈍痛,白蘇芷用力地捂著,仿佛要被人抽走一樣,那麼絕望。原來在她之前,他就已經有了,那她是什麼?第三者?想到這,白蘇芷猛地坐起了身,瘦弱的身軀無力地垂著。即使真的愛,她都不可以,成為自己憎恨的,那種人。安氏,她再也不能,待下去了。想到這,白蘇芷起身走回房間,就在開燈的那一瞬間,突然的光亮,刺疼了雙眼。推開衣櫃,里面放的衣服不多,收拾起來很快就好了。白蘇芷感覺自己要瘋了一般,但是在這個屋子里多待一秒,她都要活不下去,她的尊嚴和高貴,在他眼里,到底是什麼。手腕上的手表被她放到了桌上,他的東西,她一樣都不要,還有這枚戒指,也一並歸還。在她心目中,一直想要的人,是那個不被任何事所左右,不會對待感情優柔寡斷的男人,既然他不愛那個未婚妻,又為何現在還牽扯不清,如果顧忌家族間的關系,那她說的話,已經很明確了,既然不舍得放下那邊,就不要來招惹她。如果我白蘇芷再這般和你糾纏,那真是作賤。看了眼屋外的色,晨光熹微,遂到浴室里洗了個澡,讓整個人看起來清醒些,就是走,她也不能失了姿態。 (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