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金澤夫婦站在付夢然門外,著急地敲門道︰「然然,開門,讓爸爸媽媽進去,別把自己鎖屋子里啊。Σ。*?」付金澤還沒說完,就听到房門被硬物砸中的聲音。付母一听便知她在房間里扔東西,心急道︰「然然,你要再這樣,媽媽和爸爸就不管你和安淮于的事了。」果然,她話音一落,房間里突然停止了摔東西的聲音,只是還沒等付母的氣緩,就听付夢然哭著道︰「你們不管我是死是活,連你們都不要我。」付金澤心一提,忙解釋道︰「然然,你媽媽不是這個意思,你先別哭,听爸爸把話說完,你剛才也這麼說了,你安哥哥娶白蘇芷,也是出于對她存在的某種感激之情,並不是真的愛她。」「那他為什麼不娶我,為什麼?」付金澤知道,自己這個女兒一直覺得以付家對安家的恩情,安淮于一定會娶她的,這是她心底的籌碼,可現在,付夢然白蘇芷對安淮于的()也有付出,這讓她根本無法接受。心里的基石被一瞬間潰敗,感情也幾近崩潰。付母心里那個著急,一臉憂心地看著付金澤。只听他道︰「爸爸等會就去安家,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弄清楚的,而且,你安世伯並不知道白蘇芷以前做過的這件事,你安哥哥不跟他說,肯定其中有什麼隱瞞。」此時待在房間里的付夢然,躺在床上雙手緊緊抱著安淮于的衣服,從前覺得會永遠在一起,現在,如果你要離開我,就是在將我的皮,生生地從我的骨頭上剝離出來。我會死的,安哥哥。待在門外的付金澤夫婦,听到房間里沒有了聲音,便道︰「那然然,你先開門,別嚇爸爸媽媽,有什麼咱們慢慢商量,有我們在,你別怕。」說完,沉默了半晌,終于听到房門玄關被擰了開來。付母見自己寶貝女兒淚眼婆娑,心一疼,憐惜地給她抹眼淚。「那我現在去找安哥哥,找他問清楚。」付金澤一听,連忙打住,生怕這個女兒又被那個男人給傷到,誒,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然然,你今先乖乖待在家,我去找你安世伯,關系到婚事,怎麼能女孩子主動呢?」付夢然低頭抿了抿嘴,道︰「爸爸,我只想永遠和安哥哥在一起。」「放心吧,你的安哥哥一定不會離開你的。」付金澤溫柔地拍了拍付夢然的肩膀,這是作為父親,對自己女兒的承諾。付夢然一听,帶著水霧的雙眸忽而亮了起來,「真的,爸爸,你答應我了。」「當然,我的乖女兒,然然那麼優秀,你的安哥哥,遲早會醒悟的。」付母挽起付夢然垂落的碎發。只見付夢然緊張地抓著父親的手,道︰「那爸爸,你趕緊去啊!」付金澤無奈道︰「好好好,那能讓爸爸先回房間換件衣服,可以嗎?」。這個女兒,平時乖巧懂事,偏偏在安淮于這件事上,一根筋。此時跟著付金澤回房的付母,一臉憂心地替他系領帶,道︰「金澤,你剛才這麼跟夢然打包票,萬一」付金澤搖了搖頭,道︰「為今之計,是不能讓安淮于回國。」「安牧能留住他嗎,讓他回來,那都是使了好大的力氣。現在國內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他必須得處理。」付母皺眉地看向自己的,卻見他凌厲森然的眉宇里,滑過一絲讓人心驚的光。「金澤?」付母心里忐忑地叫了他一聲。「放心吧,再棘手的絕境,我都能扭轉,更何況是安淮于這個晚輩,就是他不愛夢然,我都能讓他心甘情願地放棄白蘇芷,和夢然結婚。」說罷,便拿起桌上的手機,轉身走了出去。唯留付母一臉不安地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雙手合十地禱告了起來。此時付家的司機按照付金澤的吩咐,把車子開向安家別墅。只見坐在後車廂的付金澤,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安淮于是幾點的飛機?」付金澤讓人時刻監視安淮于的行蹤。「早上十點,飛往中國宣城。」听到這個意料中的地點,付金澤還是沉沉地吸了口氣,看了眼手表,九點十分。「你的人,準備好了嗎?」。「隨時待命。」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冷進了血液里。「很好,等你消息。」越是重要的事,交談的話就越簡短。闔上電話的付金澤,微闔上雙眼,閉目養神起來,而腦子里,卻在尋找一個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將這個混亂的局面理順。不知過了多久,那精明的眼神忽而睜了開來。安淮于的心里,扎根了一個白蘇芷,從小的記憶,再加上他那種認定就不會放手的性格,外界越是阻撓,他就一直更加堅定,並且,不惜一切。千絲萬縷的結,它的源頭,是他七歲那年,和白蘇芷的相遇。付金澤重重地呼了口氣,揉了揉眉心,猛地,腦子里突然想起一個人。那個靠利用自己的女兒,不用工作,都能成為隱形富豪的男人。「阿力,改去華爾莊園。」正在開車的阿力突然听到老爺調換目的地的指令,連忙打燈掉頭。奇怪,剛才老爺還神色匆忙地讓他開車去安家大宅,怎麼現在突然又要去另一處華爾莊園了,剛才也沒听到他說接到電話見面的人在那呀!不過,主人的事,他們這些僕人,不僅不能過問,還得封嘴。車子平緩而快速地駛向了華爾莊園,那是幢貴族別墅,他的主人,沃森•李先生,是位極其幸運的男人,因為這幢莊園,原本屬于他的妻子,只是沃森去世後,就順理成章地轉入了他的名下。阿力已經看到了華爾莊園的鐵柵欄,卻還得再開上十多分鐘,才能到莊園的大門,心里不由感慨,和靠努力和財富的商人不同,這些憑借身份和人脈的貴族成員,真的只需要每個月抽點時間打理自己的財產,看著它平穩上升就夠了。而更多的時間,就是及時行樂。 (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