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芷心不由嘆了聲,道︰「現在幾點了?」「六點。(……#~每都是忙碌著更新章節,客官記得常來哦。」艾米一臉期待地看著白蘇芷,「要是以往,少爺是會讓人打電話回來說的,可現在家里的電話還沒響,我想,他是在等你的電話。」白蘇芷眉頭皺著,如果她還在糾結要不要打電話給他,是不是顯得矯情和不必要,有時在感情上,如果在意自己是不是處于地位高的那一方,會讓彼此心累,想要對他好,就對他好呀。再者,如果兩人再無可能,他給的人情,她也應該還吧。而這時,艾米已經把電話塞到她手里,道︰「我已經摁了少爺的電話了,你快听。」「啊?我」白蘇芷正想說我還沒說好呢,而電話那頭驀地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喂!」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卻把她的心給跳了出來。「是我。」白蘇芷輕聲地說了句,另一只手攥著裙擺。安淮于手上寫字的動作忽][].[].[]而一頓,雙眸忽而浮起一絲笑意,卻不做聲,只等她開口。兩人沉默了幾秒,白蘇芷深吸一口氣,道︰「那個,艾米在忙,讓我幫忙問你一下,今晚回來吃飯嗎?」。她一口氣說完,從來沒覺得和他說話會這麼緊張,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安淮于手上的筆,在純白色的紙上一筆筆寫著電話那頭的名字,慢而認真,就像在勾勒她的唇角一般。「嗯,吃,你做飯嗎?」。以安淮于的性格,得寸進尺就是他的本性,就像現在,人家打個電話都鼓足勇氣,他現在還趁機讓人做飯給他吃!白蘇芷剛才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現在听他這麼說,不由翻了下白眼,「只是有些事要跟你說而已。」安淮于輕笑了聲,「如果你做飯給我吃,我就答應你。」呃?白蘇芷愣了下,沒想明白,他怎麼就知道她想說什麼了?「我手上還有些事要忙,再說。」因為白蘇芷這通電話,安淮于得趕緊把手頭的工作完成,本來想今晚得加班到一兩點,不過凡事都是逼出來。等他簽完最後一份文件後,輕舒了口氣,剩下的文件,就拿看好了,他現在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挺拔的身影走出sa集團大廈,徑直驅車到瑞士國際銀行。想起那晚,她說的那句︰看在孩子的份上,把皇冠項鏈賣給我。當時他在那一瞬間,感覺整個世界猛地被人狠狠擊打,不是崩潰,而是爆炸!這個,突如其來,已經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了,居然還懷了他的孩子,一下子,他不僅要接受白蘇芷是他的,還要接受,自己就要當爸爸這個事實。可還沒等他平靜,她就暈了。那一刻,心被她狠狠地揉痛了,腦子里甚至有個念頭閃過,他不可以放手,不能放過她。偌大的等候室里,他在等待別人將皇冠項鏈從保險箱里拿出來。也是在等待,她的心主動地走向他。放在角落的古董鐘敲了下,晚上七點整,晚餐時間。而就在這時,大門被人推開,走進了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可他臉上慌亂著急的表情,卻和他一絲不苟的著裝格格不入。「安總,皇冠項鏈,不見了。」安淮于原本還凝著笑意的眼,頃刻冰冷,頎長的身影嘯忽站了起來,伸手猛地抓起經理的衣領,「你說什麼,什麼不見了。」安淮于說話的聲音第一句是沉冷得寒心,第二句話,確實咆哮出來,直把人的膽都嚇了出來。「安總,我剛才去珠寶保險庫拿皇冠皇冠項鏈出來,卻里面是空的,你放心,我們已經調了閉路電視,很快就能把凶手找出來。」安淮于一把將那人扔到牆上,目光如鷹般銳利,「我要進保險庫。」而此時的別墅里,艾米仔細地將白蘇芷做好的菜擺好盤,放到餐桌上,見這一桌的美食,不由朝站在不遠處的漢森笑道︰「瞧,白小姐的手藝不錯吧。」漢森臉上浮起淡淡笑意,「艾米你肯定偷偷嘗過了,和付小姐的比起來,怎麼樣?」「付小姐那做的是西餐,白小姐今做的是中餐,這個就有點難比較了,不過感覺白小姐做得更熟手,火候掌握得更好。」艾米說罷,就看到白蘇芷走了出來,立馬又噤聲。白蘇芷扯了扯嘴角,朝艾米笑道︰「難怪我剛才怎麼菜少了,原來是你在偷吃,我還以為我又犯傻記錯了。」艾米年紀雖然四十多了,可性子卻可愛極了,听白蘇芷這麼說,也跟著相互逗了起來。倒是站在一旁的漢森微微吃驚了下,他一直以為白蘇芷是那種心思敏感的人,剛才他下意識這麼問,其實並不在乎她會不會听到,如果她因此而記恨他的話,他反而一點都在乎,只是她剛才的反應,卻有些讓他意外了。不知白蘇芷是不把付夢然放在眼里,還是沒把少爺,放在心里。不過這都不重要,漢森眼看著時間都過了那麼久,少爺怎麼還沒回來。而此時坐在飯桌旁的白蘇芷,眉目淡然,看著眼前的一桌盛宴,感覺上面的熱氣一點點消散。就像她的心一樣。艾米看著也有些著急,不由小聲朝漢森道︰「要不你打電話問下少爺什麼時候回來?」卻見白蘇芷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用,我打吧。」他要回來就趕緊回來,本小姐肚子餓可是大事。想著,心里就堵著氣,混蛋,是存心整她嗎?偌大的保險庫里,空氣仿佛被凝住了,而那道黑色身影,被燈光投得很長。放著皇冠項鏈的保險櫃里,空空如也,而鎖也是完好的,閉路電視關鍵的一段,也連同珠寶一起失竊。心里的冷意驟然覆上雙眼。就在這時,褲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出聲,打破了這靜得可怕的氣氛。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讓安淮于的氣息忽而一沉,凝視了半晌,就在那電話快要放棄時,才伸手滑了開來。 (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