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芷,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能明白,如果我不解釋,你依舊會站在我身旁?」
安淮于聲音沉沉,卻帶著幾分期許,他希望,眼前這個,能足夠了解他的內心,不管不顧地,和他在一起。
素手覆上他的心口,那里有他強烈的跳動,仿若她內心的掙扎。
「我相信你,但卻,懷疑我自己。」
在感情面前,再驕傲,都會自卑,可如今,她是怕自己,過不了那個坎。
安淮于深沉的眸光閃動,低頭一點點吻上她的唇,一直以來,彼此都在一個黑暗的世界里,他要把她,帶至光明。
「白家的事,我會查清楚,當年那場車禍的主謀,我會讓他承受比自己罪孽更重百倍的痛苦。」
白蘇芷身子一僵,「主,主謀?那個綁架我的人說,是你父親!」
安淮于听到這,瞳仁微縮,「付金澤居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瞬間冰冷的眉眼,白蘇芷才明白,那個綁架她的人,是付夢然的父親?
可,安淮于剛才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殺害她父母的人,不是安家?
一想到這,整個人都驚詫地坐起身,不敢相信地看著安淮于。
而這個男人,沒想到白蘇芷一直郁結的事在于誤會他父親是那個凶手,但一想安牧雖不是凶手,但卻也是幫凶。
便垂下眼眸,心疼地將白蘇芷攬入懷里,「我父親當初走投無路,為了保全名譽,才會受人唆使偽造你父母的行車記錄,否則,我也不會去那拍賣場找付金澤,求他資助我父親,當時他對我說,投資也要看有沒有價值,如果只是因為那一點情分,那要我給錢的人多了去了,我憑什麼要掏腰包。
于是,他要我證明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所以」
白蘇芷听到這,忙松開他的懷抱,驚詫道︰「所以,你就站到拍賣台上,接受大家的競拍?」
說出這話時,白蘇芷感覺整個人都震驚住了,所以,如果她當初沒有舉那個牌子,沒有站到他身邊去牽他的手,沒有給他那筆錢……
那麼,也許,安淮于一輩子,都有可能會籠罩在那個陰影中,而安家,也會因為得不到融資,而一蹶不振?
安淮于深邃的臉龐上,竟浮起一絲苦笑,那是他,從未有過的笑,在白蘇芷面前。
其實,他是如此的脆弱,他所承受的壓力和孤獨,又有誰能理解,誰會去寬慰和安撫?
「白蘇芷,安淮于是因為你,而成為安淮于。有些事,冥冥中便早已注定了,我的父親傷害了白家,但是你母親的那句話,我永遠記得,這錢,比它本身,還要珍貴。
所以阿芷,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嗎?」。
在他話音一落時,她的眼淚,也跟著滑落下來,指月復撫過他的濃眉,他的眼瞼,他筆挺的鼻梁,那剛毅的輪廓,和柔軟的唇……
忽而,微闔上眼,抬頭迎了上去,一點點,用她的舌尖去勾勒,她是如此地心疼他,心疼他的孤寂,心疼他的冷傲,心疼他為了自己,而放下的一切。
「阿芷」他喉間發出淡淡的呢喃,在輕喚著她,渾身滿是想伸手將她用力摁在身下的沖動,可一想到她難得主動,此刻的自己,又是如此喜愛她的真情流露。
粉潤的雙唇慢慢滑至他的脖頸,輕咬了咬他的喉結,听到他心口的顫動,心不由發笑了下。
輕聲笑道︰「你多久沒洗澡了?」她聲音里,竟透著一絲挑逗。
安淮于心跳一滯,這個,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強壓下心頭被她勾起的火,松開她道︰「你等等,很快。」
說罷,高大的身軀便轉身走進了浴室。
白蘇芷看著他那著急的背影,要是從前,她一定會在心口狠淬他一口,這只色胚,可現在,她的腦子里,滿是他剛才說的話,她的心,她的身,早就被他感動得隨著他的心髒而跳。
從在君妤家開始,他一相見,便將自己緊緊摟著,狂熱的吻,是那闊別已久的思念,可她卻殘忍地咬了他的舌頭,明明那麼傷害,他還要說一句,我不追,你別跑。
是在任何時候,他都一直把她放在了最重要的地位,明明那麼想要,卻還有強忍著沖動,把她摟在懷里,說那些連她都覺得肉麻得不得了的情話。
他說,在任何事上,只要他不願意,沒有人能逼他,是他想要的,就會掠奪,而她,卻是他的例外。
即使控制不了,只要她一不高興,他就會想盡辦法……
白蘇芷,你會問他,為自己做過什麼,那你有問過自己,為他做了什麼?
在安淮于從浴室里走出來時,只身下圍了件浴巾,見白蘇芷側身坐在靠坐在床上,露出被子的上身,是他剛才拿來準備給她換的衣服,心頭一下又涼了,這個,剛才誑他去洗澡,估計就是想逃過讓自己給她換衣服。
便微垂著頭,走到床沿邊,把她換下的衣服拿走,可就在轉身時,大掌被一道縴細的柔軟牽住。
身子忽而一頓,而手上拿著的衣服,也被她松了下來。
只听她羞怯地念了句︰「老,!」
安淮于只覺全身的血液一瞬間倒流,身體里的火幾欲噴張,轉身朝她看去,卻見她那透著紅暈的臉頰,微低著,似那不勝涼風的嬌羞。
心思一動,便大步邁了上去,白蘇芷雙手忙按在他壯實的胸膛上,這個男人如狼似虎,她得小心謹慎!
安淮于微躬著身,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而白蘇芷則從他環成的圈里挪了出來,雙手反而攀上他的脖頸,輕聲道︰「你躺下。」
安淮于眸光里的火焰更甚,高大的身軀卻不由自主地听從白蘇芷的話,躺了上去,難不成,她是想,在上面?
想到這,心頭的火讓他的聲音頓時變得喑啞,「阿芷。」
說著,手就伸到此時躺在一旁的白蘇芷身上。
可就在他的手還沒踫到她身體時,白蘇芷便坐了起來,手忽而伸到他的胯下,隔著毛巾,在那有些笨拙地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