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我接受了一個媒體專訪,如果你睡醒了,而且還記得,就去听吧。」
想到這,白蘇芷忙看了眼手表,接近一點,也就是還有兩個小時,等等,可是她不知道是哪個台呀!
白音眉見她這忽然著急的模樣,疑惑道︰「怎麼了?」
「姑姑,淮于跟我說今天三點有他的一個專訪,可我不知道是哪個台。」說著,便起身去找遙控器,不對,應該找手機,打電話給他先。
「啊?專訪?你是說你安淮于,SAT集團首席執行官居然要參加專訪?等等,是不是露臉那種?」
白蘇芷剛站起來,就被白音眉雙手鉗著胳膊,難掩激動道。
「呃?應該是露臉吧,他說電視能看耶。」
「哇塞賽,這簡直是件大新聞,你放心,給姑姑三分鐘,不,一分鐘的時間][].[].[],讓我打開手機看下頭條。」
白蘇芷被她一提醒,才想,對喔,以他的身份,即使是臨時決定接受采訪,那就是這條新聞也肯定會在短時間內傳開。
果然,等白蘇芷打開手機一看,確實都是關于他的新聞。
這時,白音眉不由嘖嘖笑著搖頭道︰「白蘇芷啊白蘇芷,要知道,你跟安淮于那檔子事,真是一波三折就是言情偶像劇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說你們夫妻倆天天佔著頭條還讓不讓人活了。」
白蘇芷看著姑姑,雙手一攤道︰「我也想消停,但是有些人非得盯著我們,不打吧,心里不爽,打吧,又不想為這些人浪費精力。」
白音眉斜眯了她一眼,捏了捏她臉頰,道︰「敢學我說話!」
白蘇芷掩嘴笑道︰「這演技怎麼樣?」
「浮夸!」
「你是說你麼?」
「你!」
「我模仿的就是你呀!」
看著白蘇芷那一副天真模樣,白音眉只得跟自己說︰別跟孕婦一般見識。
「我那佷上的可是最權威的訪談節目,不過阿芷,你應該關心一下主持人的性別會比較好。」
白蘇芷經她一提醒,忙去看是什麼節目,好在主持人是個男的,嗯,這樣會比較好,沒那麼八卦……
「話說,阿芷,我覺得佷上那節目,估計是為了澄清那些流言蜚語,畢竟現在你們都在風頭上,他不選擇開記者招待會,而是用這個方式,倒是顯得溫和。」
「嗯,那些記者總是用各種方式圍追堵截,問一些斷章取義的話,而且以他的性格,一個不爽,估計就會一拳頭砸下去。」
白音眉听她這麼說,不由笑道︰「看來佷也是個性情中人!」
說罷,便走到坐到白蘇芷身邊,忽然正色道︰「阿芷,我今早之所以打電話怕你不來,其實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原本嘴角還浮著笑的白蘇芷,忽而凝了下。
「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皇冠項鏈的事麼?」
清眸一睜,忙抓住白音眉的手腕,道︰「姑姑查到了什麼?」
「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問安淮于,雖然現在你嫁給他,那項鏈自然也是你的,但為什麼會莫名出售,卻是白氏集團內部有人私自操縱的原因。」
「皇冠項鏈是白鎏珠寶珍品級藏物,禁止任何形式的出售轉讓,而且,能進入保險庫看到它的,也只有職位很高的管理層才可以。」
「所以,根據查到的一些蛛絲馬跡,再加上我的猜測,我懷疑是」說到這,白音眉抿了抿嘴,在白蘇芷耳邊輕聲說了個人的名字。
「他是?」
對上白蘇芷震驚的目光,白音眉輕嘆了聲,「我也只是猜測而已,而真相是什麼,你還得問安淮于,畢竟,他們手腳做得很干淨,沒有具體的證據指向。」
听到這,白蘇芷只覺思緒一陣翻騰,白氏集團產業龐大,再加上董事長年老,基本很少過問集團的事,再加上旁支血親的干涉,可以想象內部有多混亂,但好在白氏的運營制度還算成熟,就算有些腐敗,也不會讓一個擁有奢侈品品牌效應的集團出現太過嚴重的問題。
但現在的關鍵是,問題的實質,竟然比看到的,還要嚴重。
腦子里猛地想起昨天在品牌專賣店看到的余蔓,身子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
「阿芷?」
只見白蘇芷咬了咬唇,道︰「姑姑,之前好像也有新聞報道過關于白氏集團的一些產品問題,但最近大家的焦點都放在了我和安淮于的婚事上,這樣的聲勢下,反而掩蓋了一些東西。」
白音眉瞳孔滑過一道暗光,咬了咬唇,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喂,小林,幫我把最近這一段時間,關于白氏集團的所有新聞,事無巨細,都整理出來給我。」
闔上電話後,白音眉看向她,「你還懷疑什麼?」
「我之前,看到過白鎏珠寶,賣贗品!」
「贗品?!」白音眉驚詫地看向她,「在哪里?」
其它產品如果質量差強人意,還有品牌效應在那,不至于讓業績滑落,如果是珠寶這些高消費奢侈品的話……
「當初我和安淮于去赴他母親的約,飯桌上,她拿出了一個金瓖玉,當時我並不知道是出自白鎏珠寶行,而且造假痕跡明顯,一看就是贗品!」
白音眉听她這麼說,不敢相信道︰「乖乖,你不會是說了出來吧?」
白蘇芷無力地揉了揉眉心,無力道︰「當時是安淮于讓我說的,我本來沒想理,但他母親那邊的人說話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就,就說了!」
「啊?」白音眉無力道︰「那她們現在知道你是白氏集團千金,那這梁子也是結了!把柄也在她手里,安淮于怎麼給你下了這麼大個坑啊!」
「這個還好,當我知道這是出自白鎏珠寶行的時候,就讓安淮于收了這個金瓖玉,而且當時她們也不知道我是白氏千金。」
白音眉拍了拍胸口,輕舒了口氣,道︰「幸好幸好,那現在,那塊贗品金瓖玉在哪?」
「我記得當時我拿回了安氏集團公寓,後來離開的時候,只帶走了自己的一些輕便衣服,我想如果沒人進去收拾的話,應該還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