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悅多少也听出了沈略說的這番話其實都是為了給自己掙那一口氣,因而格外的感謝他。『……!*比•奇•小•說•網•首•發「沈略,你這份心意我記下了。」寧悅極為認真的對沈略說道。沈先生淡淡一笑,低下頭柔聲問道︰「那你想怎麼謝謝我這份心意?」寧悅被他曖昧的距離弄得耳朵很癢,她下意識的倒退一步,神色不變的說道︰「嗯……下個劇本我給你打折?」沈略快被她的話給逗笑了。他捏了捏寧悅的鼻子,忍俊不禁的說道︰「寧悅,我還不缺那幾個錢。」「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模了模自己的鼻子,真是覺得自己沒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你知道,我就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而已。」其實她覺得自己可以請沈略這個朋友大吃一頓,最好還是自己做的那種,因為那樣的食物才能看出誠意來。不過……沈略這個家伙嘴那麼叼,艾迪那個管家那麼全能,再想想][].[].[]她那個糟糕的廚藝……呃還是算了吧。沈略深深的看著這個,十分認真的說道︰「寧悅,你不是一無所有。」因為你還有自己的才華,還有我。寧悅下意識的看了沈略一眼,只覺得這個男人一笑,四周的一切景物都好似成了陪襯。主持人又將導演陳穩和制片人雲嘉陽請了上來,這一下,劇組所有的主創人員就全部到齊了。擔心針對記者提出的幾個關于影片本身的問題發問,然後便是劇組集體大合影。沈略作為特邀嘉賓及投資商,自然被安排到了最中間的位置上。本來他的身邊應該由陳穩和雲嘉陽陪在兩側的,可他卻在人群中一把將寧悅拽到了自己身邊,對著鏡頭笑的魅惑叢生。于是早就被土豪的笑容閃瞎了眼楮的攝影師就這麼按下了快門,「 嚓」一聲完成了本日最重要的一張合影。雲嘉陽被人莫名的擠到了一邊,莫名的有些氣悶。首映禮結束之後,便是觀影時間。沈略依舊霸道的拉著寧悅做自己的女伴,找了第四排中間的位置坐下,這個角度看電影屏幕也剛剛好,位置很正,大小舒服。周圍除了公司的一些高層,還有一些著名的傳媒人。他們看著沈略拉著寧悅到處和人打招呼的樣子,明智的沒有多說一句廢話。這簡直就像是沈先生第一次帶著沈太太出席重要場合一樣嘛!誰說沈略對這個寧悅沒什麼想法,那他絕對是個瞎子!寧悅被那些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下意識的想找些話題來跟沈略說,一邊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這個片子剪好的時候你看了沒有?」略干脆的回答。「啊?不是說投資人有權利先睹為快的嗎?」。寧悅問道。沈略用看小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道︰「我上一次去藍影視公司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看片子,你知道的。」寧悅低下頭,沒有說話。她的確是知道的……沈略是為了她被莫名辭退的事兒才去的吧?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便覺得自己欠沈略的人情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還了才好。「開始了。」沈略的聲音喚回了寧悅的注意力。片頭,是昏暗的街角。頹廢的少年擦掉了嘴角的血,將那只燃了一半的香煙丟到了地上一腳踩滅。第二個鏡頭里,午夜的別墅中,渾身是傷的少年不屑的爬上了樓梯,然後踩到了一片濕儒的液體。紅……觸目驚心。是血濃烈的顏色。少年急匆匆的跑下樓梯,鏡頭不停地晃動著,從黑夜到白,從陰冷的別墅轉到了明亮但空曠的走廊里。畫面定格在一雙極為普通的高跟鞋上。那雙勻稱的小腿帶動著那雙踩著高跟鞋的腳向前邁進,每一步都走的那麼沉穩。隨著鏡頭從下而上的拉近,所有的著裝樣貌都出現在了畫面中。那是一個打扮的相當時髦但又格外刻板的,她似乎永遠都不會笑,面容冷硬的如同一個男人。那張本就不那麼嫵媚的臉因那張好似美國女星般厚重的唇而略顯出幾絲性感。但她的眼神告訴所有的人你不要和我開任何的玩笑,因為你玩不起。那個頹廢的少年出現在看守所一間最為普通的傳訊室里,神情落寞,精神緊張。看到的時候,他激動的將椅子踹開大吼大叫︰「滾!你們都以為我殺了我爸對吧?我媽就請了你這麼個貨色來替我辯護?滾,給我滾!」看到少年失去理智的樣子並沒有生氣,反而淡定的看著他,聲音如同秋日里的寒風般清冷刻薄︰「你現在應該慶幸你媽媽請了我,不然等著你的注定會是一紙有罪判決。」她氣定神閑的走到少年的面前,語氣輕飄飄的說道︰「初次見面,我叫耿薇,是你的辯護律師,代理權限是特殊授權,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麼乖乖等著坐牢,要麼一切都听我的。」沈略看著《致命證言》的成品,腦子里想的卻是寧悅在片場忙碌的身影。原來她的文字,竟然能變成這樣鮮活的故事。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寧悅,此時此刻,她正目不轉楮的看著電影,好像在看著自己的寶藏一樣。這個故事里的每個場景每個人物都是她一字一句寫出來的,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本子會拍出這樣的效果,也從來沒想過請動安德森團隊來做後期的剪輯工作。這一切就像是個驚喜,讓她猝不及防之間被幸福感砸了個滿懷。她突然間笑了起來,因為無法言表的滿足感。可寧悅不知道,對沈略來說,不管這部片子能不能賺錢,能賺多少錢,能夠看著寧悅如此開心的笑容,他便已經覺得值得了。「厲晚陽是個不錯的女演員。」寧悅衷心的感慨道︰「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不,」沈略看著她,深有所感的說道︰「是金子,也需要一雙能夠金子的眼楮。比如……」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