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更早是有多麼早?
在她滿是疑惑的注視下,沈略拿出了一把鑰匙,輕輕地擰開了她家對面那扇永遠沒有打開過的房門……
寧悅看著他的動作,驚訝的合不攏嘴。
她的對面……不是沒有人住的嗎?
為什麼沈略可以把這扇門打開?
看著里面的一切,寧悅的大腦一片空白。
沈略拉著她的手帶她走進了屋子。如同寧悅家一般格局的房間里架滿了書架和各種電子設備,原本足足有60平米的大廳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書房。而書房的一端書架上面擺著各種千奇百怪的書籍和經濟管理類的著作,而另一面牆上的書架上擺著有關于劇作相關的著作和書刊和和一些名人傳記,另外還有幾本市面上早就買不到的珍藏版著作,都是寧悅喜歡看的類型。
而「書房」的角`.``落里設立了一座懸梯通向樓下,將兩層原本各自獨立的屋子打通成了一套大型的復式公寓。
寧悅突然想到了年初的時候樓下的那套裝修動靜超大的房子,難道……是沈略?!
他們站在巨大的書房里,周圍縈繞著淡淡的紙張與油墨的味道。
寧悅的腦子很亂,此時此刻她半個字也說不出來。那淡淡的墨香味兒沒能讓她冷靜下來,反而讓她覺得自己的血都要緊張的凝固了。
答案如此清晰了然,她卻不知道該要作何反應了。
「我要向你坦白的是……」沈略俯下頭,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道︰「寧小悅,從在君豪大酒店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我就對你產生興趣了,後來你看到我的畫時說了那一番獨到的見解,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個一眼就能看出我心意的了。」
「然後……我就買了這個房子,想著天天能見到你,****能見到你,哪怕是看著你從外面歸來風塵僕僕的背影,看著你叫了外賣打開門不修邊幅的邋遢模樣,看著小寶在你的門上畫了豬頭惹得你暴跳如雷的樣子,我都覺得心里很滿足。可後來我就越來越貪心了,我想讓你屬于我一個人,再也不會從我身邊逃走。我不再滿足于只是看著你,而是想要每時每秒的與你在一起,把你圈在我的懷里哪兒也不讓你去。不讓你見任何會惹你不高興的人,也不讓你把注意力放在別人的身上。」
他捧著寧悅的臉,深情的注視著她的眼楮︰「寧悅,你不是說自己想要過簡單的生活嗎?你跟我說過你喜歡住在普通的社區,不需要太大的房子,有彼此熟悉友善的鄰居,附近有你最愛的早市和很多百吃不厭的小館子。你喜歡站在窗邊看著樓下過往行人的喜怒哀樂,你不喜歡空蕩蕩的別墅和看不見人煙的奢華。你說的話,我都記得,一句一句的刻在自己的心里了。」
「寧小悅,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我就會陪你過什麼樣的生活。不管是別墅豪宅,還是溫馨民居,以後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好嗎?」。
家……
家這個詞,對她而言是多麼可望而不可求的奢侈品?
可是沈略說……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他看著寧悅那雙早就已經蓄滿了眼淚的眸子,心疼的傾身吻掉了她臉上的淚珠子︰「我永遠愛你,和現在一樣愛你。」
她抱著沈略的腰,眼淚不停的落下。
那麼那麼多的眼淚,好像都說不盡她心里的感動和驚喜。
她抱著沈略很久很久,卻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可沈略知道她一定很開心。她是個不那麼難懂的,也是個很容易被滿足的。他說過,不管她想要什麼,他都給得起。他沈略也許會騙盡天下人,唯獨不會失信于自己的。
沈略俯子輕輕地啄吻著她臉上的淚珠,吻著吻著,便輕輕地觸踫了她柔軟的唇。她沒有拒絕自己的吻,好像默默的回應,又像是無聲的邀請。
寧悅是個不愛哭的,因而她的眼淚對于沈略來說無異于重型武器極具殺傷力。
他俯子打橫抱起寧悅,順手將大門鎖上,抱著她一路走下了懸梯。
而房子一層的樣貌也在這一時候映入她的眼簾。
屋子里所有的擺設都是她鐘愛的風格,包括那幾條看起來顏色很土氣,但卻是她喜歡的那種類型的窗簾。那些亮晶晶的高腳杯懸掛在杯架上,泛出剔透的光,而那些花紋漂亮的茶杯安靜的擺在一處,卻顯得更加雅致漂亮。
那看起來似乎可以囤積很多食物的超大冰箱,還有懶人必備的洗碗機和消毒櫃,就連樓下外賣餐館的聯系方式也被沈略很細心的打印到一張硬質卡紙上放在顯眼的桌子上,好似對她工作時忘我的狀態的一種妥協和體貼。
房間里的一切一切都是為她準備的,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擺設也都百分之百的貼合了她的心意。
沈略沒有騙她,這就是他為他們兩個人準備的家。一個不需要很大,不需要很豪華,但是足夠溫馨的家。
新家的臥室很大,那張不會很高的床佔據不小的一片空間。
沈略抱著她倒在了柔軟的床墊上,依舊溫柔的輕輕吻著她。
寧悅本以為沈略會在這所房子里向她求婚,可她卻沒有想到經常把「嫁給我」這三個字掛在嘴邊的他這一次竟然沒有舊事重提。因為她不知道沈略也怕被她拒絕,尤其是在這個地方。
她甚至不用想都能肯定,如果沈略剛剛向自己求婚的話,她一定想都不想就會答應他。可偏偏他只字未提,她也不會主動開口。
來日方長。
她和沈略還有以後的時光,不急。
好似不滿足于他過分溫柔的啄吻,寧悅捧住了眼前這個男人精致的俊臉深深地吻住了那兩片性感的唇,而她的小腿卻無意識的撩撥到了男人敏感的部位,卻絲毫沒有發覺男人的身上已經變得滾燙。
沈略的眸子一黯,聲音格外喑啞︰「寧小悅,不要玩火。」他不想在她剛剛感動哭過之後又要了她,他對這個的喜愛不僅僅局限于身體的需求。
寧悅吸了吸鼻子,突然笑了起來,她撥開了沈略的領口,狠狠的咬了他的鎖骨,發泄著自己對這個不懂得抓住時機求婚的男人的一點點埋怨。
而這一口,也讓沈略最後的理智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