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最後一個人寧悅不想招惹的話,那個人一定是展書豪。他不僅自己是個麻煩的根源,就連他的那個未婚妻也是個小肚雞腸的奇葩,她總以為自己的未婚夫已經好到了全世界的都要爭搶的地步,實在讓人很無語。
寧悅興趣缺缺的說道︰「展導,我覺得咱們兩個沒什麼好談的。」
「咱們兩個之間的那些傳聞你也不在意?」展書豪不相信她會無動于衷。
「你也知道是傳聞了,是不是真的我自己不清楚嗎?還用的找別人說?」寧悅道︰「展導還是把時間留給你未婚妻吧,好好的和她溝通一下,請她以後不要給別人胡亂的安插一個罪名然後鬧得滿城風雨的,這種行為不但幼稚,而且討厭。」
「……」展書豪沒想到事情鬧了那麼多天,寧悅居然還是這個態度,不慌不忙寵辱不驚,好像整件事不過就是安雅維一個人做了跳梁小丑甘願爆出自己的家丑,偏偏還要扯上別人無理取鬧。
他嘆了口氣,算是再一次見識過寧悅淡漠理智了︰「我想和你談的就是這件事……咱們兩個開個新聞發布會澄清一下吧。再這麼下去恐怕會影響到劇組的形象,你和顧安辰兩個人之前的緋聞……」
「展導,謠言止于智者,雖然現在智者不多,可我覺得咱們兩個人就堵車不要出現在同一個場合里的好,不然又要給他們炒作和想象的空間,惹來更多的麻煩。至于我和顧安辰的緋聞,之前也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可能和影帝有半毛錢的關系,你放心好了。」寧悅相信沈略會幫她解決麻煩的,哪怕是他用的招數那麼讓人無語,反正她要個結局就行了︰「而且展導,以後請不要用‘我們’這個字眼,你的未婚妻很不喜歡你和別人說這個詞。」
展書豪听到寧悅的這一番說辭,心里也有火氣︰「寧悅你就是想和我撇清關系,用的著做到這個程度嗎?」。
「展導,你說笑了,咱們兩個本來就沒有關系。」寧悅十分堅定的說道︰「展導,我期待著您早日為自己解決這個麻煩。」
展書豪心里惱怒,昨天他為了無愧于寧悅,嚴詞拒絕了何施施的提議,所以今天寧悅擺著的這張冷臉才會讓他那麼生氣。
你想要維護一個人,可對方偏偏不識抬舉,這不就是說你的所作所為在她看來不過就是個多此一舉的笑話嗎?
「寧悅你知不知道究竟背後是誰在整你?」
寧悅聞言一愣,反問一句︰「這還用問嗎?難道不是你們家安雅維?」展書豪問出的這句話簡直可笑,現在天天在外面高喊「寧悅是小三」的人不是安雅維又會是誰?
展書豪氣得不行,冷言說道︰「我今天要到醫院去看顧安辰,如果想知道內情的話,今天就來醫院和我面談。」
「展……喂?喂!」
展書豪說掛就把電話掛斷了,完全不給寧悅多說兩句話的機會。
內情?
鬼知道內情是什麼,會不會是展書豪想和自己見一面隨便扯出來的說辭?
可是寧悅抱著一杯紅茶喝著喝著,心里有些不踏實。
展書豪說的內情,難道真的確有其事……
難道不是安雅維故意在背後抹黑她,也不是安雅維看到他和展書豪共處一室所以腦子一熱就跑出去大吵大鬧了?
沈略雖然能夠幫她平息謠言,可是這些緋聞只是表象,如果不能找到問題的根源,那麼展書豪和顧安辰這兩個男人只要存在,只要安雅維還和展書豪糾纏不休,只要那些粉絲還是會對靠近展書豪的女性格殺勿論……那麼,寧悅就要做好隨時隨地因為他們而惹來一盆髒水的覺悟。
如果展書豪說的是真的,背後是有人在故意引導輿論呢?
寧悅想到這里便坐也坐不住了,她不想像個被丟在案板上的魚那樣被人任意宰割。不解決了這個麻煩,以後還會有更多同樣的麻煩。
她還了一副,帶上墨鏡帽子和口罩,穿著格外低調的出了門。
最近那個跑來和趙陌遲相親的男人一直沒有出現,所以趙老板也就放心大膽的跑到雲頂會所里處理擠壓下來的事物了。寧悅出門的時候並沒有知會她,免得趙陌遲為了她擔心。
出租車在醫院的門口停下,寧悅付清了車費,將自己的口罩捂得更嚴實了一點才走進了電梯。
按下顧安辰所在的樓層,電梯里的人都用審視的眼楮看著她,大家都知道那個樓層里住進了一個大明星,那些保鏢和安保措施做的怪嚇人的,竟然還有人敢往那個樓層上跑。
在他們那些奇怪的目光中,寧悅匆匆的下了電梯,生怕這些人認出自己來跑到外面亂說。
李琪真的把顧安辰的保鏢統統叫來守門了,現在別說是人了,就連一只蒼蠅想要從他門口飛都難。
寧悅剛剛下電梯就被人盯上了,等她走的近了,那些保鏢立刻攔住了她的去路︰「你是誰?這里不讓外人進去,請你馬上離開。」
她摘掉了口罩和眼鏡,冷靜說道︰「你告訴顧安辰或者展書豪,就說寧悅來了。」
之前自己的雇主和誰傳緋聞他們可都清清楚楚呢,眼瞧著這個大活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些保鏢就愣住了片刻,可他一下子就緩過神兒來了︰「寧小姐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
寧悅看著他們這個小心翼翼的做派,真的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古代想要拜訪大戶人家的窮酸,還要等人家的門房通報一聲才能進去,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一會兒,那保鏢就出來客客氣氣的說道︰「寧小姐請進吧。」
寧悅對他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屋子里除了顧安辰李琪和展書豪之外,還有個模樣清秀但是看起來十分靦腆的姑娘,她那雙又大又圓的眼楮,看起來格外的動人。
「寧悅,你來了?」顧安辰看起來有些驚喜,他坐起身來,輸液的館子立刻回了血。
而在那一瞬間,寧悅只覺得一個怨毒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讓她覺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