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悅寫得正開心,冷不丁的听到有人問了這麼一句話,想都不想的便答︰「當然是劇本了!」
等她反應不對頭之後,轉過身來果然見到了沈老板已經黑了半張臉,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瞧呢。
「寧!小!悅!」沈老板的聲音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那樣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家伙按在自己的腿上好好地打屁屁︰「你竟然在書房里偷偷模模的寫劇本!」
她有些心虛,干咳兩聲說道︰「靈感來了,擋也擋不住怎麼辦?」
「忍著!」
她哼哼兩聲,不悅的說道︰「你好霸道,人家的靈感來了不趕緊寫出來,一轉臉忘了怎麼辦?你看我今天思路多順暢啊,那麼一會兒就寫了十幾幕戲了!」
沈略真的很想揍她︰「可是你的手還沒好!你失憶了?忘了?」
「對呀,」她一點自覺性都沒有的嘿嘿笑道︰「所以我今天寫的是手稿啊,手稿只用得上右手,不用左手。」寧悅有些慶幸當時夢夢沒有對自己的右手使用暴力手段,不然自己的現在就算憋死了也沒法子寫劇本了。
「我不管,你現在的任務就老老實實的給我養傷!」沈略把她面前的筆記本推開,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你怎麼那麼不講道理啊?」寧悅郁悶了︰「你明明知道我呆不住,就喜歡寫寫稿子什麼的。現在天天不是呆在家里就是呆在你的辦公室里,悶都悶死了,一點都不自由!我不管,我要寫劇本,你要是不讓我寫劇本的話,我干脆搬回自己家好了,你眼不見心也就不煩了。」
沈略被這個小家伙的話氣了個半死,放下杯子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朝沙發上走了。
「沈略你干嘛?!」寧悅心里的警鈴大作,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給你長長記性。」他在沙發上坐下,還將這個小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月兌下了她的褲子在那翹挺的小屁屁上「啪」的打了一巴掌。
寧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也像是被人丟在岸上的魚,拼了命的掙扎起來︰「沈略你干嘛?!欺負人!耍流氓!」
「我這是在行使對你的監管責任,既然你被我罩著被我管著,就得听我的。」說著,他的大掌又一次的在她的屁屁上落下了狠狠地一個巴掌。
寧悅頓時覺得自己的**可能是腫了起來,氣急敗壞的大喊道︰「沈略你欺負我!你再打我一下我可就翻臉了!」
還沒等寧編劇翻臉,沈老板已經將她壓在了沙發上,皺著眉頭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動作那麼輕柔,好像生怕自己的力氣用的太大了會讓寧悅受傷一樣。這個樣子可和剛才蠻不講理的打人家**的舉動完全不像,弄得寧悅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生氣了。
沈略皺著眉頭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里︰「寧悅,你讓我拿你怎麼辦?你能不能愛惜你自己一點點?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麼嗎?我最怕的是你會受傷。」
她閉著嘴不說話,沈略的嘆息聲好像一記重重的拳頭打在了她的心里。
他模了模寧悅那頭利落的短發,「以前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打在你身痛在我心’,現在我卻懂了。」
「胡說!你既然知道痛,剛才干嘛打得那麼用力?」寧悅撇了撇嘴,心里十分委屈︰「沈略,我今天明明白白的跟你說清楚,在我心里你和我的關系是‘戀人’,戀人是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又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
寧悅揉著自己剛剛被打疼的**從他懷里掙月兌出來,搬了把凳子在他面前正襟危坐,好像是要和這個家伙談判似的說︰「所謂戀人,就是彼此相互磨合,相互包容,但又相互理解的兩個人。戀人之間應該是相互獨立的,不應該有什麼從屬關系,你知道不知道?別總用你要求員工的標準來安排我的衣食住行和工作,因為這是我的工作不是你的。我知道你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我好,可是沈略,你對我太好了,好到我你幫我抵擋住了所有的困難和所有可能會面臨的風雨,我知道這是你在用自己的方式對我好,可是這樣的保護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你是我的,我疼你寵你保護你,難道不應該?」沈略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還總是會讓寧悅不開心,這樣他也覺得自己好冤枉。
「你疼我寵我保護我就不應該把我的路鋪的那麼一帆風順,我不是溫室里的小花禁不起風吹日曬,你知道的。」寧悅捧著他的臉,笑著說道︰「沈略,你能不能試著信任我一回?相信我是個能和你一起共擔風雨的,不是個需要你時時刻刻保護留意的嬌花。你以前總是說尊重我的決定,尊重我的自由,可是時間長了,你那個說一不二的本性就冒出來了,你都沒有麼?」
「哪兒有……」
沈略雖然否認,可是心里也有點不確定了。他對寧悅的關注度顯然已經突破了一個極限了,甚至如果她願意,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捧給她,因為她是自己挑中的那個。在她受傷以後,他就更是將她看得嚴嚴實實的,怕這個怕那個,患得患失。
寧悅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摩挲,她笑著對眼前這個愛她更多的男人說道︰「沈略,相信我一定會照顧好我自己,相信我一定會量力而行,相信我不是個只會繞著你生存的菟絲花,我有我熱愛的事業,你不要因為愛我就剝奪了我為它拋頭顱灑熱血的心。我相信只要我做的足夠好,一定會出奇跡,會有一個能讓我覺得快樂滿足的結果。而事業和愛情雙重的滿足,才能讓一個人覺得此生無憾。有了你,我覺得自己再也找不到更好更令我覺得幸福的愛情了,可是因為‘我是我自己’,才能保證你愛的寧悅永遠存在,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