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來,談晉承第一次很感謝盛凌天。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盛凌天已經縮在東北好久都沒再出來了。
听說他被盛老爺子狠狠地揍了一頓。
盛家乃是土匪世家,從明末清初的時候,就在東北盤踞成了一股巨大的勢力,後來到了抗日戰爭時期,這股勢力也對抗戰做出了重要的貢獻。
而到了內戰時期,這股勢力更是對解放東北出力甚大,也算是拿到了特赦令,所以在解放之後,以盛家為首的這股勢力,就逐漸漂白,也不再做著土匪的營生了。
到了盛凌天這一代,盛家已經成為了商場大鱷。只不過盛家那位已經七十多的老爺子,卻依舊是土匪習氣嚴重,家里的子孫稍有忤逆,直接就上皮帶抽。
甚至是有時候一句話說不對勁,老爺子當場抽出皮帶劈頭蓋臉就打。
別看盛凌天在外面橫得不行,在他家老爺子跟前,那也是跟小貓兒一樣。
這次盛凌天一槍打在談晉承的心口,甭管是別的什麼原因,反正最終談晉承差點兒被盛凌天打死,這就是事實。
這件事兒被盛家那位老爺子知道之後,據說盛凌天那天,直接被老爺子抽了十幾鞭子。那張原本邪肆俊美的臉,也不小心挨了一鞭,跟毀容似的。
反正這麼多天,盛凌天是老實了,也不隨便蹦了。談晉承這邊,拿到了足夠的好處,也懶得再理會盛凌天。
因為受傷的人是他,所以他才會這麼漫不經心,正巧盛凌天也自覺的很,所以就利用這次受傷把利益最大化,這對于談晉承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若是換做顧以安受傷……呵呵,哪怕是拼著跟盛家徹底為敵,他也絕對會殺了盛凌天!
不過一想到當時,若是他晚了一點,安安可能就會受傷,談晉承就還是會忍不住生氣。
雖然盛凌天已經派人跟他解釋了,他當時只是要嚇唬顧以安,所以如果談晉承不動的話,那一槍只會打到柱子上,以盛凌天的槍法來說,他說會打在柱子上,那就一定不會傷著安安,可是談晉承還是氣!
因此,即便是盛凌天已經被自家老爺子修理了一頓,談晉承也沒打算就這麼輕松地放過他。
利益最大化,是他這次受傷的精神撫慰金,而私下里給盛凌天玩點兒小手段,則是發泄他心中的怒氣。
不過,就在今夜,談晉承對盛凌天的怒火終于完全消散。
嗯,原本一直都是睡在次臥的他,終于睡到了主臥。
只是這一點,就讓談晉承覺得,之前所受的那些苦,全都值得了。
「安安,這些事情不用你來做的,讓護工就可以了。」看著顧以安端著熱水,拿著毛巾,談晉承低聲說道。
顧以安只是看了談晉承一眼,就笑了起來,「真的不用我做?你確定?」
對上安安的眼神,談晉承默默地閉嘴了。哎,自家這位真是一點兒都不懂得滿足男人的虛榮心。
他當然希望她來照顧他,剛才也就只是那麼一說罷了。若是安安真的叫護工來的話,那才叫無語呢!
顧以安動作輕柔地給談晉承擦洗身體。他現在還不適合直接沐浴,畢竟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萬一感染,那麻煩可大了。
給他擦著身體的時候,顧以安能明顯地趕緊到,談晉承受了一大圈。
動了那麼大的手術,人的確是會很憔悴的。外科手術是很血腥而又很強硬的一種手術,對人體的傷害極大。若非是必要,當真是能不動這樣的手術就不動這樣的手術。
現在的談晉承,就是大傷元氣了。需要一段時間好好恢復,才能跟正常人一樣,但是想要恢復到從前的那種身體素質,也很難。
「安安,你不認真,你在敷衍我。」談晉承有些委屈地說道。
顧以安的手微微一僵。
她當然知道談晉承是什麼意思,因為她給他擦完上身之後,又給他擦腿,可是腿只是隨便擦了一下,就完了……
顧以安咬牙,紅著臉抬頭看談晉承,「那里你自己擦!」
「我彎腰低頭不方便。」
「那就不擦了!」顧以安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
「不行,不擦我睡不著。」
「……談晉承你好意思嗎?」。顧以安氣急敗壞。
談晉承卻是故作驚訝地看著顧以安,「安安,你是醫生,不是見慣了人體器官嗎?所以……你還會難為情?」
顧以安無語。
「你不是把我當成病人了嗎?我記得你以前說過醫生沒有性別之分的……」
「閉嘴!」不等談晉承說完,顧以安就惡狠狠地說道。
隨即重新去洗了毛巾,擦就擦,誰怕誰啊,哼,她見過的香腸可不少,死人的有風干尸的、蠟尸的、福爾馬林浸泡的標本的,甚至是強X案中被受害人咬下來的!而活人的,她更是見得數不勝數,在泌尿外科實習的時候,她每天切下來的****涼拌起來都夠一盤菜了!
所以,擦就擦啊,誰怕誰。
然而……開始是雞飛狗跳的,過程是面紅心跳的,結果是威武雄壯的,而後果則是……很嚴重的!
原本以為這是一場香艷之旅,可最終卻落得個****焚身。某個狠心的,連安撫都不安撫他一下,冷笑連連地盯著他那站起來跟她打招呼敬禮的小,直接轉身走開,還輕飄飄地丟下了一句,「我去睡書房。」
絕對是最極致的折磨!
自作自受啊!
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他這會兒絕對會把這個小給摁倒,餓狼撲虎,看著她在自己的身下哭泣求饒,再狠狠地要她!
可惜,這些都只能想想而已。
非常郁悶的談晉承,再加上身下堅硬如鐵,卻不能釋放,這簡直就是最嚴酷的折磨。
不過他的身體還很虛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沉沉地睡去了。
而書房里的顧以安,則是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讓自己那不斷加速的心跳,得以平緩。
嗯,看著某物在自己的面前復蘇,她第一次想的不是生理學上的海綿體充血,也不是想把眼前這玩意兒解刨開來研究一下,而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