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ce哭得顧以安心都要碎了。
「Grace,別哭別哭,阿姨不是那個意思,阿姨最喜歡Grace了,只是……」
「顧阿姨,那我上去找你好不好?外面下雨了,我衣服都濕了。爸爸也不在家,我不想一個人回家……」Grace抽泣著說道。
「你在外面淋雨?」顧以安瞬間瞪大了眼楮,再也顧不得什麼,立刻就往外面跑,「快找個地方躲雨,我下去找你!你的身體不好,不能淋雨的。」
看顧以安急匆匆地從房間里跑出來,古默愣了一下,用眼神詢問顧以安要做什麼。
顧以安掛了電話,跟古默說道︰「我認識的一個小孩子,要來找我,這會兒正在下面淋雨,我下去接她上來。她的哮喘挺嚴重的,不能淋雨感冒。」
說著,就已經打開了麼。古默當然也不會讓顧以安一個人下去,她也跟著顧以安一起下去。
從電梯出去的時候,顧以安就看到小小的Grace一個人躲在一棵修剪成蘑菇狀的風景樹下,但是因為雨太大,樹葉只能擋住一部分的雨水,更多的雨水從樹葉的縫隙之中漏下來,Grace渾身上下已經濕得差不多了。
顧以安連忙撐著傘走,模著Grace那濕潤的頭發,凍得都有些發青的小臉,真是心疼得不得了。
「Grace,你怎麼都不知道找個地方躲一下雨!或者提前給阿姨打電話,你真是……」顧以安一邊說著,一邊趕緊把Grace抱了起來。
古默趕忙走給他們撐傘。
回到公寓的時候,Grace已經開始打噴嚏了。
顧以安真怕她會因為忽然受涼而哮喘發作,也顧不得許多,趕忙就帶她去浴室。
放了熱水給Grace泡澡,又讓古默拿大蔥的蔥白煮水。
Grace一直都沒說話,只是笑眯眯地看著顧以安給她洗澡。
「還笑呢!你怎麼一個人了?爸爸不在家,那你那位……那位東方叔叔呢?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顧以安瞪了Grace一眼。
Grace卻是一點兒都不怕她,還是笑眯眯的樣子,「爸爸去工作了,東方叔叔有點事情出去了。我想來找阿姨,等不及,就來了。」
顧以安有些無奈,「你爸爸告訴我,我也住在這里的嗎?」。
「是呀。」Grace的笑容很明亮,「原本我跟爸爸要在澳洲過聖誕節的,但是他太忙了,跟我說可能走不開,我就回來了。我不想一個人過聖誕節。阿姨,你可以陪我過聖誕節嗎?」。
顧以安抱歉地搖搖頭︰「不行哦,阿姨最好的朋友,聖誕節要訂婚,阿姨要去參加她的訂婚典禮。」
Grace的情緒有些低落,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你願意的話,阿姨可以陪你過新年哦。」顧以安笑了笑,「西方的新年是一月一號對吧,那時候阿姨應該就已經從香港回來了。對了Grace,你知道中國的新年嗎?」。
「知道。」Grace立刻就拍手一笑,「我知道呀,爸爸跟我說過,他說媽媽就是中國人,然後我努力地學中文了解中國,當然也知道中國的新年了。」
「Grace真厲害!」顧以安笑著模了模她的小腦袋,「Grace想媽媽嗎?」。
「當然想。」Grace毫不猶豫地月兌口而出,但是很快,她的情緒就又低落了下來,「可是,媽媽不要我和爸爸了。」
「怎麼會?」顧以安連忙說道,「對不起啊Grace,我不該提起這個。」
Grace卻是很大方地一笑,「沒關系啦,其實爸爸一直都沒有瞞著我媽媽的事情。她就是不要我和爸爸了,大概是Grace不可愛,所以她不喜歡我了……」
「Grace是最可愛的!誰說Grace不可愛?」顧以安很是心疼地看著小丫頭。
她也想象不出來,Grace的媽媽為什麼會不要Grace和那個一看就氣質矜貴的淡暮生。
「阿姨,如果我媽媽是你該多好。那樣,阿姨肯定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Grace歪著腦袋一臉天真地看著顧以安。
「嗯,Grace這麼可愛,沒人會忍心不要你的。你媽媽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一定是迫不得已。」顧以安說道。
「我也這麼認為。」Grace露出了一個笑臉,「等我找到媽媽,等她看到我這麼可愛,一定會喜歡我的是不是?」
「是。」顧以安笑了起來,「好了,水已經開始變涼了,不能再洗了。起來,我先找些我的衣服給你穿,待會兒讓人再去幫你買點衣服,好嗎?」。
「不用買衣服了,我待會兒回家有衣服的。」Grace笑著站起來,摟住了顧以安的脖子,「阿姨你對我真好。你也趕緊洗個澡吧,你身上也濕了。」
「好。」
顧以安在衣櫃里找了自己的衣服給Grace穿。
因為房間里的溫度在二十多度,所以並不擔心Grace會著涼,對于顧以安來說是及膝的睡裙,穿在Grace身上,就是曳地長裙了。
怕她冷,顧以安先抱她坐在被窩里,「現坐一會兒,看一下電視,阿姨洗完了就出來。」
「好。」Grace乖巧地答應著。
顧以安洗澡就比較簡單了,就是沖一下,換身衣服就行。
出來之後,就看到Grace在到處看,看到顧以安出來,她立刻就轉頭看向顧以安,眼中的神色復雜難明︰「阿姨,你結婚了?」
顧以安眨了一下眼楮,點頭,「嗯啊。」
Grace立刻就咬著唇,「為什麼呀。」
顧以安忍不住笑了,「什麼為什麼呀?怎麼,你不想讓阿姨結婚呀。」
「嗯,我想讓阿姨當我媽媽。」Grace悶悶地說道。
顧以安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那你認阿姨當干媽好不好?干媽也是媽媽哦。」
Grace眨眨眼楮,立刻就笑了,「可以嗎?那我以後就有媽媽了?我有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