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也沒矯情也沒拖延,上過了衛生間,再順便清洗了一下,就出來了。
很明顯,衛生間里完全就沒有逃月兌的可能性。
而且她了一個通風口,還有換氣扇之類的。
這讓顧以安忍不住猜測,她所在的地方,可能是在一個地下室。
想到這兒,顧以安就忍不住皺眉。
她在方少白的家里昏迷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了,甚至都無法判斷自己是否離開了S市!
還有一點就是,剛才她看到的那些東西,讓她渾身的血液都有些冷。
不是顧以安喜歡胡亂聯想,實在是這里的場景,讓她有種陰冷的感覺。什麼樣的地方,需要用到手術台?這里又不是醫院?什麼地方,要用到那麼多類型豐富的醫療器械?
顧()以安的拳頭忍不住攥緊了。
這樣的地方,還有這些醫療器械,全部都在向她傳達一種信號,這里是一個秘密組織的秘密基地,至于說這里是用來做什麼的,還用問嗎?
顧以安也不是溫室中嬌養的花朵,她當然知道這個社會還有黑暗的一面。因為國內沒有完善的器官捐贈系統,但是國內本身對器官的需求量又特別得大,所以自然而然就產生了黑市。
從前有人賣腎買隻果手機,為隻果贏得了腎機的稱號,其後也有為了為了一己私欲盜賣他人器官的惡勢力。
總而言之,在沒有一個完善的器官捐贈機制下,器官買賣的黑市,只會更加繁榮猖獗。
這是顧以安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她是真的認為這里就是一個器官摘除的窩點。不然的話,怎麼會要那麼多醫療器械還有手術台?當然,也有無影燈?
顧以安緊緊地抿著唇,腦子里還是有些奇怪。
這里的擺設看起來的確像是那種地方,但是從道理上來說,卻是說不通的。
她顧以安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抓她,難道是要拿走她的器官去賣?這完全就不合常理。因為抓她並且拆了她的危險程度是非常高的,談晉承絕對會把S市翻個底兒朝天!
所以顧以安在第一時間就否定了林森和方少白抓她是為了她身上的器官。
那麼她身上除了器官之外,還有什麼是他們可能看重的呢?
顧以安回想起了在方少白的屋子里時,方少白的話題一直就圍繞著她是醫生這個中心來轉,還不斷地追問她的醫術。
顧以安抿起了唇,難道說方少白和林森綁架她,是為了讓她主刀摘除器官?
可是這也說不通。顧以安真是有些無奈了,因為綁架她讓她摘除器官,同樣也是很不理智的行為。
很簡單啊,她失蹤了對于談晉承來說,絕對是一件大事。這個時候,談晉承肯定就已經著急上火地在找她了。可以說,以談晉承的手段,找到她只是時間問題。
那麼方少白和林森但凡是有一點兒頭腦的話,都沒有必要抓她冒險的,因為她可能會徹底毀掉他們的一切。
相反的,有抓她這個功夫,用金錢或者是其他東西威逼利誘一位身份普通的醫生,豈不是更加容易?何必要冒著巨大的風險,費心費力地把她給抓來?
這些,全部都是顧以安無法想通的地方。
從衛生間那邊折返回來的時候,又路過了跟顧以安所在的那個房間相鄰的兩個房間,顧以安忍不住問道︰「這里也有人嗎?」。
林森點了一下頭。
顧以安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等到回到房間了之後,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聲︰「林森,你和方少白到底要做什麼?這里是什麼地方?」
林森回頭看了她一眼,「我以為你不會問。」
「林森,你知道把我抓來的後果嗎?」。顧以安冷聲問道,「周山呢?」
周山,就是跟著顧以安的那個保鏢。
「我們沒帶他來。」林森直言不諱地說道,盡量用最簡潔的語句,回答顧以安。
「那你們把他弄到哪里去了?」顧以安的臉色很是難看,她著實是擔心周山的安危。
「你放心,他安然無恙。」林森道。
顧以安「啪」地把房間門給關上了,然後才又冷笑著看向林森,「安然無恙?你們沒把他帶走是吧。」
林森點頭。
顧以安眯起了眼楮,「你們的目標就是我,那麼林森,我想知道你們抓我到底是要做什麼?方少白能住得起那里的房子,應該不是缺錢的人。」
「他不缺錢。」林森直接說道。
「那他到底是要做什麼?」顧以安冷聲說道,「還有你,你又要做什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似乎無冤無仇。」
林森轉過頭來,看著顧以安,眼眸之中的深意讓顧以安真的是完全看不懂。
「少白,想要讓你幫他一個忙。」林森一字一句地說道,很是認真。
听到這話,顧以安真是差一點兒沒有笑出來。
方少白要請她幫他一個忙?
請她幫忙?
這恐怕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了!
誰請人幫忙,是用綁架的?
顧以安真是徹底被林森給氣笑了,她看著林森︰「哦是嗎?我能幫得上什麼忙?呵呵,你們這請人幫忙的架勢,可真是夠客氣的。」
「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哈。」顧以安真是笑了,「見諒?」
「少白也是逼不得已。」林森低聲說道。
「是嗎?」。顧以安冷笑了一聲,然後才緩緩地說道,「他要讓我做什麼?」
林森看著顧以安,目光非常平靜︰「少白想要讓你幫忙救他一命。」
「救他?」顧以安皺起了眉頭,「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救他?」
「不需要神仙,需要醫生。而你恰恰就是一個醫生。」林森平靜地說道。
顧以安卻是不耐煩地擺擺手︰「我早說過了,我現在已經不是醫生了,我治不了他。他的病應該去醫院,那里有足夠多足夠好的醫生可以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不。」林森搖頭,「能救他的,只能是你。」
「為什麼!」顧以安的聲音一下子就凌厲了起來,她最討厭最討厭的就是听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