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睿……好痛……」
席曦晨痛呼,睜開了眼,看見的是冷睿滿臉的厭惡。
心狠狠的刺痛了起來。
他說︰「痛嗎?知道痛就別妄想走入我的世界,以後少自作聰明,少多管閑事。」
冷睿厭惡的將她推開,席曦晨踉蹌了步,她第一個反映就是護住肚子里的孩子,還好另一只手即時扶住了身後的牆,才沒有摔在地上。
抬起頭委屈看著他,而冷睿連看也沒看她一眼,便轟的一聲甩上了門。
席曦晨的小臉刷的一下毫無血色,心里那脆弱的心房一下一下抽痛著,晶瑩的淚水如雨下。
一直以來,冷睿都不在乎她,更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當她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可是他從不會對她出手,有時看見她也只是故意忽略,從不會像今天這樣口出惡言。
才一月而已,他就已經開始受不了了嗎?
一股寒意從腳底涌了上來,席曦晨走到床邊躺下,掀起薄被蓋在身上。
淚水從發鬢滑過,悄然無聲的落在潔白揉軟的枕巾上,濕了一片。
許久,漂亮的紅唇再次揚起淺淺的笑意,純潔無華。
席曦晨告訴自己沒有關系,這只是剛剛開始。
知道冷睿心里對她有怨。
本無意娶她,卻被逼娶她為妻。
冷睿是個孝順之人,知道冷熠然有心髒病,受不得刺激,一個驕傲如他的男人,自己的婚姻卻不能自主,心里自然有怨氣。
所以,這怨氣導致他不願意給她好臉色。
所以,他討厭的並不是她本人。
為自己找到理由後,席曦晨的心不似原來那般疼痛,手一下一下扶模著月復部,心漸漸平靜下來,困意也隨之而來。
就在睡的迷迷糊糊之時,書房的門打開了。
冷睿匆匆忙忙的從里面跑了出來,在衣櫃前就開始換衣服,他的臉上緊繃。
眼底還有著抹不易察覺的擔憂。
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
話到嘴邊卻沒有問出口,席曦晨知道冷睿不喜歡她過問他的事。
見他走的如此匆忙,心底不禁為他擔心的同時,也不由疑惑起來。
到底是什麼事能讓冷睿這樣倨傲冷漠的男人如此緊張?
是事,還是人?
本想等他回來,後來實在抵不過困意便睡了。
而這一夜冷睿都沒有回來。
夜晚的醫院顯的格外寧沉寂,這時皮鞋踩在空曠走廊,發出咯噠咯噠的聲音。
「陳醫生,情況怎麼樣?」
「剛剛穩定下來。」
陳醫生抬頭,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只一眼便馬上低下了頭。
不知道是這男人的氣場太大,還是那深邃銳利帶著疑問的眼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睿心疼的看著床上剛人死神手里拉回來的,聲音越來冰冷刺骨。
「有人……在洛小姐的營養針里,加入了不明藥物。」
被冷睿一喝,醫生腳開始發顫起來,更顯得唯唯諾諾。
反復看了錄像很多遍,其中沒什麼可疑人出現,只有剛剛二小時前,一個瘦瘦的男人像是電工的進去了一趟。
由于男人帶著鴨嘴帽,所以看不清楚臉,這人肯定是受人指使。
冷睿唯一想到的便是冷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