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席曦晨從魚缸里撈起時,手機頻幕沒二秒便暗了下去,再按時已經不會亮了。
見她如此緊張那個電話,冷睿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長手一伸狠狠掐住她的下巴,看著那張丑陋殘缺的臉,無比厭惡的說道︰「怎麼?我今天還沒有滿足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找情|夫?」
席曦晨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的慘白慘白的。
這麼近的距離,他臉上的厭惡和嫌棄,毫無遺漏的悉數落進她眼里,下巴被掐的好痛好痛,卻不及心痛的千份之一。
他殘忍的話語,不听她解釋就已經判了她死刑。
席曦晨原本還一心想替自己辯護,此時終于沒有了力氣。
既然他是這樣篤定,那她解釋再多又有何用?
她的沉默,惹的冷睿更是怒火噴張,她這是默認了?
臉上的嫌惡更多了幾分,手中的力道發了狠的加重,此時冷睿心里已經認定了她是個外表丑陋內心不知恥的。
席曦晨默默的承受著毫不掙扎,終于在她感覺要窒息的時候,他將她推開了,冷酷無情的警告︰「我不管你以前是個什麼樣的,既然千方百計的嫁進了冷家,就給我安分點,要是鬧出什麼亂子來,丟了我冷家的臉,看我怎麼收拾你。」
席曦晨被這一推,險些跌倒,抬頭看見的是他無情的背影。
高大挺拔,幾乎佔據了她整個世界。
「冷睿」
她跑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聲音帶著絲懇請,他低頭看見的是她紅腫的雙手,竟神使鬼差的不忍心甩開。
「我知道你討厭我,心里對我有怨恨,但是,可不可以請你看在孩子的份上,試著去了解我,不要這樣輕易的將我拒之心門外?」
冷睿頓了一下,殘酷無情的話語,將她那麼心里僅剩的一點點希望,全數擊破,雙手無力的從他手臂上滑落。
他說︰「孩子?你確定那是我的種?」
席曦晨看著那緊緊關上的門,感覺那顆心在急速的往下沉。
一直沉到了谷底,抓也抓不住。
他怎麼可以懷疑,怎麼可以懷疑孩子不是他的?
雖然那天他喝醉了酒,可是醒來後也了床單上那朵艷紅,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她唯一一個男人。
他怎麼可以懷疑她的不貞?
對他的愛,難道她表現的還夠明顯嗎?
難道她的努力和付出還不夠多嗎?
冷睿,你可知道這席話有多傷人?
那扇緊閉的門,就像隔在他們之間的一道鴻溝,好像他的世界她永遠也進不去。
手機濕了,她將後蓋和電池拆開,用吹風筒輕輕的吹,淚終于忍不住汩汩滑落,殘留在手機里的水漬可以吹干,可是心里的傷痕,如何能扶平?
翌日清晨
「小玉,我房間的衣服怎麼沒人拿去洗?」
冷睿刷牙的時候看見浴室里堆了二天的衣服沒洗,他雖然沒有潔癖,可一向喜歡干淨。
「少爺,自從少住進來之後,你的衣服都是由少親自洗的。」
小玉不敢抬頭,冷睿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話里的責問和不悅是那樣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