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熙妍看我這次怎麼教訓你,每天就知道給我惹事。」
一進屋,冷閻便將季熙妍甩在**上,扯下她的褲子便狠狠抽了起來。
啪啪啪……
白皙的小屁屁一下多了好幾個巴掌印。
「嗚……老子沒做錯為什麼要打我……嗚嗚好痛……」
季熙妍模著屁屁大哭,每次一有事就知道抽她。
「你還敢頂嘴,寫對不起我錯了一百遍,沒寫完不準備睡覺。」
冷閻黑著臉對季熙妍怒吼,然後拿了本筆記本甩到她面前。
這個蠢女人,每每都能將他氣的暴跳如雷,可真有本事。
季熙妍哭著拿起筆記本和筆,看了好久愣是不下筆。
「對不起,我錯了寫一百遍。」
「我……我不會寫。」
「老師不是教過你嗎,一個月前還罰你寫了一百遍。」
「我真不記得了嘛!」
「你屬豬的是不是,這麼幾個字都記不住蠢貨。」
冷閻氣的不行,奪過筆和本子,刷刷刷寫下對不起我錯了幾個大字扔給她。
季熙妍委屈的拿起本子,一筆一劃的照著寫了起來,邊寫邊哭。
冷閻找了套睡衣,轟的一聲關上浴室的門,看著她就煩心。
這邊,冷睿讓李常娥扶著洛琪去了沖涼房,再將幾條看著危險,實則乖巧無比的蛇裝進盒子里,並讓下人把房子打掃干淨,再去陳憶蓮房間沖了個涼。
「我說琪琪呀,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呀。」
李常娥扶著還在腳軟中的洛琪,哀嘆聲中夾著些責備。
洛琪火大的瞪了她一眼,李常娥立刻閉上了嘴。
漂亮的鳳眼里溢滿惡毒,季熙妍這個賤人,我洛琪和你勢不兩立。
冷睿回到房間,洛琪還沒從浴室出來,他走進書房關上了門。
走近書架,看也沒看,隨手拿了一本書,便在一旁的**上躺了下來,聞著那股淡淡的香氣,身上的疲憊似乎去了不少。
「怎麼又是這本筆記?」
冷睿蹙眉看著手中發黃的筆記本,反射性的起身,想將它塞回書架上。
但是手卻在最後一刻停住,他突然好想看看她的樣子。
九年了,他都快忘了那個曾經讓他心動不已的女孩,是什麼模樣。
對她的記憶停留在出事的時候,血覆蓋了她絕色的容顏,然後他將洛琪當成了她。
九年來,他不敢去回想,因為每每想起的都是她血肉模糊的臉。
他打開筆記上的扣子,一張相片便從本子里滑了出來,掉在地上。
接著又是二張,一連掉了好幾張相片出來。
其實那本筆記不是很厚,因為夾著很多相片,所以顯得又重又厚。
冷睿撿起其中一張,相片中女孩坐在二樓陽台的椅子上,身穿有些厚的白色風衣,雙手端著一杯熱騰騰的女乃茶,柔順的長發隨風輕揚,嘴角勾起淺淺的笑,白皙恬靜的小臉精致絕美。
這張相片,恰恰是冷睿拍下的第一張,就是這個畫面挑動了他的心弦。
那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落入凡間的天使,高貴純潔。
相隔九年,再次看這張相片,冷睿的心竟然像在打鼓般的狂跳著。
就好像九年前,第一次心動那般,悸動不已。
冷睿顫抖著撿起另外幾張相片,把筆記里的全部倒了出來,足足有幾十張之多。
一張一張的看,不知不覺竟紅了眼眶。
最後,冷睿的視線停留在一張相片里!
同樣是在二樓的陽台上,女孩和一個男孩相對而坐,男孩伸手**溺的揉著女孩的發,女孩笑容甜蜜可人。
但,吸引住冷睿眼球的,卻是站在男孩身後的女人。
這個女人他記得,名叫姚靈,是N。G身邊的得力助手。
九年,姚靈的容貌一點也沒有變,不像相片里的男孩女孩,當時他們還沒有完全長大,相貌會隨著時間而發生改變。
所以,冷睿一眼便認出了她。
「她怎麼會在那里?」
冷睿嘴里不禁吐出疑問。
心里產生一種可怕的想法,難道那個男孩就是N。G?
冷睿忙找出幾張有男孩的相片,其中一張正臉照,被他用紅色水筆在臉上打了個X,指甲輕輕的將紅色部分刮去。
相片都是過了層膠的,所以干掉的筆水很容易去掉。
看清相片里男孩的五官時,冷睿的臉色瞬間一變。
真的是N。G!
真的是他!
N。G本人跟九年前比,相貌變化不大!
只是現在的N。G看起來更成熟穩重,更有男人魅力。
冷睿怎麼也想不到,N。G就是心兒的男。
那個曾經讓他妒嫉了很久的男人。
那個把心兒丟在大火中,自己跑掉的男人。
但他也想不通,N。G為什麼會在九年後突然出現,而且處處和自己作對。
就在這時,一張相片出現在他的視線,那是心兒的一張近照,身穿泳衣,躺在太陽椅上睡著了。
很近很清晰的一張相片,清晰的連她耳後的小紅痣都看得一清兩楚。
耳後有個小紅痣?
席曦晨耳後也有個紅痣,而且竟然長在同一個位置。
怎麼會這麼巧……
冷睿劍眉緊蹙拿起相片,認真的注視著相片上的女孩。
越看臉色越暗沉,最看越覺得女孩的五官越像他的丑女前妻席曦晨。
他忙找出幾張女孩的正臉照,像,太像了。
只是心兒的臉比較圓,而且有些嬰兒肥,席曦晨的臉有些尖,像瓜子臉,而且她很瘦。
但一個人無論怎麼變,五官是不會變的!
尤其那雙鳳眼,簡直是一模一樣,就連神情笑意都如此相似。
突然,冷睿听到腦海里轟的一聲,好像所有疑問都解開了。
心兒沒有死,席曦晨就是他的心兒!
席曦晨為什麼會嫁給他?
因為她就是心兒,九年前他曾經救過她一命。
九年前席擇天為什麼會突然出手,幫助冷家度過將面臨破產的難關?
因為他救了他女兒一命。
N。G為什麼會處處和他作對?
因為他佔有了他心愛的女人。
一切的疑問,都在這一瞬間解開了。
他的丑女前妻,就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心兒。
為什麼會是這樣……
真相往往令人難以接受!
「爺爺你為什麼要騙我?」
冷睿通紅著眼怒吼聲,如同只受傷的野獸。
九年前,冷睿打死也不肯出國,嘴里一直嚷嚷著要去醫院,看被火燒傷的席曦晨。
那時,冷氏面臨著破產,債主仇家四處追殺,為了保護冷家唯一的血脈,冷熠然傾盡所有讓冷睿出國,沒想他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于是,冷熠然無奈之下,才謊稱席曦晨已經死在手術台,還拿出張死亡證明給他看。
同時還錄了一段視頻,護士掀起白布,蓋住席曦晨蒼白可怕的臉。
所以,即使真正的心兒就在他的身旁,明明只要細心想想便能解開的難題,卻始終沒能解破。
因為在冷睿心里,早已認定心兒已經死了的事實。
「爺爺你為什麼要騙我,啊……」
受傷的野獸又發出哀吼,通紅的瞳孔,眼淚一滴滴滑落。
他抓起相片,還有那個席曦晨做的愛心枕頭,緊緊的抱在懷里,哭的像個孩子。
「席曦晨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心兒,為什麼?」
冷睿痛苦的哀吼,嘴角一直低吼著為什麼,為什麼。
如果我知道你就是她,我就不會嫌棄你丑陋。
如果我知道你就是她,我就不會把洛琪接到家里。
如果我知道你就是她,我就不會趕你走。
如果我知道你就是她,我怎麼會和你離婚。
如果我知道你就是她,我就不會一而再的傷害你。
孩子,還有我們的孩子……
想起那個孩子,冷睿更是哭的撕心裂肺,後悔不已。
他和席曦晨的孩子,是他親手殺了它。
要不是他對她下藥,要不是他把她趕走,孩子就不會流掉。
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親生把她趕出了他的生命!!!
「睿,你在里面嗎?」。
洛琪剛沖完涼出來,隱隱听著書房傳里怒吼聲,走上前敲了敲門問道。
敲了好幾聲,也沒人回應,于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冷睿抬起頭,陰冷著張俊臉指著洛琪怒吼。
看著眼前眼眶通紅,渾身充滿哀傷,卻又如只受傷的野獸,連痛苦的哀吼也顯得十分殘酷嗜血的男人,洛琪渾身一顫,連連後退了幾步。
冷睿此時的表情,像極了受了傷想報復攻擊的猛獸,可憐又可怕。
「睿……你你怎麼了?」
洛琪壯著膽上前,伸手想將他抱住,卻被冷漠的推開。
「我讓你滾,你听不到嗎?」。
冷睿怒吼一聲,將洛琪推倒在地,指著門讓她滾出去。
洛琪嚇的眼淚直掉,連問自己做錯了什麼,睿要這樣對我。
「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訴我,你不要趕我走,我真的好愛你。」
冷睿看著洛琪那張梨花帶雨的臉,突然覺得有些厭惡。
其實這種煩厭不是今天才有的,自從和席曦晨離婚後,已經慢慢的在他心里萌生。
就像那天在陳市長的宴會上,她假裝跌倒將席曦晨推下水,扯落她頭上的發飾,他看見了席曦晨手臂上的抓痕。
只是因為是她,他才說服自己洛琪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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