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明明就埋在這里的!」
席曦晨難以置信,姚靈的包明明就被烈焰埋在這里的。
難道是烈焰後來又來了這里,把包挖走埋到另一個地方去了嗎?
還是姚靈不想讓南宮冥知道,讓人把它給挖走了?
席曦晨想了想,覺得應該姚靈讓人做的,這麼重要的證據,她怎麼會留下來?
她又輸了嗎,輸在心計不夠深?
當時,她就應該將包里的東西和項鏈一同藏起來的!
「你到底在找什麼?
南宮冥看著她,不知她大晚上跑到這里來挖什麼東西。
這麼冷的天,萬一著涼了該怎麼辦?
她現在是個有身孕的人,身體這麼虛弱,承受不起任何病痛。
「算了,回去吧。」
席曦晨失望的側過臉,什麼證據都沒有了,說了他也不會的,只會惹自己更難受。
南宮冥讓人把車開上前來,摟著她坐進了車里,瞬間暖和多了。
「說吧,你想給我看什麼?」
低沉的嗓音響起,他知道她剛剛有話想對他說。
「不想說了!」
席曦晨雙眼望向窗外,長長的睫毛低垂著。
南宮冥伸出手,將她縴細的手握在掌心,她的身體瘦了,手也瘦了好多,不似以前溫暖。
她用力扯了扯,沒能將手從他大掌里掙月兌,只好作罷!
「如果你在意,我會盡快幫她選個男人嫁了,把她嫁的遠遠的,這樣你滿意嗎?」。
南宮冥作出最大的讓步,他真的不想再為這些事和她爭吵,不想她們兩人最後反目成仇。
對他來說,姚靈和席曦晨都是同等重要的女人,前者是親情,後者是愛情!
他不希望在某一天,必需對面愛情和親情的選擇!
姚靈30歲了,也到了該嫁的年紀。
「你以為她會願意嗎?」。
席曦晨一臉淡漠,她不認為這是個好辦法。
如果姚靈不願意,他舍得逼著她嫁嗎?
「她會願意的!」
南宮冥倒是很自信。
席曦晨只笑不語,听過就作罷。
南宮莊園,烈焰正圍姚靈轉圈,時而用頭去蹭她的腳,完全不見平時的凶狠高傲。
它已經很久沒有見女主人了,很是想念她,好激動。
但是短暫的激動過後,又恢復了慵懶高傲的模樣。
「乖狗狗,你真捧!」
姚靈淺笑著,伸手揉了揉烈焰的頭。
被女主人贊了,烈焰很驕傲,狂傲的吼了聲。
白金項鏈,又回到了她手上,里面的相片還在,這下她可以放心了。
這都是烈焰的功勞,果然沒白疼它這麼多年。
烈焰和席曦晨一起去過後山,知道她在哪個地方呆過,狗的鼻子很靈通,尋著氣味一路找上去,在那棵松樹下找到了項鏈。
姚靈模著烈焰的頭,緊盯著項鏈的里照片,眼中深情一片。
突然紅艷的唇揚起抹冷笑,將項鏈里的相片撕了下來,撕碎扔進馬桶沖掉。
這是唯一一張和他如此親密的相片,雖然很舍不得,但為了保險她必需這麼做!
為了將席曦晨斗下去,她什麼都可以舍去,包括她的命。
听說她肚子里的野種留不得,真是件讓人開心的事,這次連老天都向著自己呢!
姚靈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冷艷美麗的臉,揚起抹艷麗的笑,她一點也不比那低賤的人類差,少爺遲早會發現她的美,發現她的優點。
深夜,席曦晨躺在冰冷的手術台,醫生給她打了麻醉藥,她昏睡了。
醫生戴著透明的手套,其中一個手端著冰冷的器具,腿~間被水淋濕,那是消毒水的味道。
接著冰冷的器具鑽進了她身體里,月復部傳來一陣疼痛。
她看見了兩個可愛的女圭女圭在哭,哭的讓人心疼,她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兩個女圭女圭奇怪的望著她,然後男女圭女圭扯著女女圭女圭走了,她一直哭喊著孩子不要走,女女圭女圭哭的好傷心,拼命朝她伸手過來,哭喊著︰「媽媽救我,我不想離開你。」
她流淚滿臉,拼命的伸手想拉住女女圭女圭的手,但是每次快踫到,又速度被拉開距離。
她大哭著抓,拼命的哭喊︰「不要走,我的孩子快回來。」
女女圭女圭又伸手過來,喊著要媽媽,但兩人就是踫不到一起。
「不要走,你們要去哪里,媽媽在這里。」
席曦晨哭的撕心裂肺,男女圭女圭終于停了下來,冷傲的睥了她一眼,又拉著女圭女圭離開。
這一次,無論她和女女圭女圭如何哭喊,男女圭女圭都沒有停下。
「不要,不要離開我。」
席曦晨哭的很凶,拼命掙扎著,突然睜開了眼。
她看見南宮冥一臉陰沉的站在她面前,雙眼赤紅,仿佛很痛苦。
在他身後站著幾個女醫生,她們都用一種驚訝奇怪的眼神望著她,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又做惡夢了。
但很快,她就發覺這不是個夢,她正躺在手術台上,兩只腳打開放在兩旁,褲子都沒有穿。
幾個婦產科醫生驚訝的看著她,因為怕她中途醒過來,她們給她打了麻醉藥,全身麻醉,無痛人流,沒想到她居然會醒過來,這種情況很罕見。
席曦晨的胎兒快三個月大了,藥流不干淨,必需做手術。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席曦晨怒吼著坐了起來,此時根本顧不上難堪,立刻伸手朝身下模去,還好沒有血。
剛剛那個夢太真實,就好像真實發生在她身上一般,所以她此刻很害怕,立刻檢查自己有沒有流產。
她將腳縮了回去,雙眼憤怒的瞪著站在床邊的男人,發瘋的對哭吼︰「南宮冥你騙我,你要流掉我們的孩子。」
如果不是她惡夢醒過來,她的孩子已經被他打掉了。
她一直堅信自己有孕,她感覺到了它的存在,它調皮的拿腳踢她。
本想過兩天自己偷偷去檢查一次的,沒想到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席曦晨歇斯底里,心揪的好難受,痛的她快要死掉了。
他知道她有多期盼這個孩子的到來嗎?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這是他們的孩子啊!
「席曦晨這兩個孩子不能要,你那晚中了毒,第二早又吃了避孕藥,孩子會不健康。」
南宮冥將薄被蓋在她身上,聲音異常的沙啞。
席曦晨一顫,怔愣的看著他,仿佛在消化他話里的意思。
「你說我懷的是兩個孩子?」
許久,她欣喜若狂的盯著他問道,好像一個瘋子,一時哭一會笑。
是她夢里那兩個女圭女圭麼,一男一女,他們好可愛,粉女敕粉女敕的,皮膚好白,五官好小巧精致,胖乎乎的身子,太萌了。
「席曦晨,我說這兩個孩子不能要,你听到了嗎,他們不健康。」
南宮冥伸手握住了她肩膀,好想將她搖醒。
「你胡說,他們很聰明可愛,我夢見了,是龍鳳胎。」
席曦晨生氣的拍開他的手,他一定是不想要這兩個孩子,才會騙她說孩子不健康。
他想打掉她肚子里的寶寶,她死也不會同意。
她手撐在床上,感覺很累很困,好想睡覺!
「睡吧,睡一覺醒來就了。」
南宮冥看著她眼皮直掉,痛苦的說道。
他知道她一直期盼著孩子的到來,這件事對她來說太痛苦,本不想讓她知道,偷偷的把孩子流掉,沒想到她會在途中清醒過來。
其實他比她更痛苦,她在睡夢中,而他清醒著,親手將她推上了手術台。
「如果你敢動我的孩子,這輩子休想我會原諒你。」
席曦晨強撐著困意,緊抓著南宮冥的衣服,轉而哀求的說道︰「南宮冥,不要這麼殘忍,我會死的!」
失去孩子,她真的會撐不下去的,尤其這兩個孩子還是死在南宮冥手里,她會崩潰的!
麻醉藥發揮了最大的藥效,她終于撐不下去,昏睡了。
南宮冥看著懷里的女人,她所說的話,全是他最害怕的!
這輩子休想我會原諒你,不要這麼殘忍,我會死的!
殘忍不是他,是她啊!
「南宮先生,需要繼續嗎?」。
領頭的醫生看席曦晨昏睡,翼翼的問。
時間拖延越久,就對這個女人越不利。
「滾!」
南宮冥怒吼,如同受傷的野~獸!
幾位醫生打了個冷顫,如獲大赦,立刻就離開了。
從這男人來醫院,周圍的空氣都是冰冷刺骨的,尤其是進了手術室,更是讓人窒息,還好她們都是經驗豐富的老醫師,若是換了年輕的醫生過來,腳嚇得都發軟了。
偌大的手術室,只有他和她,彼此的呼吸如此清晰。
她睡的很不安穩,眉頭都是緊蹙著的,夢里都擔心他會對這兩個孩子不利嗎?
她做了兩個關于孩子的惡夢,兩次他都在她身邊,他看到了她臉上的恐懼和悲傷,她哭好絕望,一聲一聲的呼喊著孩子不要走,他的心跟著抽痛的厲害。
她很愛這兩個孩子,他又何嘗不是?
他是這兩個孩子的父親啊,他的愛不比她少!
「席曦晨,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就留下來吧,不管他們健不健康,我都會一樣愛他們。」
南宮冥與她十指相扣,看著她消瘦的臉,做了這個決定,沉重的心突然輕松了起來。
他仿佛听到了兩道萌萌的聲音在耳朵響起,喊著爹地,爹地,朝著他開心的奔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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