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莫沉的俊臉泛著冷鶩,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他手上的力度似乎要將她手腕的骨頭捏碎,顧溪和吃痛的倒吸口氣,手中的紙袋沒有拿好掉落在了草地上。
煙灰色西裝整整齊齊的疊放在紙袋里。
只有西裝袖子的袖扣微微露出來。
顧溪和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道銳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她。
「顧溪和只要我沒有跟你離婚,你就還是我嚴莫沉的妻子,我還沒有大方到讓自己的妻子在外面給我戴綠帽子。」
她沒有說話,只是掙開嚴莫沉的手將西裝重新放回紙袋中。
緊攥著紙袋朝著別墅走去,嚴莫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里像是有團怒火在燃燒。
……
顧溪和剛走到別墅的門口,馮姨就迎面朝著她走。
「少女乃女乃,老讓你去她的房間找她。」
顧溪和淡淡的應聲,穩定住自己的情緒走進別墅,她擰動房門走進去,老太太正倚靠在床上眯著眼小愜。
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剛坐到床沿老太太就睜開了眼楮。
老太太輕撫著她的手背,帶著內疚的眼神望著她。
「我剛剛看見你跟莫沉在花園里吵架了,我知道肯定是莫沉惹你生氣了。」
她抿著嘴,將老太太身上的薄毯重新掖了掖。
「是我沒有讓我的兒媳婦跟教好他,反倒現在讓你受盡了委屈。」
顧溪和並沒有說話,她跟嚴莫沉結婚兩年。
嚴莫沉跟其他女明星的娛樂緋聞傳的沸沸揚揚,她從來都不會相信嚴家沒有任何人知道,有些事情她只是不想戳破罷了。
就像她跟嚴莫沉的婚姻,即使沒有過夫妻之實,即使已經名存實亡。
她也從來不想邁出離婚那步。
嚴莫沉對于顧溪和的存在,就好似利刃劃過的傷口,會遍體鱗傷。
縱然等那道傷口完全的愈合過後,也還是會有道傷疤的存在。
令人想要忘,卻忘不掉。
「你跟莫沉結婚兩年,家里人從來沒有催過你們,但是我現在身體也不太好了,我想要在有生之年能夠看見你們有自己的孩子。」
「女乃女乃……您看您說的……您肯定能活到百歲的。」
「老太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的很,我想在余年抱重孫子。」
老太太說著微微的嘆口氣,「莫沉的媽媽對你有偏見的原因,是因為你們結婚兩年,都沒有任何喜事消息。」
「而莫沉……」
「莫沉是對外界的誘惑沒有抵抗力,他總會你的好回到你身邊的。」
她只覺得眼楮澀得難受,連忙站起身轉頭,「女乃女乃我都知道,我會乖乖等著莫沉回心轉意的,我還有事情就不在這里吃飯了,您好好休息吧。」
顧溪和跑到盥洗室,身體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腦海里閃現著嚴莫沉跟自己求婚的時候說的話。
他說︰顧溪和我現在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真的再跟你求婚。你知道我最喜歡的那首歌是命中注定,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他說︰我不會說好听話,但我會讓你幸福的,我是真的想娶你。
她抬起手,目光呆滯的看著戴在無名指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