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承微眯著眸側過頭看她,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方向盤,小家伙緊繃繃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舅舅我就只是問問……顧老師已經有離婚的打算了。」
說著還瞅了眼霍靳承的面部表情,朝著旁邊挪了挪**。
見舅舅沒有反應,小家伙低著頭自言自語。
「舅舅你別這麼敷衍我,我只是個孩子我還是玻璃心,我會受打擊的……」
霍靳承挑著一側的眉看著她那副糾結的模樣。
慢條斯理的揭穿了她,低沉的嗓音里帶著磁性,「把你想要說的話說出來,別拐彎抹角。」
霍可璇越發覺得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在他的面前絲毫藏不住。
根本就是在他面前班門弄斧。
小家伙抬起頭凝著他的側臉,試探性的說道,「其實就是顧老師的不同意離∼婚,但是顧老師想離婚,我只是覺得我作為她非常喜歡的學生應該幫助她這點小事的。」
「所以呢?」
霍可璇鼓了鼓腮幫子,有點猶豫。
最後干脆豁出去了,「就是……能不能讓你的律師團幫顧老師打贏離婚的官司?」
霍靳承,「……」
小家伙見霍靳承沒有答應的意思,往他那邊湊了湊,擰著小眉頭,稍微有點兒急了,「舅舅我真的不是在多管閑事,我就是作為老師非常喜歡的學生所以才想要幫她的。」
霍可璇有點緊張,可霍靳承卻沒有任何表達。
癟著嘴慪氣的朝著車窗外看去。
嘴里還哀怨的嘟囔了句,「舅舅你太討厭了,怪不得沒。」
下一秒感覺到霍靳承射的冷冷眼神的時候,小家伙的肩膀微微的顫抖了下。
嗓音里雖然帶著不服氣,但還是在壓迫下服了軟。
遲疑的說道,「舅舅……我愛你。」
……
顧溪和縮著脖子回到公寓里的時候,蘇言湘正端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回來,看見她打開公寓門的時候就趕緊湊了,在娛樂圈里模爬打滾這麼多年的她都忍不住感慨。
「不得不說他的氣質真的就是極品男神,都見過幾次了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我說真的,你跟嚴莫沉離婚後可以考慮一下他……」
顧溪和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抵到她的唇角。
還未等蘇言湘再次開口,她直接搖搖頭,覺得這個想法很異想天開。
蘇言湘拿開她抵在自己嘴前的手指。
湊到她面前好奇的問,「他這里不會光僅僅因為接那個小家伙回家吧?其實我倒是一直在好奇以前都沒有听你說過他的,怎們你身邊會突然出現這麼優質的男神?」
顧溪和挑挑眉,「認識他真的純屬是偶然。」
「那你那天跟他相處了一晚上,就真的沒有發生點什麼?」
顧溪和忍著想拍蘇言湘頭的沖動,「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那次我就說過了。」
蘇言湘,「……」
……
次日顧溪和照常還是擠著地鐵到藝術中心去教小朋友鋼琴,到教室里就看見霍可璇悶悶的獨自坐在角落里看著教室外的風景,表情干癟癟的。
小家伙听到上課的鈴聲才坐正看著站在前面的顧溪和。
想到昨晚霍靳承的反應,她的嘴巴又撅高了幾分。
整堂鋼琴課都心不在焉的。
中途還舉了舉手說要去上廁所,可等到下課的時候都沒有等到小家伙回來。
剛拿著琴譜走出教室的門,藝術中心的門衛就風風火火的跑。
冒著滿額頭的汗,氣喘吁吁的說道,「顧老師……門口有位先生在等您。」
顧溪和心里不禁疑惑起來,有位先生?
等她跟著門衛走到藝術中心門口,看到站在那輛瑪莎拉蒂車前的男人她蹙蹙眉頭轉身就準備朝著藝術中心里走去,可還沒走兩步就被抓住了手臂。
顧溪和被迫回過頭看著嚴莫沉,眼楮睜的很大。
手里的琴譜沒有抓牢,掉落在地上。
嚴莫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朝著藝術中心里掃了眼。
冷冷的看著她,「這就是你的新工作?寧願離開嚴氏那份高薪工作都要來這里上班?」
顧溪和看著她那冰冷的眼神,感覺到身體都好像浸在冰涼的水里似的。
壓抑的她喘都喘不過氣來。
嚴莫沉拉著她的手臂就朝著車的方向走去,她的手腕被他抓的生疼,用盡所有的力氣才掙月兌開他,「我選擇怎樣的工作是我的權利,你現在沒資格來管我。」
顧溪和揉著被抓紅的手腕,風輕雲淡的說。
嚴莫沉听著她這句話,心里那團莫名的大火突然被點起。
「那晚留下的那份離婚協議是什麼意思?」
她抬起頭絲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的目光,「我的意思表達的那麼明白,都已經擺在那里了,嚴莫沉你那麼聰明你會不懂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嚴莫沉嗤笑,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顎。
「你還是那麼天真,顧溪和,你覺得我會簽下那份離婚協議?」
嚴莫沉扯扯嘴角,「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迫不及待的跟我撇清關系,是找到下家了?」
顧溪和听著那羞辱的話,眼楮有些酸澀。
「我有沒有找到下家跟你現在沒有半點關系,你只要在離婚協議書上面簽字,那上面我沒有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我只想要淨身出戶就可以了。」
「或者我們也可以直接到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嚴莫沉,「你知道的,我不會跟你離婚的顧溪和,我不會允許你一走了之。」
顧溪和听著覺得可笑,笑著抬起頭看他。
「所以就要跟我這麼糾纏一輩子?讓我看著你跟你那些鶯鶯燕燕在外面瀟灑,我獨自在家里面只能看著新聞把所有的委屈都吞到肚子里?我又不是受虐狂,我不必那麼對自己的。」
「還是你覺得我就該為你這樣?這樣能讓你產生自豪感?」
顧溪和撇過頭去不再看著他。
朝著天空看去憋著眼眶里正在打著轉的淚水。
「這樣下去沒有任何的意思,現在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