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和被這麼一說,臉色變得更紅,她低著頭趕緊站起身朝著休息室里的盥洗室走去,坐在馬桶上,她月兌掉裙子看著底/褲上面那塊血跡,她簡直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都不用照鏡子她都能感覺到此時此刻自己的臉頰有多紅。
她挫敗的坐在馬桶上面,這次的例假提前。
根本就沒有在包里準備姨媽巾,她現在要去哪里找片姨媽巾給墊上?
想著想著,下面又是一陣熱流涌出。
顧溪和頓時覺得自己欲哭無淚了,總不能這時候喊霍靳承去超市給她買姨媽巾吧?想想她都覺得尷尬的快要抬不起臉來了,她坐直在馬桶上。
想了想,抽出旁邊的衛生紙疊厚幾層墊在底/褲的上面。
重新提起包臀裙,走出盥洗室。
就連走路的時候她都下意識的夾緊雙腿,生怕有血跡直接涌出。
重新走到辦公室里的時候,她抿著嘴唇四處的看了看,當看到沙發上面搭著的西裝時,她頓時傻眼,因為在西裝的袖口上有一塊鮮明的印記。
就算不用腦子想,也能想到那是自己弄上去的。
她咬咬嘴唇,走直接將西裝外套抱在懷里,突兀的笑了兩聲。
顧溪和擰著眉頭,尷尬的抬起手揉揉頭發,「我突然,我好像把你的西裝外套給不小心弄髒了,等我洗干淨,熨好再還給你,不介意吧?」
說完她的目光又四處的瞟了瞟,西裝外套上面都有。
不會連其他的地方都有吧?
當看到那深色的真皮沙發上面的印記時,她再次欲哭無淚。
趕緊從沙發前面的茶幾上面抽出幾張紙巾,用力的擦拭了幾遍,她擰緊著眉頭,「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親戚來的會這麼的突然,所以沒有怎麼注意。」
說話一激動,伴隨著她擦拭的動作,下面再次的涌出。
顧溪和算是不敢動了,她抬起頭看著霍靳承。
嗓音有些發軟,「我身體有些不大舒服,可不可以先?」
霍靳承看著她剛剛擦拭沙發的舉動,也大概知道她剛剛扭扭捏捏的從休息室里走出來是因為什麼了,他重新側過頭處理辦公桌上面擱著的文件,「等我五分鐘,我送你回家。」
顧溪和沒有再考慮,直接答應了,「好,我站著等你。」
她緊繃著身體站在原地,坐也不敢坐,怕一坐就留下印記。
只能站在那里,五分鐘的時間,在這時候變得相當的煎熬,就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片刻過後,霍靳承合上文件,抬起頭,「可以了,走吧。」
顧溪和趕緊點點頭,她抱進懷里的西裝外套朝著辦公室外走去,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突然樓層里全部暗下來,四周都是黑暗的,伸手也看不見五指。
她四處瞄了瞄,什麼都沒有看到。
可是也不敢亂動,她只是低低的喊了聲,「霍靳承……?」
霍靳承听到她軟糯的嗓音,低低的應了聲,走到她的身邊,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攥住他腰側的襯衫,「怎麼燈突然全部關掉了?我看電梯好像也不運作了。」
攥著他襯衫的手越來越緊,有些害怕。
霍靳承垂著眼瞼,借助著落地窗招進來的燈光看到她的睫毛在不斷的翕動。
眼眸里還帶著些害怕跟不安。
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應該是斷電。」
顧溪和昂起頭看著他,只能感覺那低沉的嗓音還有身上散發的男性氣息,她抿抿嘴唇有些好奇的問,「怎麼會突然斷電?應該暫時修不好的吧?那我們要怎麼下去?」
「有樓梯,走下去。」
顧溪和的手抖了抖,現在是在68層,走下去?
走到樓下的時候腿會不會廢掉,更何況她現在的情況不太給力,大姨媽一直涌出。
但是如果一直不修好,那就要在公司里過夜了。
顧溪和咬咬牙,扶著牆壁的邊沿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是這個方向吧?」她朝著前面走去,還不忘再轉過頭問問,突然手被濕熱的大掌抓住。
霍靳承拉著她朝前走,寂靜的樓梯通道內只有沉穩的腳步聲。
只是她感覺下面一股又一股的熱流涌出。
那種滋味不太好受,她甚至都能感覺底/褲濕噠噠的黏在自己大腿根上。
差不多已經下了五六層,想到還有六十多層。
顧溪和捂著肚子,欲哭無淚的蹲子,「我不能走了。」
霍靳承垂著眸看著她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臉色一變。
他俯身低聲的問,「哪里不舒服?肚子難受?」
顧溪和搖搖頭,不是因為肚子不舒服,她從來沒有過痛經,只是她怕自己走到樓下的時候血都順著大腿就留下來了,想到那個場景她都覺得可笑。
抿著嘴唇,過了會兒回答,「我真的不能走了,要不我在這里過夜。」
話音剛落她懷里抱著的西裝外套已經搭在了她的臀部。
霍靳承將她攔腰抱起,身高的原因,他抱起她的時候特別的輕松。
她的體重比較輕抱在懷里沒有絲毫的分量,可是他抱起她的時候動作還是特別的小心,溫和的嗓音在她的耳畔久久揮之不去,「我抱你下去。」
顧溪和的身體微微的顫抖,她抬起頭看著他。
看到的確實一片黑暗,只能感覺到那干淨清香的氣息。
她窩在他的懷里,也許是因為黑暗什麼也看不見的原因,她的臉頰紅的厲害。
心尖莫名的顫抖著,「其實不用的,六十多層很累的。」
霍靳承抱著她一步一步的往下面走著,她的呼吸有些紊亂,身體仿佛沒有了力氣般,軟綿綿的依靠在他的懷里,寂靜的樓層里可是听到他的心跳聲。
霍靳承差不多抱著她下了十層,顧溪和覺得不好意思。
臉頰發燙,腦子里嗡嗡嗡的。
在他的懷里微微的掙扎,「讓我下來自己走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霍靳承深邃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繼續朝著樓下走去,「別逞強,身體不舒服就乖乖的在我懷里不要動,你坐在這里等一夜,地板很涼,對身體不好。」
顧溪和原來就紊亂的心緒,在听到這句話後,亂到無法收拾。